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我的话,奄奄一息的常昊顿时着急了,“夫人不可,那权杖上有古老的黄仙诅咒老朽贱命一条,不配连累夫人”
“什么黄仙诅咒,对我林家传人而言,不过旁门左道、雕虫小技。”我给了常昊一个安抚的眼神。
常昊听了我口出狂言的话,瞪大了蛇眸。
怔怔凝望着我
“要相信这世间一物降一物,驱邪破魔我是专业的。”我走至常昊的七寸旁,咬破了手指,用指尖血液在掌心书写高等破邪咒。
为了保险起见,我在插着权杖的上下左右。
缠了一根诛邪玄雷的青蓝色布条,阻止邪气外溢。
我定了定神,将画有掌心符的手掌握住了权杖。
灵力一提到掌心,便通过掌心符化为了锐利的破魔之力,“郝郝阴阳,日出东方,普扫不祥,破七用来疾金刚,降伏妖魔,化为吉祥,急急如律令”
金光一起,常昊低吼出声。
权杖被我连根拔起
连带着那些插在常昊身上的箭矢,全都失去支撑。
秋风扫落叶一般的,从蛇躯上落到了地上。
“小心噗”常昊吐了口血,却来不及多管自己,厉声提醒我,“小心权杖上的绿芯石,那是远古黄仙的心脏所变,一旦接触就会终生纠缠,不死不休”
“远古黄仙的心脏吗那必是至邪之物,可留不得”我拔下插在头发上的海棠簪花,带着破魔和锐金之力的发簪尖端碰触到权杖上的绿色石头。
石头如同是玻璃做的一般,脆响一声粉粉碎。
常昊的蛇眼瞪的,都要掉下来了。
蛇嘴张的老大老大,半晌都说不出话。
其他蛇也都是看怪物一样的,凝视着在我身上。
夜幕沉沉,周遭一片死寂。
这时,从远处狂奔过来一个人影,一咕噜跪在常昊身边,哭天抢地,“蛇爷爷,呜呜呜我的蛇爷爷你死的好惨,我还没有好好尽孝,你怎么就撒手人寰了”
“呃,容凌啊,咳咳咳我还剩下一口气。”常昊没有了权杖的钳制,巨大的蛇躯缩小了无数倍,变成了个枯朽的老者趴在地上。
御容凌用袖子擦了一把眼泪,扶起常昊,捏了捏他满是皱纹的脸,“您真的没事诶,可是你都已经散功了,血也流干了,现在怕是回光返照了吧。”
“就算现在死了,呵呵老夫也能瞑目了,有蛇君夫人照顾你,照顾蛇宗,老夫就放心了。”常昊垂死之际,全然不拘小节,不在乎御容凌二缺般的举动,满脸都是慈爱,他视线缓缓移到我身上,温和的言道,“夫人,蛇宗有你,真的是赢麻了。”
夜风拂过,我的眼睛进了砖头似的。
酸酸涩涩的,却是强忍着没有让眼泪落下。
现在作为蛇宗群蛇的依靠,莫名有了一种责任感,不愿再将软弱的一面被人看见。
我单膝跪了下来,把修灵衣披在常昊肩膀上,“常老,我说过,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事。临终托辞什么的,还是留着下次再用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