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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放入须弥粒之内了。”我好奇的问道:“这有什么用吗?”
“记住将之葬在有水的地方。”三叔叮嘱完就晕过去了。
我侧头看向癞头大师,急忙问道:“大师,我叔他”
癞头大师过来说:“贪尘,你三叔元力耗了九成,又伤这么重,一时半会儿无法痊愈的。不过尸毒早逼出来了,的确不致命,大可安心。”
我松了口气,说道:“这次的事,麻烦您了,话说啥时候来的?”
“昨天下午,陈老三就给我打电话说这边麻烦可能不小,让我千里加急的过来支援。”癞头大师解释的说:“约么九点来钟到的。呵呵,不麻烦,你要出事,我龙吟寺就少了一个种子选手。”
我了然的道:“那有啥办法能让我三叔这伤看起来不那么吓人不?”
“这次出来匆忙,疗伤的玄药就带了一种,稳住伤势应该没问题的。”癞头大师在袈裟中掏出一个瓷瓶,上边写着“还”字,拧开盖子时就透出沁人心脾的药香味儿,他先是塞入三叔的嘴里边一枚药丸,又取了一枚药丸拿手指碾碎撒在了对方腹部那条大口子。
没多久,三叔肚子上的皮肉竟然缓缓的复原如初了!
不仅如此,他的气色也好了不少。
这难不成是什么神丹妙药?
老七在一旁推测的说:“我猜测是小还丹,比大还丹差一些,却也属于很难得的疗伤丹药了。”
癞头大师见我盯着他手上的瓷瓶,就递到我手上说:“里边还有九粒,不嫌弃就收着吧。”
我心花怒放的行了一记佛礼,“贪尘谢过大师。”
“这大和尚手笔真阔绰啊。”老七慨叹的说道:“不过也相当于前期投资了,毕竟他龙吟寺还得指望你在水陆法会上大放异彩呢。”
“”
我意念一动,把它直接挪去了遗荒境,耳根子就清静了,我想起三叔的交代,就疑惑的问:“大师,为何三叔让我把阴尸的骨灰葬在有水的地方?”
“这算一种特殊的度化。”癞头大师沉吟了数秒,说道:“许多年之后,会有可能她原本的灵魂会重聚进入阴路。”
我点点头,想起赵良村附近就有一条大河,便说:“大师,您先帮我照看下三叔,我去拿车,然后咱带上他一起去安葬这骨灰。”
“好。”癞头大师微笑道:“我正好趁此时间把纸人内部封印的灵魂超度了。”
他袈裟一震,村边躺的纸人们挨个扶起来并排来到这边。
我则走到村头没有废墟的空地,灵魂遁入遗荒境,老七跟白猫妖已然磕上了猫薄荷神志不清了,我就直接来到聚集地中放大奔的地方,一边摸住车身一边静立。
灵魂回归于现实时,大奔一并带出来了。
癞头大师瞥见这凭空出现的车子,他愣了片刻,然后迅速的破开纸人们封印,释放出了村民们的灵魂。赵良村的男女老少感恩戴德的对他又跪又拜。
癞头大师念了一会儿佛咒,村民灵魂们的后方出现一个阴雾缭绕的裂口子,这便为通往阴路的门。村民灵魂一个接一个的进入其中,走在最后边的是净儿父母,二老临进去前,朝着我这边友善的笑了下。
我唏嘘不已的挥手道别。
然后,阴路之门就关闭了。
癞头大师招手让我过去,接着问道:“你那辆车?”
凭他对我的恩惠,没什么可隐瞒的,就点头笑道:“之前偶然得到一个须弥粒,就放里边了,空间挺大的。”
“这份机缘,真是羡煞旁人啊。”癞头大师叮嘱说:“记住不要外传,也别再在人前直接拿这么大的物件,否则会招来祸事。”
“贪尘谨记于心。”我正色道。
这话三叔也对自己讲过,看得出来,癞头大师是真心为我好。道理我是懂的,老话说的好,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一个人,一旦拥有了超出与自己身份、地位、实力匹配的东西,想守住就要低调。不过今天情况特殊,我不想离昏迷的三叔太远,所以就近在村口取出了车子。
我们把三叔搬到后座放好,又将远处墙上插的养尸人弄下来绑好塞入后备箱。
这时,癞头大师忽然说道:“贪尘,把之前被花不为缠住的脚腕露出来给我看一下。”
我撸开裤腿,一脸的莫名其妙,这又没有受伤,为啥要看?
癞头大师蹲下身拿手指在上边抹了几下,就站起来道:“好了,走吧。”
“哦”
我就上了车与他在附近绕了起来,花了二十分钟就找来河边。
我取了装有净儿骨灰的袋子,在岸上挖出大坑,将骨灰倒入其中填好了土,踩实之后坟就成了。我又不远处的石头搬到坟前,拿烈焰道剑横劈竖砍,把它削成一块长方的墓碑。
我手腕拧动,以剑尖刻下了四个字:净儿之墓。
“大师,我们走吧。”我转身钻入车门,却见癞头大师在坟前绕了三圈,又在坟包上方压了一颗橙色的木头佛珠,他这才上了车。
我发动车子一边开一边问:“您那是在做什么啊?”
“简单的法事。”癞头大师开口说道:“净儿与你有过阴婚,如果将来成功聚魂投胎,那就等于为你积了份儿大阴德。”
“谢谢,我也代净儿谢您。”我说着的同时,心中也在为不曾相识的净儿灵魂祈祷。
途中没做歇息,我直接返回了白城的梅花村,癞头大师住了一晚,天亮时分他就把后备箱关着的养尸人提在手中离去了。
在赵良村时,癞头大师就将养尸人已开辟的全部废掉了,因此,对方已是废体一个,彻底沦为普通人,他打算将之带去龙吟寺的地牢关到老死为止,毕竟犯下了屠村这么大的罪孽,不能轻饶了,可佛门又不能杀生,只好出此下策了。
三叔是第二天晌午醒来的,他把我叫到房间,一边生龙活虎的在地上练五禽戏一边说道:“挽子,通知大哥准备搬家,我去跟二哥那边讲。”
“怎么了?”我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我怀疑逃走的花不为已经把那个大闹合欢道的陈挽和你对上了号,他此次损失了一个无头战尸,绝对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三叔满眼的凝重之色。
我疑惑道:“那他怎么知道咱家住哪儿?”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之前中了花不为的元力丝线,脚腕上必有些许的残留,他或许就有追踪定位的术法呢?我当时伤重,没来得及给你清理掉脚腕就昏迷了。”三叔摇头叹道。
我忽然想起临走时癞头大师平白无故检查我脚腕的情景,就把这个事儿讲了下。
三叔听完之后就蹲下去掀开我裤角审视了数秒,他便起身笑道:“癞头的确给你抹干净了,那咱就不用搬家了,唉我又欠那秃子一个人情。”
貌似从赵良村回来后,三叔开朗了不少,不像过去那般郁郁寡欢了。
我关心的问:“叔啊,您那伤,真的没事了?”
三叔扯开衣服,他拍了拍肥乎乎的肚皮,说道:“挽子,看看咱这像有事的样子吗?哈哈,闲话不多说了,接下来的日子,你就在祖宅巩固过去所学即可,全心准备即将到来的水陆法会吧。”
“好。”
我微微点头,不禁多看了三叔两眼,老是隐隐觉得哪里不太对,但又说不上来,他讲这番话时那瞬间就稍纵即逝的神色极为不自然,就像在掩饰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