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鹅!?”我道。
御容凌整个暴走了,跳到了桌面上,“卧槽,你知不知道蛇最怕鹅了。”
“我知道啊,对不起啊,吓到你了。”我跟一脸狂躁的御容凌道歉。
御容凌更气了,跺起脚,“那你特么的还带回来,你是不是对小爷有意见?嫂子,我的亲嫂子,我对你可是忠心耿耿,天地可鉴!!”
“不是啦,你哥也怕蛇,他想养一只用来脱敏。”
我跟御容凌解释。
御容凌从桌上跳下来,晃荡到一脸冷冰的御龙霆面前,“我哥怕鹅?嫂子,你怕不是在逗我。”
“你们蛇不是都怕鹅吗?”我有点不懂御容凌的意思。
御容凌挑了挑眉,在他哥脸上扫来扫去,一脸看穿奸计的表情,“我不过是只小蛇,自然是怕鹅的,但鹅也伤不了我。
我哥他以前不知道掐死了多少捉蛇道士的鹅呢,要是我哥怕鹅,我就把面前这头鹅生吞了!”
“呃……我信你的话,你这誓言发的忒毒,有可信度。”我嘴角抽了抽。
御容凌坏笑:“哥,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好端端的干嘛要骗嫂子?”
“就是,御龙霆,你干嘛骗我啊!”我生气的看向御龙霆。
御容凌高兴的,就差放鞭炮庆祝了,手舞足蹈的兴奋道:“哈哈哈,哥哥嫂嫂要吵架啦,让你们秀恩爱!秀恩爱!!崴泥了吧!每天虐狗,终于有今天。”
御龙霆清俊的面上满是无奈,伸出双臂,轻轻的抱了我一下,“菀菀,我只是想让你多疼我一些,多关心我一些,我很没有安全感。毕竟我年纪那么大,又不是人类,很容易被你嫌弃害怕厌恶。”
“你想要我关心你,直接跟我说啊,不用假装害怕什么。”我拍了拍御龙霆清瘦的脊背,“我能做到的,一定都满足你的。”
御容凌站在我面前,那张俊脸仿佛从中间裂开一道长长的裂缝,一副彻底崩塌了的表情。
我就不明白了,这家伙怎么就那么希望我跟他哥吵架。
他不是经过上次的事,改变了对我的看法,义无反顾的投诚了?怎么还使坏?
“呜呜呜……这熟悉的狗粮配方啊!你们又虐狗又虐狗……”御容凌抱头痛哭,“不给其他人一点活着的机会。”
御龙霆把我抱上楼,“菀菀,我们别理那个挑拨离间的臭弟弟,吴婆婆家洗澡洗头都不方便,我给你洗头。”
“你们等等,这头鹅咋办啊?不带走吗?”御容凌在我们身后狂吼。
楼上,御龙霆帮我洗完头,拿着干毛巾擦着我的湿发,
“菀菀,我需要离开一阵子。”
“哦,你去办什么事吗?还是又是闭关修炼?”
“菀菀,我不敢说,怕你多想,等我办成了,再同你说?我不会害你的,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御龙霆倾身,鼻尖抵住我的,冰凉的呼吸扫在我的面庞上。
办一件我会多想的事……
我陡然反应,“是不是跟我爸制造出我有关?我的存在……是不是……就是为了给玄镜的老婆当容器?容纳她的魂魄?”
“你现在是我老婆,我心尖上宠爱的宝贝,玄镜的老婆算个屁,敢动你一根毛试试,他们夫妻如意算盘打错了。”御龙霆轻轻将我压在床上,唇吻了上来,“菀菀,苏崇文把我们都坑了,敌人的敌人就是战友,不存在对立面了。”
“……”当听到真相的时候,我一时难以接受,但我不会怀疑是御龙霆挑拨,他不会欺骗我任何事。
我好容易缓过心神,回吻了一下御龙霆,“我就一个要求,你必须做到,不能为我涉险!一旦遇到什么危险的事,就马上放弃,好吗?”
“好,我答应,菀菀,你简直是妖精,吻的我……心脏都被你攥在手心里,我需要你负责。”
御龙霆长指的指腹覆在我的盘扣处,声线沙哑到了极致,压抑到了极致,“可以吗?现在,帮我……菀菀,好不好?”
就我那拙劣的吻技,毫无经验,毫无技巧,笨拙的可笑。
也就只有御龙霆觉得欲罢不能。
我一语不发,手落在他的领口处……
窗外,下一场暴雨。
我一觉醒来的时候,窗户被人牢牢关上,所以雨水没有从外面溅进来。
窗帘也拉的很紧,房间里光线昏暗。
却弥留着淡淡的欢愉过后甜腻的气息,让人很是心安。
御龙霆走之前说的每一个字,此时此刻都言犹在耳。
我终于有了单间了,算是满足了他这个心愿。
房间里,也有了他的气味。
我想到了我妈说过的,积攒阴德做善事,便能帮御龙霆疗伤修炼的话。
试着将灵力推入旗袍上御龙霆的真身,一时我的灵力延绵不绝的涌入。
很快就把我的身体掏空了一半,然后才无法继续注入灵力。
我被抽走了灵力,心情反而很好,“也不知道是因为帮了吴婆婆和吴正林,还是路上帮了那个中年大婶,才一下能注入这么多灵力给御龙霆。”
至少证明了我妈诚不欺我,这才是养护旗袍的正确打开方式,我是不是该自己找活干?
设法帮更多的人……
房间里有些闷。
拉开窗帘后,发现雨小了不少。
我推开窗户通风,却意外发现一颗毛茸茸的脑袋。
吓得我后退了半步,“要死啊,你,御容凌!!你躲在窗外做什么。”
“当然是八卦啦,偷看你和我哥之间嘿嘿嘿~可惜,我哥居然对房间下结界,真是够警惕的!诶?什么味道这么香,是铁锅炖大鹅!”御容凌非常不见外的翻进来,然后吃货小雷达似的找到了饭盒里的鹅肉。
我对他道:“这是我们在乡下买的鹅,吴婆婆说会做,就做了一锅,因为吃不完,就带回来了。”
那两只鹅买来特别贵,吃不完的鹅肉当然要打包带回来。
谁也不是富得流油的土财主。
“嫂子,你和我哥都吃过了,你能不能把这几块鹅肉让给弟弟我,你看我瘦的皮包骨头,正需要吃点荤的进补。”
御容凌为口吃的节操掉一地,那温柔祈求的样子,弄的我鸡皮疙瘩掉一地。
我有点无奈,“你不是怕鹅吗?”
“你怕鳄鱼吧?鳄鱼做成菜,你害怕吗?”御容凌反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