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身体。”
江以宁连忙应声:“好好……”
萧寒锦不忘给他灌输自己的思想:“还记不记得我之前同你说的话,银子是用来做什么的?”
“花!”小瞎子掷地有声。
“既然是用来花的,那吃穿就要大胆的花,人活一世就是为了这些,所以不管今日我们吃什么山珍海味,都不曾亏,对不对?”
“对!”小瞎子声音都大了很多。
“那就不要每日都因为肉和米面愧疚,吃饱了好做事,多补身体,然后就能用药,眼睛就能早些好,你难道不想早点好了帮我吗?”
“想!”小瞎子甚至有些激动,他特别特别想!
萧寒锦满意了:“吃饭。”
今日吃饭早,用过晚饭,萧寒锦就去和萧永福商量重新盖房子的事了,他们总不能一直都在这样的环境里住着。
萧寒锦自认从前喜欢古朴有历史的物件,可这老房子看着随时都要不行,他真的住不下去,而且还得做好暖墙和热炕,为冬天做准备。
萧永福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只是他现在没存多少钱,帮不到什么,银子也不能都让二弟出。
“大哥,我在酒楼做事,不能帮到什么,所以你来找木工,盯着他们做,银子花销,一应都由我来出。”萧寒锦说。
“找啥木工,邻里乡亲就能帮这些,管顿饭就成!”萧永福觉得不太好,“这种事都是你来我往的,你先前只顾着读书不懂这些。”
“就找木工建筑工,得将火墙和暖炕都做好,村里没几个人有那般手艺,屋内的格局也要变,院墙还得建高些,否则外面人踮脚就能看见院里,很不方便,您只管听我的就是了。”
乡下讲究“以物换物”,无非就是有事互请,但萧寒锦不想那样,自己都要过得不舒服了,难不成还要去在意别人吗?
萧永福沉默片刻,说道:“听你的,银子就当大哥借的。”
萧寒锦笑起来:“大哥与我一母同胞,不该说这些生分话,如今我已成家,自不会再像从前那般混账,兄长已帮我太多,若这样的事都要和我清算,那我岂不是要将从前用过的银子全都奉还?”
萧永福只认识几个字,自然说不过这个头头是道的读书人,冷硬的脸上渐渐浮起笑意:“好小子,都听你的!”
两人一拍板,这事就要立刻办了。
听他俩说完这些,李桂兰还是有些不同意:“好好的房子又不是不能住,花那钱做什么,浪费……”
“你们长大了,自己看着办吧。”萧大山显然不想管这些,经此一事他也算是看明白了,这俩是有主意的,这会和他们说,也只是说,不是商量。
萧寒锦微笑:“那就好,房屋推翻重建费时间,也得找个暂时落脚的地方。”
“你二叔家在村里还有旧房子,先住着,等这边弄好再搬回来。”
“我看行。”
第19章谈谈
萧家要建房子的事传遍了万渔村,不少人都艳羡的盯着他们家,盖房子肯定要找人帮忙,有些等不及的直接就找到村长家说这事了。
眼看着天气要热起来,田里的活计每日看着浇水就行了,这事家里女人孩子都能做,他们就想找点其他事做,赚顿饭不少,有铜板拿更好。
如今萧寒锦赚了大钱,各个都眼巴巴瞅着呢,要是能在他家做事,肉还能少啊?
万德禄早知道他们要来,但萧家那边一直没说用人的事,他也只能劝说这些人先回去。
“你们别着急,我去问问,邻里乡亲的肯定都会有用到彼此的时候,你们安静等着。”万德禄安抚了村里人,就准备去萧家看看情况。
只是等他们去时,就发现好多不是本村的人也在,万德禄隐约明白什么,但他是村长,该问的也得问清楚点。
他叫来萧永福问:“大郎,这些人是?”
萧永福按照萧寒锦教他的话说道:“这是二弟从外面请的建筑工,二弟说家里的格局要重新布置,所以请了专业的人来。”
万德禄脸上有些挂不住,他干笑两声:“这不该找村里人帮忙吗?找外人得花不少吧?不至于费那个银子!”
“是,不过二弟说家里有些小,不能只建些大屋,专业的事找专业的人,以后要是家里还有事,会找村里人帮忙的。”萧永福说。
这些话显然不是这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糙汉子能说出来的,万德禄就知道肯定是萧寒锦提点过的。
从前这家里就是萧寒锦说了算,他总是跋扈自私,如今也是,只是情势却与之前不同了,现在的萧寒锦更冷静、冷漠,也够头脑清醒。
万德禄将这事告诉村里人,他们都有些不甘心。
“都是一个村的,怎么还找外人!”
“就是,萧家之前也没有这么小气,这寒小子一娶夫郎,倒是小气起来了!”
“斤斤计较的……”
万德禄皱眉:“都别说了,这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人家不请,你们就做好自己的事,人要盖镇上那种房子,你们会吗?”
“……”
当然不会,他们也就是艳羡人家的银子,想吃那顿饭罢了,若真有镇上那个手艺,早就去外面跟着建筑工做事了。
万德禄把他们打发走,他也算是明白了,这萧寒锦是个有本事的,科举虽无望,但也并非只有这一条出路。
萧寒锦照旧在酒楼做事,因着盖砖瓦房,手里的银子瞬间就下去了一大半,虽说赚钱这事急不来,但小瞎子的药也得用银子,还是得想办法才行。
卖方子是他目前能想到最简单快速的赚钱方法,不过也得看荷叶轩要不要。
“方子自是要的,只是寒锦你前些时候不是刚得了百两银子,可是手头不宽裕了?”蒋亦疏有些诧异。
在他决定用萧寒锦时,便将此人调查了一番,就是个农户,便是再能花,也不能一月就将一百多两银子花光。
萧寒锦坦然点头:“是如此,家中房屋要重建,夫郎眼睛也要用药。”
都说读书人好面,蒋亦疏却并未从对方脸上看出“窘迫”,可见此人心胸当真开阔坦荡。
“若我说此时不需要,你待如何处置?”蒋亦疏温声笑问,他着实好奇这位会做生意的读书人,会说出什么话来。
“不瞒蒋兄,任何菜样都有过时吃腻的时候,此时不需要,总会有需要时,但我却只是此时紧迫。”萧寒锦说。
言外之意便是,他是先想到的荷叶轩利益,若荷叶轩真不需要,他也不是只有荷叶轩一处能卖,此时是他手头不宽裕,所以着急,日后怕是就没有这样的好机会了。
这番话委婉,且留有情分余地,即便萧寒锦日后卖到别处,蒋亦疏也是没话说的。
蒋亦疏闻言笑了起来,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