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你仙子姐姐还不行嘛。”秦初扬一听乔安说“休想”两个字,立马就觉得委屈了,“明明我还是个宝宝,你怎么能这么记仇呢。”
“叫仙子姐姐也没用,我就是记仇又如何。”乔安轻哼,“你要知道,从来没人敢明目张胆驳了我的意思,你就算第一个。”
“所以说秦初扬,你最好能快点好利索了,不然……我的把戏,你这受伤的身子怕是承受不住!”
乔安离开得果断,一句话落下,立马就起身,甚至不给秦初扬挣扎的机会。
看着连屋门也“砰”的关上,秦初扬躺在床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我是造的什么孽啊。”
“一直都以为不会这么早到丹界,以为就算那时候怼了乔安,等过几年再到丹界,乔安也一定都忘了,谁知道当天就被算计了确定要入丹界。楚江生也是,我不就在他面前有点小得意嘛,谁还没个得意的时候呢,也非得记恨我。”
“这下可好,前有乔安放话,后有楚江生惦记,刚来丹界第一天……还被波及受了伤,我……我这副受伤的身子,还怎么抗住他们,我……”哇的一下就哭了。
乔安出了秦初扬的屋子,正巧古郝石也气呼呼的从尤蔺的屋子出来,配合上嘴边那点儿菜叶,嗯……滑稽。
“古丹师?”乔安疑惑,不知道他这算是经历了什么。
“走。”古郝石直接从乔安旁边走过去,连停顿都没有,乔安却看着尤蔺倚着门,颇为得意的模样。
抬了抬手,似乎是气死人不偿命,尤蔺冲迈步离开得古郝石喊,“我说古…丹师…啊,你可慢点走,有空再来切磋啊。”
故意咬重了“丹师”两个字,尤蔺不屑。
古郝石闻言踉跄,猛然转头,恶狠狠的,“尤蔺老头儿,你给我等着。”
一直带着乔安出了尤蔺的院子,古郝石才停下,“乔安丫头,你也没什么大碍了,就赶紧回去,我这儿还有事情要去办,接下来可能得有半个月不在宗内,你也给你师父说一声。”
古郝石踩着轻烟离去也干脆,乔安愣了好一会儿,对着空气若有所思,终于一副明了的样子。
“那是菜叶吧?”乔安兀自点头,自言自语,“嗯,那些人传得不错,古丹师和尤医师两人皆衷于吃食,两人似好非好的关系…也是因为吃食。”
“所以今次……古丹师的吃食输给了尤医师的?”乔安突然轻笑,“还真是越老越像孩子,那话怎么说来着……老小孩?”
回头再看一眼尤蔺的院子,乔安才慢慢迈开步子离去。
乔安不知道,她走出没多远,身后的院门突然打开了一个缝隙,尤蔺警惕探出半个头来,确定外面没人了,才小心翼翼关上门退回去。
回了院子,尤蔺一把踢开秦初扬的屋门,也不在意秦初扬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只管掀了秦初扬的被子,然后苍老的眼里爬满期待。
“快点吧小娃娃,爬起来给我做饼子啊,肉干也要。”尤蔺这副样子,没亲眼看到,秦初扬才不信这就是那个一开始鼻子都怼上天的那个傲娇的老头儿呢。
“可你之前不是说我毒还没解干净,我失血还没补上,叫我先不要乱动,养着嘛。”你也看看我这副样子啊,怎么适合去开锅烙饼。
且不说这身子还虚着,一言不合就可能晕倒了,单单说脖子上那还渗血的伤口,不是还有些腐臭的味儿么,要是那腐臭味儿染了饼子,嗯……也不知还能不能捏着鼻子吃下去。
“哪有那么夸张。”尤蔺一听秦初扬推托,脸色立马难看不少,“你等着,老子还有不少奇葩药材,熬成一锅,保证你喝一碗就能活蹦乱跳的。”
