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傻子根本没打算轻易放过自家夫人,宁长乐的后背刚沾到床,某个大胆又热烈的小乾元就再也把持不住,将人摁在床上。
突如其来的吻,宁长乐双唇被人追着肆意厮磨。
早就说过顾迎溪根本不傻,相反,她很聪明,武艺也好,学习也好,天赋极高,过目不忘,记忆力超强。
密密相贴的两双唇,顾迎溪不厌其烦的索取着自家夫人口中的甜美滋味。
暧昧的细微水声在房中响起,间或交杂着某些代表愉悦的婉转低喘。
小傻子将人吻的嘴唇发麻,感应到自家夫人的挣扎,她短暂放过被自己欺负到双眸盈上湛湛水光的宁长乐。
“夫人,真笨。”顾迎溪将自己的额头与她相抵,夫人好笨,这么久了,两人都不知亲密了多少回。
夫人还是没有学会如何在接吻之时换气,偏生宁长乐是个不愿服输的性子。
气还没喘匀呢,被这么一激,扯着小傻子的衣襟拉近,嘴硬道:“再来。”
有些事,熟能生巧,宁长乐相信以自己的聪慧,只要多来几次,总能够掌握其中关窍,融会贯通。
但是她又将某个小傻子想的太过于单纯,忘了自家小乾君是个热衷于荤菜且始终吃不腻的人。
那双不老实的手步步紧逼,得寸进尺。
宁长乐一开始还想要与自家小乾君一较高下,此时却已经被刺激的脑袋空空,什么也想不起。
脸上红晕如似火烧,而自家小乾君还在讨嫌,不时问她:“夫人,会了吗?”
带着得意,有几分炫耀的小心思,宁长乐没心思同她计较。
理智还在,只好千叮咛万嘱咐,只怕这食髓知味的小傻子又失了分寸,“不许标记!嗯~~”
被重重碾磨了一下,她没克制住,难耐地低嘶一声。
或轻或重的触摸落在宁长乐的肩头,一路蜿蜒往下,她痒的忍不住挪动身体去躲,又在无意中将自己送入虎口。
“遵命,夫人。”
家中来了客人,顾迎溪到底是没敢过度胡闹,很是克制的只来了一次。
宁长乐还有许多正经事要与三位堂姐妹相商,难得的,在亲密中始终保持着清醒,最后也没有累到昏迷。
结束后,顾迎溪逗她:“夫人,不累?”
只换来宁长乐一声哼哼,算了,不跟小傻子计较。
宁长乐翻身背朝着自家小乾君,扯起被子蒙住头,“睡觉。”
自觉自己今次表现的不错,顾迎溪追着讨嫌,“夫人,夸夸我。”
还夸?
没骂你就不错了,还好意思要夸夸?宁长乐赌气不理她,不回话也不吭声,浑然当做自己睡死过去,是个无知无觉的木头人。
明明还打定注意近段时间绝不可再亲密,可是被这小傻子一勾,什么理智什么克制全都抛到九霄云外。
宁长乐在心里唾弃毫无底线的自己,顺
带鄙视某位满脑子不可描述的小乾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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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对你,有欲望,不是,错事。”顾迎溪主动从身后环抱住自家夫人,她开口解释。
她虽然开窍得晚,但她明白,学会正视自己的欲望并不是羞耻的事情。
虽然书中那些礼法教义,总是将某些事批判成不可见人的,肮脏的欲望。
但顾迎溪并不认可,她与夫人亲密,是幸福的,是满足的,是表达爱意的一种方式,怎会是肮脏且不可见人的呢?
宁长乐翻身面对顾迎溪,听出小傻子话里的认真,便与她讨论,“有欲望不是错的,但我们要学会克制欲望。”
“当然,溪,很认同,夫人,所言。”顾迎溪笑,她家夫人总是特别好哄,“但夫人,有没有,想过,溪,已经,在克制,了呢?”
她讲得磕巴,宁长乐理解起来却并不费劲。
小傻子的意思很明显,这已经是她自己克制过后的结果,宁长乐还能说什么呢?
难不成还真的夸她真棒?
