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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半步,就被薛珩慌乱的抓住了衣角,见此谢晚烛停下了脚步,若不是谢晚烛停的快,又扶住了薛珩,由于惯性,薛珩这下子就要栽出床榻了。
被重新扶回榻上,薛珩的手指还死死的抓着谢晚烛的袖口,不肯放开。
他慌乱的道歉求饶,眼眶泛红,眸光颤起潋滟水光,像是被暴风雨打湿的蔷薇花,“陛下,昀之知道错了,陛下别、别走,至少别那么快的走……”
薛珩将脸贴到谢晚烛的手上,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我、我在病中,在床上躺了多日,陛、陛下都没来看过我,今日我的身体刚好了些,准备去看陛下,陛下就来了……”
看见薛珩哭,谢晚烛搭在身侧的那只手轻轻抚了上去,他无奈道,“没见过你这么爱哭的。”
这话让薛珩哭的更大声了,他呜呜咽咽的咬着下唇,眼睫一颤一颤的,眸光却真诚至极,他虔诚道,“如果能换来陛下的一点喜欢,即便是让我死了也愿意……真的……”
晶莹的眼泪打在手背上,谢晚烛眸光泛起了很清浅的涟漪。
薛珩双手将谢晚烛的手捧到了唇边,小心翼翼的、颤抖的亲了上去,“陛下总是这样,每次我向陛下走了一百步,陛下却是看都不会多看我一眼的……”
再抬眼,薛珩眼里的泪水蓄的更多。
他这个人其实是不爱哭的,却从小到大的眼泪几乎都落在了谢晚烛眼前了,就算不是落在谢晚烛眼前,也是为了向谢晚烛争宠,陷害情敌流的。
先前或许是为了做戏假哭,或是为了惹谢晚烛的怜惜,可这次薛珩都没有怎么酝酿情绪,就自己哭了出来,且怎么也止不住。
薛珩卑微的求道,“陛下再多喜欢我一点吧,就算是一点点,昀之也满足了……”
……
谢晚烛受不了薛珩这样,他抿了抿唇,语气有些生硬,“你……不必这样,天下情爱也非是离了谁便活不下去了,你越是如此,越是会遭人轻贱,若、若是我真的不喜欢你,也、也不必执着至此……”
谢晚烛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薛珩打断了,他难过的指尖都忍不住颤抖。
对方的这些话薛珩还有何不明白的呢,谢晚烛根本就不喜欢他,就连一点点的喜欢都没有。
强压着心中的难过,薛珩含着泪的漂亮眉眼一压,带着无限的魅意,他勾唇笑了下,“昀之的这点小手段,看来还勾不起陛下的怜惜……”
将先前的痛哭求爱当做是想引起谢晚烛怜惜的小手段,薛珩也只能这样说了,不然再说下去,他怕会控制不住自己,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吓到陛下。
薛珩指尖抖的差点都要压不住了,他闭上眼深吸口气,笑道,“陛下去看看林将军吧,他肯定在哭天喊地的闹,要陛下过去呢。”
薛珩想露出正常的微笑,可是由于情绪太激烈了,这个笑一点不像笑,要哭不哭,要笑不笑的,很丑。
谢晚烛眼睫轻颤,抬手将人抱到了怀里,他低头,动作很轻、很轻的吻去了薛珩眼角的泪水,“阿昀,若是可以,我真的不希望我们会走到不可挽回的那一步。喜欢也不是非要在一起不可……”
薛珩缩在谢晚烛怀里,指尖死死的抓着他的衣角,他红着眼打断道,“陛下不必再劝了,昀之此生不与陛下在一起,便只有另外一种可能,死无葬身之地。”
说着,他痛苦的闭上眼,“想让我放手只有一种情况,那就是我死了。”
“不然,我会一辈子缠着陛下的,至死方休……”
薛珩像只脆弱的雏鸟,不断的往谢晚烛怀里缩,“若是可以,昀之死了也不想去投胎,要一直纠缠着陛下,生生世世……”
……
*
从薛珩房中出来的谢晚烛脸色不是很好看,他穿过回廊,走到了林昭言房前,调整了会儿情绪,谢晚烛才推门进去。
床榻上的人蒙着被子正在闹腾,“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你们要是不去把陛下找来,我就、我就不吃药了,你们让我病死好了……”
谢晚烛:“……”
两个小太监围着林昭言哄,“将军吃完药,奴才们就去请陛下过来。”
林昭言才不吃这套,他又不傻,“等陛下来了,我再吃药也不迟。”
小太监愁眉苦脸的劝,“可、可是万一将军今日没吃药,奴才们将陛下请来,陛下不小心过了病气过去该怎么办,陛下本就体弱……”
听到这话,躲在被褥里闹腾的人突然顿住了,他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从被子里探出头来一口气喝了药,然后又道,“那待会你们要是再不把陛下请来,晚饭我就不吃了。”
小太监心至福临的道,“那没事,将军最近似乎有些胖了,不吃晚饭正好减减肥。”
林昭言:“……”
?!
一句话让林昭言不再闹了,但是因为谢晚烛一直不来,他像个死尸一样直挺挺的躺在床榻上,生无可恋的睁着死鱼眼望着头顶的纱帐。
见林昭言吃完药,小太监们行了个礼,就要退下,却正好看见在一旁不知看了多久的谢晚烛。
想到他们刚刚冒犯了林昭言,小太监冷汗直流,却见谢晚烛朝他们微微一笑,然后摆了摆手示意没事。
小太监感激的松了口气,往外走。
还不知道谢晚烛进来的林昭言依旧生无可恋的躺着,这时脸侧突然多了一道微凉的触感。
林昭言惊了一下,然后抬眸就看到了那张朝思夜想的脸。
林昭言惊喜的差点从床上蹦起来,一下子扑到了谢晚烛怀里呜呜呜,“陛下,陛下……”
谢晚烛拍了拍林昭言的后背,很轻的叹了口气,语气有些无奈,“阿昭,你又不是小孩子了……”
林昭言心满意足的抱着人,小狗眼睁了睁,“要是能被陛下宠着的话,当当小孩子又何妨。”
这话叫谢晚烛轻笑了声,他笑眯眯道,“我可跟小孩子干不出亲吻之类的事情。”
“那我不当小孩子了!”林昭言用发顶蹭了蹭谢晚烛的锁骨,眼睛亮晶晶的,“我、我还是当陛下的小狗吧,能够亲近陛下的坏狗。”
将如此色.情的话说的一本正经,也就是林昭言了。
谢晚烛无奈的弯了下眼睛,指尖戳了戳林昭言的额间,“你呀~”
被谢晚烛这一声温柔又带着宠溺的你呀说的,林昭言感觉脑海里爱心泡泡不断的冒,他的耳根染上红霞,情话跟不要钱似的往外说,“只要能哄陛下开心,我什么都愿意去做……”
说着,林昭言又聋拉着脑袋失落起来,小狗眼都快伤心的瘪成一条缝了,“我病了这么多日了,陛下为什么今日才来看我……”
谢晚烛抱着人哄道,“太医说你们中暑严重,要好好休养,我便想着不来打扰。”
林昭言佯装生气的鼓起腮帮子,“怎么能说是打扰呢,陛下能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谢晚烛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