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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其他围观的世家公子家世都不如颜遇和齐祁,完全不敢上前掺和。
被拉开的颜遇,如受惊的小鹿般扔掉砚台,哭唧唧的扑到了谢晚烛怀里,“好疼啊,殿下……砸砚台砸的我手疼……”
众人:“……”
颜遇是为了自己才这样的,谢晚烛没有推开人,反而动作轻柔的捧起了对方的手,语气心疼道,“我给你吹吹。”
那边齐祁的书童哭的都快要碎掉了,他奋力的挣开束缚,想跑出去找外援,跑到外面正巧碰到了刚到国子监的三皇子谢殷和二皇子谢行舟。
谢行舟温文尔雅的扶着人,关心道,“怎么了,哭成这样?”
书童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殿下,您快去救救我家主子吧,他快要被魏王世子给打死了!”
两人脸色一变,立马往里面赶。
谢殷和谢行舟到的时候,颜遇还赖在谢晚烛的怀里撒娇,他柔弱的将自己的手举到谢晚烛唇边,可怜巴巴的道,“还是很疼,殿下你再吹吹嘛~”
而两人的旁边昏着生死不明的齐祁。
齐祁是谢殷的人,谢殷的脸色极其难看,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道,“七弟,魏王世子,你们是不是该给本殿下一个交代?!”
颜遇这边娇媚的对谢晚烛笑了一下,那边看向谢殷的时候就冷下了脸来,“三皇子,本世子还没朝你要一个交代呢,今日本世子刚一到这里,就听到齐公子不分青红皂白的辱骂我和七殿下,然后没控制住不小心打了他几下。”
“几下?!”看着满地血的谢殷面色冷若冰霜,“不过是骂了你们两句,魏王世子至于下如此重手吗?!”
颜遇扯着唇嗤笑,“不过是?辱骂皇室可是重罪,三皇子难道不知道吗,再说了本来按照律法他是要被入狱关押的,本世子现在打了他一顿免了他的关押,还便宜他了。”
谢殷被颜遇这番歪理说的脸色铁青,眼底冒着阴翳的光,“这么说他还要感谢你了?!”
颜遇哼了声,“感谢就不必了,三皇子还是赶紧把人送去救治吧,别在这跟我争辩了。”
在颜遇刚被拉开的时候,就有人派小厮去请了医师。
此时正好医师赶来,打断了两人的争执。
谢殷的眼里冒着寒气,“魏王世子,我们走着瞧。”
颜遇吓的直往谢晚烛怀里缩,神情受惊,宛若受到威胁的小兽,“殿下我好怕呀~到时候你可要保护我啊……”
谢殷气的牙都要咬碎了,他死死的捏着拳头。
谢行舟抬手拍上谢殷的肩膀,朝他摇摇头。
谢殷恶狠狠的瞪了颜遇一眼,转身去查看齐祁的伤情。
齐祁伤的不轻,被砸破了头和嘴,鲜血流了一地,不过颜遇在砸人时有分寸,只是让人吃了苦头,并没有要将人砸死。
今日的课到底是没上成,出了这么大的事,颜遇一行人全部被请到了县衙,齐祁还昏迷着,他爹齐国公齐谦珺和谢殷谢行舟来了。
颜遇那边,谢晚烛和林昭言来了。
知县坐在朝堂上,不住的抹汗,根本就不敢审,两边他都不敢得罪,不管怎么审,到最后倒霉的都是他。
就在知县汗流浃背的时候,薛珩来了。
作为大理寺少卿的薛珩同样有审案的权力,且他的官职要比知县大很多。
在知县期待的目光中,薛珩缓缓开口了,“事情我都听说了,此案本官来审吧。”
谢殷当即就不乐意了,他也知道薛珩与谢晚烛的关系。
可还没等谢殷开口,知县就如获大赦般的卸下了官帽,跑得飞快的将薛珩请到审案桌上,对着谢殷几人请罪了几句,就一溜烟的跑掉了。
知县已经将近耳顺之年,众人见他跑得如此丝滑而毫不停顿:“……”
薛珩轻咳了一声,笑眯眯的道,“诸位放心,本官审案向来公平公正,不会有任何的偏私的。”
齐国公齐谦珺冷哼一声,“希望如此。”
薛珩刚要审案,外面有人来报,说右相来了。
柳鹤衍今日穿了身月牙白的锦袍,整个人如雪中青竹,气质清贵优雅。
“好热闹呀。”柳鹤衍缓步而来,他走到了薛珩的下首、靠近谢晚烛的那边坐下了。
露出一个沉静又谦和的笑,他的嗓音清越动听,目光带着难得的饶有兴致,“诸位不介意本相旁听吧。”
谢殷气的血流直冲天灵盖,傻子都能看得出柳鹤衍根本就不是来旁听的,这是来给谢晚烛他们撑腰来了。
齐谦珺也气的浑身发抖,不过到底活了这么大岁数,还不至于当场失态。
这时,外面又来了传报声,说国师来了。
谢殷的脸色变得极度的难看,已经隐隐青紫了。
这**的又来一个谢晚烛的相好的来撑场面了?!到底还有几个?!
谢殷死死攥着拳头,眸光深处藏着怨毒。
温子衿还是一副泠泠的清冷矜贵样,他慢条斯理的走到了薛珩的另一侧坐下,眸光极清极淡,懒洋洋的开口,“有本官在,薛大人审案可不允许有任何偏颇啊。”
薛珩薄唇轻扯笑了一下,“自然。”
见案子还没开始审,谢殷就已经快要气晕了过去,谢行舟连忙拉着人,低声安抚道,“已经派人通知母后他们了,此案我们未必会输。”
第26章撑腰2
薛珩先是听了颜遇的陈述,颜遇的说辞和在国子监时的一样,是齐祁先冒犯皇室,他心地善良,看不下去才出手的。
齐谦珺两眼通红,气的眉毛都差点竖起来了,“就算小儿多有不敬,魏王世子也没必要下死手吧?!到现在小儿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谢殷也怒气冲冲的说了许多。
一开始还好好的,可审着审着,府衙内几人的目光就直勾勾落在谢晚烛身上。
几缕乌发从肩头滑落,谢晚烛乖顺的坐着,长睫脆弱的低垂,侧颜苍白清俊,像是冬日枝头的一捧初雪,恍着勾人心魂的美。
那边谢殷的陈述结束了,薛珩却依旧沉浸在谢晚烛的美貌中,久久没有开口,还是柳鹤衍好心的提醒了薛珩一句,他才回过神来。
薛珩红着耳朵轻咳一声,正襟危坐道,“本官觉得是齐公子先不敬皇室,魏王世子才无奈动手的,但是魏王世子下手也确实太重了,便罚魏王世子登门赔礼道歉,并赔偿钱财百两。”
这个惩罚跟没有一样,而且颜遇登门道歉过后,说不定齐祁的伤情会被气的更重。
案子判的跟玩似儿的,而实际上薛珩方才连谢殷他们说了什么都没听,就准备走走过场随便轻判一下颜遇就算了。
齐谦珺忽然拍着椅子把手站了起来,目光阴冷的盯着薛珩看,脸上的皮肤都恶狠狠的扭曲着,“我儿被打了个半死,他轻飘飘的道个歉,赔点钱就算了?!那本侯现在打了魏王世子,是不是也如此便行了?!”
齐谦珺话音一落,府衙之内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