“不用了老师。”秦初扬觉得不妙,立马出言阻止。
可尤蔺哪里在乎秦初扬的阻止,甚至还板着一张脸说秦初扬,“不用什么,你不赶紧恢复了,这几天老子吃什么。”
“等着吧,老子熬药很快的。”
说做就做,尤蔺转身就出去,一阵忙活之后,秦初扬闻着空气里漂浮的各种味道混合成的臭味,那叫一个刺鼻。
然后尤蔺就端着一碗黑不溜秋的“药?”进来了。
“赶紧的吧小娃娃,一口喝完啊。”捆了白条在口鼻间,尤蔺还面不改色。
“我跟你说小娃娃,这里头都是好东西,你喝了就好了,快来快来啊,老子喂你。”
盯着慢慢逼近的大碗,秦初扬内心是乘以百万倍的“卧槽”。早知道就拖着受伤的身子去给他烙饼了。
咳,“老师,我现在就去给你烙饼啊,这药我就不喝了,是药三分毒呢。”努力挤出一抹笑,秦初扬欲哭无泪,可想着,他既然这么说了,尤蔺也就不会逼着他喝这黑不溜秋的东西了吧。
秦初扬是真害怕喝了这一碗,他就起不来了。
谁知道尤蔺会突然严肃了表情,一口否定呢。“不行,这里面可放了不少千金难求的宝贝药材,不能浪费了,来来来,一口喝光,一口啊。”
别说一口喝光这么大一碗,就是抿一口吧……也是要命啊。
偏偏尤蔺一副油盐不进,就要让秦初扬喝光的样子,连少喝一点都不行。
秦初扬突然明白,这事儿是自己找的,躲不开了,那……就祝自己一路好死吧。
闭上眼,秦初扬摆出慷慨赴死的样子,“来,我喝就是,我喝。”
尤蔺闻言,立马变成奸计得逞的阴险表情,抬手在秦初扬反应不及的时候点按了秦初扬的后颈,然后将药直接灌下。
“咕噜咕噜……”那药真是难喝得要命,而尤蔺把秦初扬点住了,秦初扬连闭上嘴巴拒绝喝药的权利都被剥夺了。
瞪着一双大眼睛,秦初扬看尤蔺心满意足的收了药碗,倾倒了一下…“诶,还有一滴,小娃娃来,咱们一滴都不能浪费。”
再把药移到秦初扬面前,“滴”……
“嗯嗯,这下干净了。”尤蔺点头,然后再次点按秦初扬后颈的某个位置。
“呕……啊呕……”尤蔺一松开,秦初扬立马有了反应,趴在床边就是一阵干呕,可真奇怪,明明刚喝下的东西,就是吐不出来一丁点。
“别吐了别吐了,说了一丁点都不能浪费,吐也吐不出来的啊你。”尤蔺晃了晃脑袋,满意极了。
可秦初扬一听这话,又联系了刚刚充斥口鼻的味道……突然两眼上翻,趴在床边还不省人事了。
“诶,小娃娃,你别吓老子,你醒醒,醒醒。”猛的拍了拍秦初扬的脸,尤蔺发现……“真晕了,半点反应都不给啊?”
“老子……老子才不怕呢,天都要黑了,老子还是去睡吧。”连帮秦初扬摆个合适的姿势都懒得摆,尤蔺端着他的大碗出去,很快又回来屋里,手里端着个药罐子。
“刚刚挤了药渣,还有一点儿。”重新掰了秦初扬的脑袋,把药都倒进秦初扬口中,“嗯,这才是真的干净了。老子也洗洗睡去。”
天色渐渐暗了,尤蔺出了门,也就没有再进来。
秦初扬就趴在床边,一点反应都没有。而风从窗缝灌进来,把秦初扬那不太长的头发吹得错落飞扬。
至于喝了那药的变化嘛,若真有一点变化,可能就是秦初扬脖子处那伤口吧。伤口依旧在渗血,把缠绕的白纱布都浸透了,可慢慢,就有银色的东西渗出来,莫名还有些香味儿。
秦初扬哼唧一声,别过头去,似乎是睡得香甜。
别处的乔云道趁着夜深人静,打开了储物戒指,也拿出那银盒子。手指飞快的点按几下银盒子以后,有符纸从银盒子上脱离出来,然后升起,在乔云道视线齐平的地方自己燃烧了。
再然后,银盒子银光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