也不是不行,就是挺难为情的。
“好吧,只要你已经在克制了,就是好事。”宁长乐只能认了,迟来二十年的欲望比常人猛烈些也是正常,按照过往的经验来看,自家小乾君确实也是克制了的。
宁长乐仰头亲亲她唇角,“人之所以为人,自然便是因为能够正确对待自己的欲望,欲壑难填,不知克制的放纵,有时也会造成可怕的后果。”
比起书本中的知识,还有那些所谓的人情世故。
宁长乐更希望教会自家小乾君做一个有底线的人,她并不想去束缚顾迎溪,但会努力引导,偶尔也会适当的纵容,允许她在明确的界限之中胡闹。
“溪知道,就比如,八大,世家。”顾迎溪点点头,夫人跟她讲过的那些话,都被她一一记在心里。
八大世家便是欲壑难填的一个鲜明例子,他们手中掌握了无数的财富、权利与资源,可是他们仍然不满足。
为了自身的利益,不停盘剥底层百姓,好不容易出头的那些人,或是威逼或是利诱,若是对方不愿成为自己的一份子,便会不择手段的去坑害对方。
甚至为了将宁氏和靖安侯府拉下水,已经交代了两条人命,至于那两条人命究竟是无辜还是自愿牺牲,顾迎溪不知道。
但她仍然认为,仅仅只是为了测试皇帝的底线,只是为了警告威胁她们,就付出两条人命的代价,太大了。
“溪溪以后会面对很多的诱惑,当然,也会有很多的危险。”宁长乐伸手,一寸寸描摹自家小乾君眉眼。
这是她此生挚爱,宁长乐无比确信,“姐姐不能时时刻刻陪在你身边,教导你,指引你,但是我希望,我的溪溪,能够永远紧守底线,不忘初心。”
逃避不是办法,逃避一时或许能够规避某些伤害,但是旁人有心想要对付她们,就不会轻易放弃。
顾迎溪
()也请不了多久的假,总得回去面对这一切,宁长乐只是希望能在有限的时间里,多教一些,好让她的小乾君能够平平安安。
这些事情积压在她心中已久,从她明确得知她们宁氏与靖安侯府的敌人是八大世家这样难缠的势力之时。
她总觉得时间太紧,她想教给自家小乾君的还有好多好多,可是后来想想,也许顾迎溪也不需要她教那么多,这个小傻子早就想成为家人的依靠。
那些设想中的风雨如果始终不能降临,对顾迎溪而言未必会是一件好事,长大也许是个痛苦的过程。
但如果她们谁都不能护住顾迎溪一生,最好的办法就是让顾迎溪拥有独立面对风雨的能力。
“夫人,不要怕。”顾迎溪握住宁长乐有些微凉的手,抵在唇边轻轻呵气,呼出的热气带去丝丝温暖。
“我会,保护好,自己的。”顾迎溪知道,现在的她只要将自己保护好,不成为家人的累赘,就是对家人最好的保护。
“阿眷说,过两日,也要来,飞骑营。”顾迎溪费劲的将自己的打算讲给自家夫人听,她不怕宁长乐会笑话她的想法稚嫩不够成熟,她明白自家夫人不是那样的人。
甚至宁长乐还会替她想清楚那些她会忽略的地方,为她出谋划策。
“你想借助慎王的力量?”宁长乐一下就反应过来自家小乾君的打算,赞许的看了她一眼,“挺好的,有时候这位小王爷的能量比陛下还要大。”
毕竟楚知眷是个有名的纨绔王爷,而楚听寒需要考虑和权衡的事情太多,做起事来自然束手束脚。
大多数人反而更怕楚知眷这种毫不在乎名声,仅凭喜好行事的小疯子。
有人冲顾迎溪来的话,无非就是在飞骑营中想方设法的给她挖坑找麻烦,无论顾迎溪如何应对,恐怕都很难轻易脱身。
但是楚知眷不一样,她可不是个会坐下来同你讲道理的性子,不顺心了,她就将桌子掀了。
“溪想,主动,出击。”顾迎溪将自己的想法说得更明白些,她的弱点太明显,等着人来精准打击,需要防备的东西太多了。
不如带着楚知眷,闹场大的。
“嗯?你想怎么做?”宁长乐来了劲,不得不说,自家小乾君有时候是有些像她的,她们身上都有股隐藏的疯。
难怪楚知眷会这么喜欢顾迎溪,也许她早就看出顾迎溪藏在骨子里的疯狂。
“前段,日子,陛下,有意让,飞骑营,囤兵,东省。”
楚听寒私底下召见过顾迎溪,并不将她看作无知的傻世女,而是明确的告诉她未来的打算和计划。
将飞骑营调往东省,无非就是找个用实战演练,以战养兵的借口,将顾迎溪调离云都城这个漩涡中心。
宁长乐眼睛一亮,的确,这是一个最好的保护。
南淮城属永泉郡,而永泉郡则是南省下属。
相对于拥有水路所以比较富庶和平的南省而言,东省就大不一样。
