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两口现在管的也不多了,还算凑合能过。
不过等新房建好,就能彻底分开过了,到时候房门一关,谁也碍不着谁。
萧寒锦做好饭,照旧给那些工人熬了汤,家里现在不差那一口肉,彼此舒心才是最好的。
前些日子一场大雨把凉意都冲没了,现在热的厉害,荷叶轩也不拿捏着了,根据萧寒锦说的,推出了好多种口味的凉菜,夏日里都好这口,要不是按他说的每桌只供一盘,恐怕供的都不够吃的。
“就这么一盘,几口就没了,掌柜让东家多上点啊!”
“还有那卤肉菜,舌头都要香掉了,捧着银子给你们都不要!”
…
掌柜无奈:“这些都是顶好的食材,要经过多重工序处理,做的慢,也不敢多存,生怕不新鲜,每日都是现吃现做的,各位老爷多担待啊!”
这话说的格外让人舒心,谁不想自己入口的都是干净又好的?
常客们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每日都尽早来尝这口,因此即便是这时节,酒楼内客人也只多不少。
每日算账都是萧寒锦最开心的,店内生意好,他供的菜谱卖得好,年底分银子就能多分些,否则只靠着百两银子如何活?
家里也得弄些其他营生,在码头做长工这事不太靠谱,何况王秀莲现在怀着孕,萧永福总往外跑,一日日不着家也不是个事儿。
“想什么呢?”蒋亦疏扣扣桌面,“鲜少见你走神,终于累了?”
“在想银子难赚。”萧寒锦轻笑,这可是众所周知之事,自然没人会瞒着不说。
蒋亦疏闻言,到底忍不住冷笑两声,人人都有资格喊难赚,就他萧寒锦不能喊,说了几句话便从他这拿到不少银票,还有脸喊难!
他一挂脸,张元和温中就害怕,只好抱着账本躲到角落去算,省的被他们给误伤到。
蒋亦疏见他满脸坦然,无奈莞尔:“晌午陪我外出一趟,有人想见你。”
“怕是不成,我夫郎今日要来,我得陪他去医馆。”萧寒锦微微皱眉,“谁要见我?见我作甚?”
“现下不好说,我命人接待你夫郎如何,让大夫来酒楼为他诊治,你晌午随我去见人?”蒋亦疏试探性询问。
萧寒锦放下算盘,对上他视线,无奈又坚定道:“若不是我亲眼看到他,亲自送他到医馆,亲耳听到大夫所言,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心的。”
“……你还真是,那要如何才肯?”蒋亦疏轻啧一声,手里的折扇晃个没完。
“若东家允许,稍后我夫郎过来,我便先带他去医馆,尽快回来,然后他在雅间等我,只是要耽误做事的时辰,东家以为如何?”
“准了!”
蒋亦疏盯着他啧啧称奇:“那日你那般凶对他,我只当你不喜他,所以故意摆脸色给他看。”
“我是人,又不是畜生。”萧寒锦失笑,“他也是有手有脚的人,总要知晓疼痛。”
他从不觉得小瞎子是什么不能自理的小废物,相反,能养自己到如今,他反而佩服对方,只好在别的事上更照顾他。
“萧先生,人带来了!”
萧寒锦立刻抬眼看,眼底蕴着温柔却不自知,他快步上前将人接过来,旁若无人的去摸他后颈,出了些热汗。
他握住对方的手,轻笑:“走吧。”
第22章县令
“嗯,不错,瞧着是比之前康健多了。”
仅是从面相和身形来看,就能看出这小瞎子最近被养的不错,穿衣打扮也比之前更敞亮些,不知道还得以为是富裕农户家的哥儿。
小瞎子面上一喜,被牵着的手稍微晃了晃,带的萧寒锦的手臂也跟着晃动。
萧寒锦扬唇:“那可能用药了?”
老大夫摸了摸胡须,高深莫测的点着头:“自是可以,只是用药亦是要分阶段的,初始阶段用药会轻缓些,外敷让眼睛感受刺激,刺痛感不会强烈,睡前敷即可。”
“好,那饮食上需要注意什么?”萧寒锦仔细询问,“先前的方子可还能照着食用?或者您可开新方子?”
“那方子亦可照着用,只是要清淡些,不好吃重油辛辣的。”大夫点头,“每日熬煮敷,待这些敷完,再来取就是了。”
萧寒锦盯着旁边的纸包:“这些是第一阶段的吗?”
“第一阶段的一个部分,先去用,用完再来就是了。”老大夫摆摆手,显然是嫌他有些麻烦,从未有人问得这般细。
萧寒锦却是不在意他的冷脸,将心中的疑惑悉数问清楚,这才拿着药,带着江以宁离开,银子自是拿一次付一次。
五两银子,只是一阶段的一部分。
江以宁只是听着都觉得心惊,但萧寒锦没说什么,他自然也不能像之前那样小家子气,他只能安慰自己,只要眼睛好了,就能帮着做很多很多事。
草药还是照价收,与上次不同的是多了一株人参。
管事忍不住笑:“你们倒是好运气,这样的野山参偶尔也会收到两株,这株虽然矮胖可爱,不过胜在新鲜,七两。”
“管事方才也说了运气好偶尔才会收到两株,这般少见,七两心不诚,十两。”萧寒锦一句话就拉高了三两。
“有你这般叫价的?瞬间高出三两!你怎么不去抢!七两五百文,不能再多了!”
“十两五百文。”
“你别欺人太甚!八两!不能再高了!”
“我夫郎为了采草药,还受了伤,又是这般新鲜的人参,你若用药,都是按两来,切片便能卖更多,八两算不得高价。”
两人都僵持不下,小瞎子却是大开眼界了,若换做是他,七两就七两,七两也不少,他能花太久了。
可现在七两银子只是他一帖药钱,完全不够用,因此他也能明白萧寒锦为何会这般执着。
“十两就十两!”管事咬牙切齿,“以后再有一定要给医馆送来,还有品相好的其他药草,也得送来!”
萧寒锦立刻微笑:“这是自然,夫郎就在此处问医,肥水断不会流入外人田,管事放心就是。”
管事冷笑一声,书生果然是最会花言巧语的,可听着确实不错。
两人心满意足离开,因为萧寒锦还有其他事,只能将江以宁安排进雅间,连饭菜都给他点好才和蒋亦疏离开。
江以宁安静等着饭菜,因为看不到,忐忑和不安就会不会放大,尤其是萧寒锦此时不在酒楼里,他这样的瞎子,如果出什么事,恐怕也很难脱困吧?
“萧夫郎,您的饭菜好了,我可以进来吗?”
“请、请进!”
江以宁听到动静,赶紧整理好自己的情绪,虽然看不到,但还是看向门口方向,以此表示迎接对方。
屋外的小二立刻进来,将饭菜放到桌上,还不忘给他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