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5 帮你也是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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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老妖婆面前，我有一些惶惑。我无法把眼前之人和无人谷的那个充满怨气的老妖婆合二为一。她们之间有明显的反差。如果不是翰林药房的高人告诉我她就是老妖婆的话，我以为她们是生活在两个空间只不过是长相极像的两个人。而眼前之人明明又是另一个人，那就是负责招聘二十七品芝麻官那个极为严格的考官冷队。

“你是？”

我犹豫着没说完，老妖婆打断了我的话，说道：“对，就是我。”

我有些不镇定了，对于冷队，我是又惊又怕，倒不是怕她武艺有多高，而是怕她手中的权利。那个时候，她是掌管着我们所有学员命运的可以说是冷血透顶的考官，没有一个人见了她不担心害怕。

可是她出现在这里，又是为什么呢，我很不理解。如果她是天庭派来保护我爱护我的，为何在考核的时候，处处与我作对。

真让人匪夷所思。

我试图潜入她的感知系统，了解她的所思所想。却发现，她的思维系统很严密，那些密码根本无法破译。也就是说，她的各方面都比我高出一筹，以前只是手下留情而已。这就是高人的高人之处，不显山不露水，而我浑然不觉。

我有些脸红。

看来，她对我了解的很透彻。

但有一点，我不明白，既然她可以帮我，为什么不直接把二十七品芝麻官的职位名正言顺的授予我呢，我当之无愧，为什么她还要我出生入死去冒险，差一点丢了性命。她倒好，中途不辞而别，杳无音信。

老妖婆似乎觉察到了我的想法，只不过，她并不想解开我心中的疑团。

“我姓冷，是这里的总经理，你叫我冷总就行。”老妖婆把手伸向我。

“冷总你好！”我问候，轻轻握了下她的手，然后带着不解的目光看了她一眼。说心里话，叫姚总，我觉得别扭，还是叫她老妖婆自然顺口。既然人家要我称呼她为姚总，我就把老妖婆的三个字在我的记忆库删除，以免今后不小心就直呼老妖婆，有失她的身份。

“怎么不认识我了？”见我目光呆滞，冷总故作轻松道。

“不不，只是觉得意外。”

“这个世界每天都让人感到意外。”

“你不仅仅是意外，简直就是传奇。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你就闯出了一番令人羡慕的事业。”

“这是老天所赐。不过，你放心，我没有做坏事。”

“我。”

这时，她的手机响了。她对我做了一个稍等的手势，便对电话里说：“陈老板！图纸我看了，梦回唐朝后期的工程我们以后再商量。我这儿有事，挂了。”说着，她把图纸收起放进抽屉。

“看样子，你准备在这儿把事业做大。”

冷总用一种睿智的眼光看着我说：“你来了，所有的计划就暂停。”

“为什么。”

“我的计划不在这儿。”

“你野心真大。”

“以后你会明白的。”说着，指了指沙发，示意我坐下。

我没有坐，生怕身上的灰尘糟蹋了那张雪白的沙发。在这样一个环境，我不能像一个五大三粗的野汉子一样，大大咧咧不讲规矩说话行事。得察言观色，见机行事才对。万一惹恼了冷总，那神奇妙方，只怕她有，也不会拿出来。

“我就是累死累活再干五十年，也不可能像你一样。我的样子在这里根本就是一个污点。”我卑微地说。

“我这儿还好吧！”冷总得意，自尊心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满足。

“当然好啦，这里的一切给我的视觉冲击，真是太大了，我有一种窒息和压抑感。”我想找一段合适的语言来回答，以图跟上她的节奏。

“慢慢你会适应的。”

“不过，我还是想住以前的茅草房。”

“没出息。”冷总的脸上出现了莫测的表情。为了安抚我有点受伤的心灵，冷总把我带到一个比较怀旧的小院子，那里有一套老色的办公用具。我走进去，心情一下子就轻松起来，无拘无束。我一屁股坐在那张老式椅子上，眼睛滴溜溜到处乱转。

冷总为我泡了一杯上好的龙井，端过来，放在我面前道：“你还是古代的那个样子，只是缺少了精神气。”

我一手搭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说：“这还用说吗。这么长时间，老天对我不公，职位的事，一直没给我落实。你说，我能不沮丧。”语气里带着埋怨。

冷总的脸色冷峻下来，黝黑的眼睛朦胧惆怅起来。她坐在我的对面，轻轻叹息一声道：“不是老天不帮你，而是你的火候没到！这个世界的人和事，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容易。我们本以为你会主动去要求这个职位，没想到你三个不在乎，还自暴自弃，不思进取。”

“可我不知道怎么去做。”

“这个天庭并没有怪你，他们希望你能悟出做人和生存的道理，只有这样，你才会不辱使命。只是，天庭担心的不是这些，而是。”

“而是什么？”

“这个职位不是什么好职位，它不但帮你发不了财，还会牵涉你的精力和财力。当然这些还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它还会带给你很多的麻烦，这些麻烦包括树敌做恨人，也有可能做了很多事，到最后落不到一句好话。还有。”

“可是，我的时间有限，我不能再等了。”我打断冷总的话，说。

“这就是我为什么在这里的原因，你所要的药方子，不同于平常，我必须穿越回无人谷，到那些人迹罕至的悬崖峭壁上去采集，然会再到我居住的那个时光溶洞去收集一下时光琼浆，不知道，经过这么多年，那个溶洞有没有干枯。要是那个老鬼肯帮忙，应该是不会有太多的麻烦。”

我没想到，这个药方子会有这样的麻烦。我担心冷总的安危，建议道：“要不，我陪你去一趟。”

冷总笑笑，眼里流露出稍有的温情。她说：“以你现在的体能，别说回无人谷，就是让你徒步跑上一千米，就够呛。你好好在家里等我的消息，我自有办法。不过，这个药方子一旦服下，你在这个世间的期限最长也就只有五年，如果到期，你仍然没有完成任务，那么你就会变成一具石雕，永远留在来世。这个你要想好，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我陷入沉思，然后道：“这个世界哪有十全十美的事情！”

冷总看着我，脸上流露出不舍。她说：“我帮你也是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