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蟒全然不自知的,碎碎念的道。
陡然间,他的蟒身一僵。
原来是女孩睡觉完全没有章法,乾坤挪移进他怀里。
这还不够,她穿着小睡裙的腿一抬。
毫无顾忌的搭在他的蛇躯上,梦里面甜甜的梦呓,“蛇哥哥,树上……不安全,容易掉下来……乖……”
“呵~”白蟒忍俊不禁,冰凉凉的蛇头轻轻蹭着女孩的脸蛋。
苏菀梦中感觉到一股凉意,迷迷糊糊的推拒开,“哎呀,讨厌,别……别靠过来,蛇哥哥,你凉!阿……阿嚏!!”
“凉么?还好蛇是恒温动物,这下还凉吗?”白蟒压低嗓音的问。
苏菀咂了下嘴,“好大个的暖宝宝~”
寒假开学,冬去春来。
大树的枝头开满了嫩芽,浅粉色的花苞,在春风里轻轻颤着。
一朵浅粉色的花瓣,自俊美少年冷幽的视线缓缓坠落。
少年抬手,捏住了花瓣。
捏进了掌心,将花瓣捏的粉碎,“再不回蛇宗,蛇族就要被黄仙歼灭殆尽,我得离开旗袍,苏菀……”
为什么他一想到要吃下苏菀,就会心痛如同刀割。
蛇宗万万千千的性命,难道还不如这一个见异思迁的,仇人的女儿来的重要吗?
此刻,少年冰冷邪异的墨瞳中,只剩下杀意。
父债女还天经地义,苏菀活到现在的意义,不过是盛殓他内丹的一个容器罢了。
今天是她的十八岁生日,已经放任仇人之女活到成年了。
是他嗜杀多年来,第一次发善心。
做到这个地步,早已仁至义尽,今天她必须死。
“蛇哥哥。”忽然少年被身后娇软的身躯拥住了,思绪一瞬间被打断。
酒醉的气息伴随着女孩身上桃花的味道,绕入了少年的鼻息,少年整个身躯都僵住了。
脸黑了足足三分钟,少年冷怒的转过身,“你过了今晚零点,才满十八岁!!小孩子一个,喝那么多酒做什么??”
“我没学上了,蛇哥哥,叶寂清的妈妈不让我上学。”苏菀的眼泪像是断线珠子一般坠落,手握着一瓶两块的廉价白酒,咕咚咕咚的给自己灌酒,“我生日喝点酒怎么了,这还是我第一次喝酒,你为什么凶我,蛇哥哥。”
“因为我要走了,苏菀,我不能再留在旗袍里浪费时间,我要回宗门里。”少年郎一板一眼的道。
苏菀打了个酒嗝,冲天的酒气喷了少年满脸,“嗝~可是你的内丹还在我这里啊,蛇哥哥,难道是要我陪你去……那个……什么宗门吗?”
“你醉了,苏菀。”少年眉头蹙的能夹死一头蚊子。
苏菀气的直跺脚,“我没醉!!我虽然是第一次喝酒,但是我知道,我酒量很好,只有喝酒了,才能忘记夏溪对我的凌辱,忘记每次被夏溪整,叶寂清都站在她那一边。他喜欢是夏溪吧,不然怎么会不信我的话……”
“能不能不要在我面前,提别的男人。”少年的愤怒值,到了临界点。
她为别的男人流泪,为别的男人买醉,为别的男人肝肠寸断……
却黏在他的身上,更可怕的是,他的心脏像是被一万头蚂蚁咬嗜一般,全是密密麻麻的疼。
从她跟那个姓叶的在一起以后,他就发誓的,绝对不会再爱那个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