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如雨下。
九月的天实在炎热,顾迎溪干脆将自己浑身衣物扒了个精光(),祙?靟???()?[()]『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将搭在身上的柔软蚕丝被掀开,赤条条交叠在一块的两人就这么暴露在空气之中。
宁长乐不乐意,想伸手去将被子盖回来,嗔怪道:“你能不能别这么...”
她说不下去,这人越来越放肆,尤其在情事之上,有时狂野的让人实在招架不住。
顾迎溪忙着翻小册子,嘴里念叨着:“夫人不知,我去渭城这一路,都在想着。”
她又说:“若非有这事支撑着我,真不知还能否回得来...”
“......”
她是故意的。
宁长乐轻咬着下唇,本就软绵绵的没什么力道,现在更是半分抵抗也无,自家小乾君就是知道自己会因此对她心软,任她施为。
“夫人,好么?”揉捻着花蕊,荔枝果香满溢,顾迎溪霎时反应过来,今夏竟还未曾吃过一颗岭南送来的荔枝呢。
她笑的暧昧,像偷腥得逞了的小猫,眯眯眼揶揄宁长乐一句,“谁知,九月还能吃上如此新鲜甜美的荔枝呢。”
隔壁的小女儿哭声嘹亮,隔着墙又隔着紧闭的房门,听不真切,但宁长乐还是紧张的一抖,就这么轻易登顶。
两人俱是一愣,顾迎溪想低头看,被羞红了脸的宁长乐托着下巴不让垂首,忍住羞赧,宁长乐以献祭的姿态抬起自己发软的腰身。
吻上那双准备出言打趣的唇,将不想听的话语全都堵回去,忘却所有技巧,用最原始的啃咬替代心里难言的欲。
顾星熠轻轻捂着妹妹的嘴,笨拙的哄着,“长宁乖,姐姐陪你,不要怕~”
没有两个母亲在一旁,小小婴儿难免恐慌,小手晃来晃去想找个依靠,顾星熠将自己的指尖塞进小家伙的小拳头中,被紧紧攥着。
叹息一声,只觉任重道远。
一墙之隔的房间里,顾迎溪将人抱坐起来,知道自家夫人是因为刚刚突然那一下羞得不愿睁眼看她,她强势将五指穿过宁长乐指缝间,紧紧扣住。
那对玉铃铛“叮铃”作响,因着坐姿,顾迎溪只能仰视着宁长乐。
她眼尾处是灿烂盛开后的荼蘼,泪水止不住,即使顾迎溪尽可能放轻了动作,同时发起进攻,防御姿态还未摆起便已被击溃,宁长乐只好高举白旗,甚至试图和谈。
“要不,还是,还是明日再...吧”
坤泽身子本就软,如今就快化成一滩水,软手软脚的挂在顾迎溪身上,坐不住,一个劲地往下滑。
脑中一片空白,忽而被抛至云端,忽而摔落绵软云团之中,至少还能趁隙说上一句:“不能,呃呼...有孕。”
这是在交代小乾君要记住谨守底线,她怕自己稍后连自己是谁,现在在哪都记不得了。
“呼——”顾迎溪低喘一声,稳了稳声线,“我喝了药。”
“嗯?”
()宁长乐恍惚,摁住她湿淋淋的手,“什么?”
“前段日子便问医女拿了药方,喝了一段时间了,以后不会再...”
小乾君舔了舔唇,语速很快,急着解释清楚,也急着释放心中小兽,她偏开脑袋,贴伏到自家夫人后颈处,标记牙痒得很。
始终谨记当初嬷嬷的教诲,她先是轻吻那已经被唤醒的粉嫩软肉,坤泽的信腺一跳一跳,既期盼又害怕。
她掌着自家夫人纤细腰肢,并不容许宁长乐有半分退缩,舌尖探出,在信腺周围画了一个又一个圈,像是踏雪在认真梳理毛发的样子。
银光有的时候会扑前去欺负小黑猫,踏雪不服气,一猫一雪狐打成一团,小雪狐满身雪白毛发被揉得不成样子,炸毛狐狸看起来有几分可笑。
坤泽娇软脆弱的身子被揉弄到泛起浅浅粉色,习武之人手上茧子厚重,磋磨过之时总会带着粗糙的颗粒感,有人受不得疼,带来一声娇滴滴的埋怨,“疼~”
顾迎溪当时分心想着床头小柜子里还有一些新鲜物件,不知夫人能不能同意与她尝试尝试。
“溪知错了。”反应过来的小乾君第一时间就选择认错,态度很好,宁长乐大方的不与她计较。
结果有人蹬鼻子上脸,顺便伸手从小柜子里取出了几样物件,红着脸问她:“可以试试这个么?”
宁长乐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切,勉强从里面挑出一些看起来还算正常能接受的东西。
看着眼前像是什么鸟兽身上拔下来的羽毛,宁长乐偏过头,问那个兴奋到红着脸的小乾君,“这是?”
顾迎溪便凑到自家夫人耳边轻声解释着,这是仿照孔雀羽特制的,那柔软绒羽滑过之时,带来无可抑制的强烈痒意,小乾元小声说道:“助兴用的。”
在自家夫人看过来的眼神变得越来越奇怪之时,顾迎溪终于也感到些窘迫,她老实坦白,“这些都是之前早就让人做好的,只是后来...”
