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乔羽凰脸色木然的摇头。
和老板娘认识也已经有几个月了,几人之间都有一些朋友之间的情谊,看到昔日还好好的站在身边的人突然去世,任谁心中也会有些特殊的感觉。
林烈大抵是看出来了什么,他有些慌张,“到底怎么了?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故意瞒着我?”
虽然是个莽汉,可在心上人的这件事上,他似乎却特别敏感,也察觉到了什么。
“没有,我真的没看见,我过去的时候很多官兵还在哪里,我没敢走的太近,什么也没看见。”乔羽凰仍旧坚持道。
林烈一愣,这会儿才终于相信了她说的话,叹了口气,“好吧也罢,不管抓没抓住,只要能保住这条命,我迟早会救她出来的。”
乔羽凰点点头,眼神却有些闪躲,她实在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林烈。
她这般反应,林烈这个神经大条的没有看出来,上官旭和叶子丞却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二人面上虽然没有什么反应,却盯着她的眼神动作。
“你们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方才和我们在一起的,如果他们都在天心阁的话,应该被抓走了四五人左右,还好,损失不算大,只要他们没找到我们停留的驿站,就不会出什么大事。”上官旭冷静的道,“可是这四五人之中,也有一个知道我们的驿站在何处的,不管怎么说,先得把人救出来。”
“救出来?”乔羽凰想起方才东宫流云坐在那里的模样,眼下看来,既然已经惊动了天曜太子,那必然是早有准备,连人关在哪里都不知道,如何救?
“是啊,不管怎么说,这几个人一定要救出来的!”
“你以为我不想吗?你倒是说说,眼下这个节骨眼,我们能有什么办法?”
上官旭脸色微变,“你若是问我,我定然不知道,但我知道,有一个人一定能帮忙。”
“君无邪?”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想到了这个名字,似乎在她陷入困境之中时,君无邪一定是那个能帮她走出泥潭之中的人。
眼下这情况也不例外,倘若君无邪能恢复记忆,能够身处援手,她们眼下的处境也不会这么被动。
“你说的这些我都懂,可他眼下什么也不记得,你想让我怎么做?”乔羽凰暗自叹了口气,她又何尝不想,若是什么事都有人能拉她一把,她何必惆成这样!
眼下君无邪失忆,君锦炎因为寒毒发作,整日待在王府之中闭门不出,她根本没有半点办法。
能帮忙的人都已经失去了帮忙的能力。
愣神之间,她脑海中忽而又闪过一张脸。
君无邪和君锦炎眼下不适合,可有一个人,应当是会伸出援手的。
“拓拔钰?苍翟!”
苍翟身在西夜国,距离有些远,但拓拔钰如今就在京城外,若是能叫拓拔钰帮忙,兴许眼下的情况也不会再恶化下去。
“你们眼下就待在这里吗?”
上官旭白了他一眼,“不然,你有什么地方能够提供给我们吗?”
乔羽凰一时无言,“那你门在这里呆着把,我出去一趟,去去就回。”
心中着急,她也不和这些人细说,翻身就上了停在外头的高头大马,一扬马鞭往城门的方向赶去。
拓拔钰的人马眼下驻扎在京城外,人却住在北冥的宫中,白天里兴许会在自己的人马里停留。
若是他能帮自己的忙,那她欠的人情可就越来越大了。
管不了那么多,思绪纷乱之间,她骑马飞驰,很快就赶到了城门不远处,经过重重检查之后出了城门,刚走不远,原本守门的一个士兵就走到暗处说了什么,不多时,又有另一名侍从立即起码往东宫流云所在的天心阁赶去。
东宫流云还在盘算着这天心阁内到底有多少人,那地方到底在哪里,就听得外头有声音传来,紧接着一名士兵翻身落在他面前,“太子殿下,您说的夏香姑娘方才已经出城了。”
“出城了?”东宫流云有些惊讶,“她出城做什么?”
“不知,直视,她去的地方,好像是仓澜的大皇子目前的所在地,大皇子的兵马目前就屯扎在那个地方。”
东宫流云的脸色一遍,似乎终于想通了什么。
他自认在引诱这些侍女为自己所用这方面从来没有失手过,可今日在夏香的身上,却没见到她眼里流露出的一点点宠爱和爱慕,这实在奇怪。
大概是对自己的魅力自视甚高,他觉得夏香会这么特别,肯定是背后已经有其他的主子,眼下听到士兵的汇报,手上的东西一用力就被碾碎,“怪不得本宫难以收买她,她要装傻,原来,是背后早就已经有人了。”
下意识的将夏香当成了拓拔钰的人,东宫流云的眼神一冷,“看来北冥真是个香饽饽,谁都想来掺一脚,这可不是那么好搀和的。”
眼里闪过几分诡谲,他回头看向身边的人,“派人今晚绕道南边偷袭他目前的扎营地,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
“可是太子,眼下我们在外面的屯兵若是贸然行动,恐怕会被人所发现。”
“不用太多人,就派五百,偷袭提醒他一下就好,若是回不来,那就不必回来。”
东宫流云声音冷清,那士兵一愣,不敢违抗,应声后便立即退了下去。
东宫流云双眼直视前方,眼神越发冷漠,拓拔钰,仓澜那等连天曜也比不上的国家,竟然也想来分一杯羹,弱肉强食,这北冥可没这么容易到手。
他坐在天心阁中眼神冷漠,孔植站在楼下,吩咐着这些人收拾这天心阁的残局,被抓住的几个人分别被捆在一旁,由士兵押送着往外走。
有不少老百姓从这里路过,看着里头的一幕纷纷指指点点。
“诶,这是怎么了?这酒楼好好的怎么查封了?”
“听说是幕后的老板得罪了朝廷的大官,你看,得罪了官员还能有好日子过吗?还不说封就封了!”
“谁这么傻会愿意得罪人呢,还不是没按照那些人的意思行事,好好的酒楼,就这么给封了。”
“那能有什么办法,如今摄政王殿下不当政啊!”
百姓中传来一阵唉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