东省山地多,良田却少,资源难以平均分配,这就导致了东省这边有巨大的贫富差距。
人活不下去了,就会闹事,躲进山中,成为了流窜的贼匪。
流寇作乱一直是东省的一大心病,朝廷有心想要荡平流寇,但这事想着简单,实施起来却很难。
首先东省这边的兵力有限,而贼匪总是小股作乱,每回下山冲进小村庄中劫掠一番便遁走藏进大山之中,复杂的地势山形成为军队追击流寇最大的阻碍。
朝廷每年都要花费不少金银物资,调去东省支援的军队也不少,但始终见效甚微。
一时的打击可能会东省流寇消停一会儿,很快又会卷土重来。
而经过打击的流寇更是猖狂,不仅劫掠粮食钱财,甚至还会屠杀无辜村民,奸污坤泽。
尤其是东省最大的一伙流寇势力,皇帝收到巡抚传来的调查资料,东省许多高官与这伙势力暗中有所勾结,堂堂官府竟成为贼匪的保护伞。
而派去调查的巡抚也在传回这封信后被暗杀了,皇帝震怒,更是决心要借此机会彻底铲除流寇,清查东省官场。
顾迎溪的身份正好,而飞骑营又是楚氏皇朝最精锐的骑兵,在东省与流寇作战也算能够挽回一些不够熟悉地形的颓势。
“你早就想好要去了?”宁长乐突然回过味来,自家小乾君明明早就与皇帝商议过,可是一直没有提起,瞒到了此时。
难怪,难怪顾迎溪这些天如此放纵,平日里即使再如此想要亲密,总还会体贴自己,尊重自己的意愿。
“对不起,夫人,我——”顾迎溪一时有些哑口,她确实是早就想好要去,虽然陛下同她说过此去也很危险。
不止是要同流寇明刀明枪的厮杀作战,还有东省那些不干净的官员可能会在背后捅刀子。
虽然是将她调离了云都城这个漩涡的中心,却又将她丢到另一个危险的境地里,甚至可能会比在云都城更危险,毕竟如果八大世家不是被逼急了,应当不会癫狂到非得要了她的命。
可是顾迎溪还是想去,陛下给她看了密信,东省百姓的惨状跃然纸上,她做不到无动于衷。
不为建功立业,只为肃清贼匪,还东省百姓一片安居乐业的天地。
顾迎溪眼中有灼灼光芒,宁长乐无言,她说不出支持的话,她明白自己此时应该鼓励自家小乾君的。
但是,她很自私,比起那些伟大的理想,她更想让自家小乾君平安快乐的在她眼前转悠。
小傻子眼中全是渴望,那是与对她的欲求完全不一样的另一种渴望。
所以她也说不出阻止的话,她很想说能不能别去,但最后,她还是只能哑着声音开口:“你做的很对,溪溪是姐姐心中的骄傲。”
哪怕是她一点点引导着成长的小乾元,终究还是会有她自己想要走的路,也要离开她的身边去闯荡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
她可以舍不得,但她永远都不会成为顾迎溪成长路上的阻碍。
即使心不甘情不愿,她也会做第一个支持和赞同顾迎溪的人。
“真的长大了啊,我的溪溪——”
宁长乐喃喃道,有些怅然若失。
“溪,永远,都是,夫人的。”顾迎溪用力抱紧怀中的宁长乐,她明白夫人这话更多的是心酸和不舍。
但她希望宁长乐明白,她如果是匹四处撒欢乱跑的小马驹,那么无论她跑的多远,缰绳永远都掌握在自家夫人的手中。
她心甘情愿的臣服。
“会想我吗?”宁长乐只关心这个,她知道她不能陪着顾迎溪去东省。
“当然。”
“每天都想?”
“当然。”
“那姐姐想溪溪的话,怎么办?”
“我会,快些,回来。”
不知道为什么,还没分离,宁长乐就已经开始焦虑,她有些害怕。
“要是溪溪在外面,遇见了更好看更温柔的坤泽,会不会忘了姐姐?”
“不会的,溪要是,感觉,自己,快忘了,夫人,就会回来,多看看,夫人。”
意思很明显,她不会给自己忘了宁长乐的机会,如果真有这个可能,她会立马回来,回到云都城,回到靖安侯府,回到宁长乐身边。
“什么,都没有,夫人,重要。”
那匹小马驹即使跑的再远,也不会忘了铭刻在骨子里的本能,牢牢记得自己是谁的小马驹。
“那你一定要说话算话,不然,我真的会很伤心很伤心的。”宁长乐闭眼,滚烫的眼泪落入顾迎溪的心口,灼痛了她的心脏。
“一定,不会,让夫人,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