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白簪荷性子有些怕生,虽然二人逐渐熟稔。
但是认识的时间还短,她拘谨的跟我保持距离。
我转身,故意朝向她,“簪荷姐,你饿不饿”
“你饿了吗你饿了,就吃点东西,我我实在吃不下东西。”白簪荷道。
此时此刻,以白簪荷的心情哪里吃得下东西
我是故意这么问的,她不饿,不代表植在她身上的黄皮子不饿。
于是,我摇了摇头,“我中午吃的太饱,啥也吃不下,你要是饿了,自己醒来吃粘豆包。”
听到粘豆包三个字。
白簪荷清澈的眸子里,突然闪过一道红光。
感受到黄皮子饿死鬼投胎般的目光出现,我唇角一勾,心满意足的合上了眼睛。
白簪荷虽然没什么睡意,但是她这几天被折腾的够呛。
好不容易暂时摆脱了黄皮子的附身,在床上辗转了几下终于睡着了。
她睡着了以后,被窝里没人翻身。
我少了人打扰睡眠,也浅浅睡了过去。
“菀菀你快走我控制不住自己了。”
耳畔,传来白簪荷痛苦的声音。
我立时苏醒,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便是两道诡异的绿光,如同黑夜里飘的两团鬼火。
这感觉特别像是狐仙,有时候是会狐仙和黄仙傻傻分不清,毕竟两个都是犬科的。
不过狐仙要更加矜傲清高一些,就算无耻也有无耻的姿态。
黄皮子整个一个下贱货,哪里腌臜不堪就往哪里钻,骨子里还能屈能伸。
这样一来,倒
是能区分的出来了。
我一把扼住白簪荷拿剪刀的那只手,剪刀是那把缠着红绳的剪蜡烛芯的那把。
刚才她的动作我看的清楚,本来她双眼发绿的要拿刀刺我。
却是咬破舌尖,恢复一丝清明,刺到了自己的大腿。
我看到白簪荷刺伤的地方,眉头紧紧一蹙,“沉下心,别胡思乱想,你宁可自己手上,也不忍心动手伤我,我又如何会走”
“可是我噗”白簪荷手中的剪刀刚被我夺走,扔到床底下,她便因为心神跟身体里的黄皮子斗争的太狠,一口血喷了出来,“可我的自制力太差了我迟早会”
“看着我的眼睛,有我在。”我抽出筷子,夹住她的中指。
白簪荷痛呼一声,目光闪烁,泛着泪花,“我的眼睛里有黄仙的法术,你看着我,会会被迷惑的。”
“我不会,小红红,用古滇语,念一段楞严经。”我是进了蛮村,和蛮村人有了接触,才知道古滇崇尚佛学。
养蛊更是与佛家渊源极深。
许多控制蛊虫的咒语,都是来自佛家歇语和典故。
小红红这么聪明,必然会楞严经的。
就见小家伙不情不愿的从我的衣领下爬出来,念出的楞严经却是铿锵有力。
不过,在旁人听来,还是吱吱吱的虫语。
白簪荷的中指被我夹的充血,心神却在楞严经中逐渐恢复神智,眸底的幽绿色越来越浅,“这蛊虫不是你本命蛊”
“它是我的好朋友,虽不是本命蛊,却胜似本命蛊,我不会逼它做我的本命蛊限制它自己的自由。”
我怕对白簪荷解释道,突然,她用力咳嗽几声,从嘴里吐出来
一道黄色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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