床头小柜里有几个抽屉都是给自家小乾君放东西的,宁长乐从来都不曾主动去翻动过,她尊重自家小乾君的隐私,只是没想到这里面放了这么多能将她震到说不出话的东西。
她又看向另一样,像是坤泽们平日里带着的护指,只是这护指又不大一样,一层薄薄的玉壳子,要将玉石内部掏空打磨成这样实在困难,重要的是这玉护指不止一枚。
有好几枚,有的是光滑圆润简简单单的样式,还有的是上面雕刻着什么图案,另有一枚护指上,指尖那一节有不少圆点微微突出。
宁长乐低声叱道:“实在荒唐。”
“夫人~~~”小乾君嗓音黏糯,抱着人不肯松手,紧密相连时仍不忘一边撒娇一边埋头奋斗,她试图谈判,“只偶尔,偶尔用用。”
“唔,不,不行。”宁长乐紧紧抓住她肩头,不肯松口。
有些东西不必真正上了战场也能达成作用,例如现在,宁长乐只是看着那些摆在一旁的物件,就忍不住紧紧咬住小乾君
的手。
顾迎溪艰难前行,感觉就是攻入渭城之时都没如此困难,她很用功,做了不少准备,小册子都快要倒背如流了。
“一次。”小乾君还是不死心,食指被咬住,中指蠢蠢欲动,在外围鬼鬼祟祟试探着,“就一次,好不好。”
宁长乐拧着眉,想严肃,但实在不是能严肃得起来的氛围,她就知道不能在谈判之时被人拿捏住软肋,更何况自家小乾君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大将军。
她像是饿极了的小狼崽,好不容易叼住猎物的后颈,死活不撒口。
乾元标记用的尖牙缓缓刺破已经做好被标记准备的坤泽信腺,香甜的荔枝果液直接冲入口腔之中,小乾君吮一口,喝了个半饱。
“嘶~”就算做足了安抚,被尖牙刺入的那一刻,也会有轻微的疼,只是往后便是无穷无尽的冲击,她像是被浪潮不停拍打的石壁,被迫承受着山茶花的洗礼。
“呜呜呜好...”她哭着妥协,泪水汗水和那什么全都涌出,打湿了身前紧紧环抱着她的小乾君。
顾迎溪松开唇,像捡起一只溺水的鱼,她想,原来鱼也会溺水么?
于是她大发慈悲,“我们下山吧。”
“嗯?什么?”宁长乐没反应过来,天旋地转,她躺在彻底被打湿的床褥上,恍惚过来,原来这就是小乾君说的下山啊。
“听将士们说,云都城新开了家豆腐小馆。”顾迎溪压下身子,随手抽来一根细绳,直到两端玉质铃铛相互碰触发出闷响,她才恍惚过来自己拿了什么。
拎到眼前细看,被荔枝果酒浸泡过的玉铃铛更加温润无暇,小乾君没忍住,馋到偷偷伸出舌尖去接铃铛上滴下的酒液。
满足的眯起眼,又将玉铃铛当做取酒器,往满满装着荔枝酒液的入口去了,二十一岁的小乾君,贪杯了些,也不过分吧?
小册子又翻过一页,意味着小乾君已经完成了某一页的实践,宁长乐刚从漫长的余韵中回过神了,就看见身边放着被小乾君翻开新篇章的小图册。
她像是被踩到尾巴的小兔子,试图逃开命运的抽打,“今日,差不多了吧?”
宁长乐咽咽口水,将咽喉之中的干疼缓解一下。
“才刚开始呢。”小乾君不满的嘟囔,“夫人说过,我想怎么样都可以的。”
“......”
确实当时是这么说的没错,但是,宁长乐试图讲道理,“我也没说一次性都...”
“当然没有一次性,夫人你看,小图册还有好几本呢。”
宁长乐眼前一黑,干脆闭上眼装死,小乾君就算兽性大发,自己不给回应,她应当很快也就腻味了吧?
她想得挺好,按理来说也是如此,只是可惜,她算得到小乾君会因此丧失激情,她却忘了自己根本没法自控,给不给回应这事,她说了不算。
因为她家小乾君总有各种各样的办法让她情不自禁给出回应。
山茶花得意的迎风招展,红的、粉的、白的山茶花纷纷抖着花瓣炫耀,关于图册上的新花样,早已融会贯通。
某个饿急眼了的小乾君简直是心硬如铁,反复碾磨那脆弱的花枝,明知过火还是收不住,小马驹被拘着太久,好不容易能够撒欢地跑,宁长乐没怪她。
只是她很担心再过上几年,自己的体力还能否允许自己陪着小马驹这样肆意畅快的跑遍整片草原。
狂风过境,雨水蛮横地拍打,宁长乐荔枝味的信香飘飘荡荡,攀缠上山茶花树之上,果子与树叶凌乱掉了一地,宁长乐无意识皱着眉头喊痛,被摧残太多的红肿才被人温柔清洗。
好在小乾君尚有理智,让流朱去问医女取特殊膏药,懊恼的骂自己太过不知轻重,给人上药时心疼的不行。
趁着自家夫人还在昏睡,她赶紧写了一封检讨书,就摆在床头,这才放心抱着人,心满意足的睡去。
第二日一早小乾君就钻出被窝,洗漱穿衣都没能惊动自家夫人。
大女儿一早就要去杨府,小女儿被抱过来时抽抽搭搭的掉着泪,小声哼哼着,顾迎溪笑她鬼灵精。
这分明是才被抱出来闻见了母亲的味道才立时挤出眼泪装可怜,要真是哭了一整夜,哪还能这样精神。
但她没时间逗留,赶着上早朝,只好吩咐流朱和翠竹多看着,好让宁长乐睡个饱,免得被小女儿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