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的一声。
这时候,门还真的开了,带进来了一阵风,来的是一个穿着古装的青年男子。
相貌英俊,一下子吸引了众人的眼球。
陈真看了一眼陈明珠,陈明珠脸上的表情很是欢喜,竟然直接站起身来,走向了那个青年男子。
这让陈真不禁心头一凛,原来自己的女儿早有意中人了。
打量了一眼这个很可能成为自己女婿的人,郭北县的青年才俊,陈真大多都见过,唯独眼前这人他倒是第一次见。
难道不是郭北县的?
不是郭北县的,只要女儿喜欢,家世过的去,他也就准了。
这个青年才俊不是别人,正是林飞。
他之所以这么晚来,其实是有原因的,由于太困,一睡之下睡过头了,便赶来了。
“抱歉,我来晚了。”林飞笑看着陈明珠。
之前就看出了她是女儿身,林飞心里倒是没怎么讶异,但是今天陈明珠可不再是男装了。
换回了女装,让林飞觉得真是太好看了,简直就是仙女下凡。
陈明珠没有怪他的意思,而是朝他眨了眨眼睛,好像是在说,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然后,也不由林飞愿不愿意,la着他的手,来到了陈真的面前,笑着说道。
“父亲,这就是女儿之前向你提过的林飞。”
“林飞,这是我的父亲。”
林飞先前听说过诗会是由陈县令的女儿陈明珠办的,眼前这不再是公子服打扮的少女,肯定是陈明珠了。
她的父亲,陈真陈县令,无疑了。
“陈大人,晚上好。”
“嗯。”陈真轻轻点了下头。
“你的家世是?”
说音刚落,陈明珠就不满了,“父亲,这诗会还没有结束呢!哪有人刚进门,就要问他家世的。”
陈真则是笑了笑,“是我的错。”
心里却想,这诗会不都结束了吗?没有一个人能入你的法眼。
忽然,陈真想到一个人,目光转向林飞,难道这小子会做诗?
看他那样子,有一股刚强之气,好像练过武,不像是文人啊!
陈真看过不少人,眼睛算是毒辣的了,一看竟然能看出林飞练过武。
还真被陈真给看对了,林飞还真不是什么文人,但奈何他来自二十一世纪,诗词嘛!
倒是记得那么几首,也不知会不会派上用场。
“你会作诗吗?”陈真问。
作诗?
林飞懵了,脑袋里能想到的诗就只有床前明月光,那么寥寥几首而已。
如果提前知道有这么一出的话,林飞在来这个世界之前,就把古往今来的诗词,好好读一读,背一背。
本来林飞想说不会的,但是看到陈明珠期待的目光。
还是ying着头皮说道:“会一点。”
大厅里的人都笑了,什么叫做会一点,会就是会,不会就不会,这个回答,有那么难吗?
陈真知道林飞是说了实话,也就点了点头,坐了下来。
“你就随便做一首吧!”
陈真这话说的,让众人再次一笑,语气中让人感觉是没有期待了。
陈明珠则是对着林飞说了一句,还给了林飞一个鼓励的手势和眼神。
“加油!”
林飞忽然想到曹植七步成诗,今天正好老天爷给我这次机会,我林飞就谦虚一点,六步成诗,图个吉利好了。
林飞正想把静夜思给念出来,但一想到chao代,静夜思是李白写的,李白是在唐代。
现在是什么朝代呢?
万一念错了,那这可就不好玩了。
“波若波罗密。”
林飞就进入了系统空间里,问了系统,现在是什么chao代,系统的回答,让林飞感到欢喜。
竟然没有唐、宋、元等,而是一个虚构出来的世界。
得到了系统回答后,林飞心里就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退出了系统空间。
“今天窗外的月亮很圆。”
林飞的第一句话,就让众人忍不住笑出,窗外的月亮很圆,这关你什么事,还是说,这就是你的诗。
坐在主位上的陈真,眉头不由的一皱。
陈明珠心里有些忐忑,她从来没有见过林飞吟诗,就算是念别人的诗句也没有听过。
忽然,她的心里有一种可怕的念想,林飞要是不会作诗呢?
他好像也没有告诉过自己,他会作诗。
事已至此,没有退路了,想着林飞待会会被众人当作笑料,陈明珠心里有些自责。
要是林飞因此而讨厌自己,陈明珠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从救了白马那次后,陈明珠就发现自己已经把他给藏在了心里。
“我今晚要做的这一首诗,跟月亮有关。”
“大家注意了,认真听了,我要开始作诗了。”
林飞往前踏出了一步,第一句诗就从他的嘴里飘出,
“窗前明月光。”
第一句诗给人的感觉就是,月光穿过窗户,照在了窗前。
有人发现,窗前,还真有月光降下。
林飞连续走了两步,又说道。
“疑是地上霜。”
又走了一步,正好走到窗前。
“举头望明月。”
然后,迅速走回来两步。
“低头思故乡。”
六步成诗完毕,林飞还是站在了原来的位置。
静夜思是写远客思乡之情的诗,诗以明白如话的语言雕琢出明静醉人的秋夜的意境。
它不追求想象的新颖奇特,也摒弃了辞藻的精工华美。
它以清新朴素的笔触,抒写了丰富深曲的内容。
境就是境,qing就是qing,那么真实,那么动人,耐人寻味。
在场的人一时间都沉浸在诗境里,无法自拔的那种。
只有陈真忍不住拍椅叫绝,“好诗,好诗啊!”
“这诗是你刚想出来的?”
陈真之所以会这么问,大家也都明白,刚才林飞的诗句,正印了窗前的景象。
有月光啊!
窗户外还有一轮明月,此景不正是诗句里所描绘的嘛!
“是。”林飞当然不会说不是,不然他之前的努力可就白费了。
“六步成诗,郭北县竟有你这种人才,我陈某还真是第一次见呐!”
不就是一首静夜思嘛!我脑海里,还有几首呢!保证质量不在其下。
这话,林飞也就在脑海里过一遍,可不敢说出来。
“陈大人,过奖了,我只是触景伤情,随便做了这首诗而已。”
“随便?要是随随便便就能作诗,质量还能如此的高超,那称之为诗圣也不为过啊!”
陈真知道作诗容易,作一首好诗,实在是太难了。
而且,做出来的诗,还能引起大家内心的共鸣,这更是难了。
林飞方才所做的那首静夜思,却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