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三”字从林芯莓口中说出,她掐着我妈的那只手,陡然间只剩白骨。
仔细去看的话,能看到她骨头上附着着一只只极小的蜈蚣。
蜈蚣迅速啃完了血肉,在进一步啃噬白骨。
“呼呼呼呼……”我妈脖子上的力道猛然消失,她终于能透一口气,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鲜空气。
在她白皙修长的脖颈上,能看到很是明显的青紫的掐痕。
她整个人往地上扑倒下去,仅靠双臂颤抖支撑来维持住最后的重心,大颗大颗的汗珠从汗湿的身上滴落。
“大师姐,怪我护你不周,都是我不好,若非我分心,你又如何会被旁人劫持。”张澈以最快的速度我妈扶了起来,将她紧紧护在了自己怀中。
全副身心警惕着,不容许任何危险再踏近一步。
我妈虚弱的依靠在张澈怀里,视线抬了抬看了我一眼,然后又垂了下去,“不……不怪你……是我……自己太弱……”
“我们所有人从小修习玄术,你才学这一段时间,又怎会是林芯莓的对手?她跟着阁楼上那女人浸淫禁婆之术多年,以后我亲自教你玄术,你不许推辞!”张澈把我妈搂的更紧。
我妈无奈轻拍几下张澈的脊背,幽幽吐出一个字,“好。”
林芯莓被蛊毒反噬,眼角流出了鲜血,瞳孔放大的盯着自己突然连血肉带骨骼一切消失的手掌,全然不敢相信这是事实,“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的手是怎么了?苏菀,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做,只是催动了你身上的蛊。”我垂下眸,看都懒得看林芯莓,认真的给御龙霆的手腕上系上两根补充灵力的布条。
布条并不能治疗伤口,只能补充消耗的灵力。
我心中烦乱,只想带御龙霆回去休息。
林芯莓身体摇摇欲坠了几下,身体支撑不住扑倒在了地上,大口吐着鲜血,“不可能……我身上怎么会……有蛊毒呢……我的蛊毒你明明已经解了……”
“你方才不是看过林刚解蛊的经过,需要母蛊进入身体,我当时说你解蛊了,你就信啊?天真!”我系完了布条,终于抬起了头,满是阴沉的凝视着林芯莓,“那个把芯糖手指交给林刚的内应,就是你吧。你以为你演的小白花很成功,其实错漏百出,我,从来没有信任过你一次。”
林芯莓身上太多疑点了,她基本上没有明确的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
所有的洗白都是她自己红口白牙的解释,我自然不可能听凭她一面之词。
对林芯莓此人,我一直有所保留,时刻提防。
事实证明我的决定是对的。
若没有当初提前留个心眼,提防着林芯莓,今日我和御龙霆都得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林芯莓被蛊虫折磨的肌肤上全是血线,眼球外凸着,她整个人的状态也陷入了癫狂中,“你……你从来没信任过我……苏菀,你好卑鄙,好无耻……你骗我……原来一直以来,真正在演戏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