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若能带这东西回去,她定会胃口大开!”
萧永福面上一喜,立刻回答:“十五文一竹筒。”
“还真不便宜。”丫鬟表情淡淡,“这么看竹筒也不大,怎么能卖这么贵?再便宜些,十文钱吧!”
这哪成?
萧永福一时有些无措,江以宁立刻接过话,学着萧寒锦教他的,为难道:“客人,真的不贵,这些东西都是自家花钱买来,亲自做的,干净又好吃,还用冰块镇着,您是头客,方才您尝过的这份不收您铜板。”
丫鬟顿时高兴了:“既如此,那就来两份吧!说好了,我刚才那份是送的!”
“是是!”萧永福立刻有了精神,照旧做了两份,他边放边问:“您要清淡的,还是味道稍重的?我们有两种调料,一种咸香,一种是辣的。”
“那就各样一份,若我们小姐满意,少不了你们赚的!”
“好好,您常来!”
丫鬟欢天喜地的离开了,两人也稍微松了口气。
不远处的萧寒锦也放心朝他们走去,他像是没看见这些,听着萧永福和江以宁跟他说刚才的事,赚到了第一笔铜板,是该高兴。
萧寒锦轻啧一声:“不许得意忘形,你们也可以像刚才那样,提前拌出两份不同口味,放在这里让别人品尝,也要叫卖起来,让他们来尝,尝了不买也没关系,做生意就是这样。”
“好,你放心,你快去做事!”萧永福这会干劲满满,这些东西都得卖出去才行。
“快去做事……”小瞎子也笑着下意识跟了一句。
萧寒锦登时生出要逗弄他的心思,他旁若无人的捏住小瞎子的脸,看他惊慌的红了脸,自己也不自觉露出笑,他哼笑:“你还教训起我了?当真是胆大包天了?晨起可吃过饭了?”
“不曾呢。”小瞎子脸颊红的几欲滴血,小声翁囔着,哪有那功夫呢?
“行,那你们先忙着,我进去了。”萧寒锦松开他,柔嫩的脸上有明显的指痕,他不由得笑了笑。
可爱唧唧的。
他一走,小瞎子莫名有些无所适从,揉了揉脸,站在旁边继续等着人来。
叫卖的事自然不能让小哥儿来,且萧永福这会干劲十足,撇开那些腼腆就开始学着别的摊子喊。
方才那一出早就吸引了别人的注意,刚好有机会凑过来说叨询问,毕竟那萧寒锦出入酒楼穿的好着呢,这俩怎么看也不像是和他有关系的样子。
“这是卖啥呢?方才远瞧着还以为你们是两口子呢?”
“这是自家做的凉粉,冰块镇过的,这大热天吃最好了!您尝尝,俩口味!”
“哟,不错,怎么卖的?”
“十五一份。”
“各来一份。”
因为有了来尝来问的,摊子上的客人瞬间就多了起来,小瞎子忙着算收钱,唇边的笑就没下去,好多铜板!
萧寒锦一进酒楼就把小五叫到了角落,叮嘱了几句才去做事。
江以宁算钱很快,虽然十几文十几文的铜板不多,但放在小哥儿身上就莫名显得厉害,毕竟多数农家哥儿是根本没有读书识字机会的,更别提认数了。
偶有几个买凉粉还会打趣:“你这弟弟倒是比你这做大哥的要能说会道!”
萧永福也没有否认,都是扯着面皮儿一一笑应着,反正弟夫郎和弟弟也差不太多。
“萧大哥,萧夫郎!”小五从人群中挤进来,将手里用纸包着的东西递过去,“这是萧先生让我买的包子,让您二位趁热吃呢,酒楼有茶水,一会给您送两碗过来!”
“多谢。”萧永福赶紧学着萧寒锦之前那样对他拱手。
小五嘿笑两声,将东西给他们放下就离开了。
有人瞧见了这一幕,还以为这摊子是荷叶轩的,便也抱着好奇心过来询问尝试了。
凉粉很快就见底,江以宁抿了抿唇,小声叫萧永福:“大哥,凉粉剩的不多了,不卖了吧?”
“也好,剩的这些咱们给酒楼送去,东家这么照顾二弟,咱们也得让他尝尝。”萧永福明白他的意思,就将摊子收起来了。
这推车是他自己做的,方便又好用,将木头轱辘按出来,就能推着走了。
闻讯而来的人看着他们要离开,赶紧过来拦:“咋回事?这时辰还早呢,就收摊了?”
萧永福微笑:“是,凉粉已经卖没了,收拾要回了。”
“这么快?!刚在别人那尝了一口,惦记这味紧赶着就过来了,这就卖没了?”汉子气够呛,可没了就是没了,他也不能让人家变出来,“你们还出摊吗?下回多做点啊!”
“明天这时辰还在,您要是来吃过来早点。”萧永福硬邦邦说着。
“行。”那汉子也没在意,痛快应了一声,就又离开了。
萧永福在家也吃过这个,知道好吃,只是十五文这么贵,还以为会卖不出去,没想到这么快就口耳相传的卖没了。
他和小五打了声招呼,从后门进去把推车放好,然后将剩余的做好放进了竹筒了,给了小五一份,又在他带领下去找萧寒锦了。
萧寒锦看着那几份凉粉,突然觉得萧永福这乡下汉子也没有太死板,他扭头叫了温中:“你和张元给掌柜送一份,我给东家拿上去。”
温中立刻喜笑颜开:“好!”
谁不知道呢?
萧家有萧寒锦,那萧家的东西一定好吃!
虽然是赶集日,但酒楼的客人多是外带,因此也就没让他们进雅间,在大堂找了个位置便坐下了。
萧寒锦将他们安排好才上去找蒋亦疏,那端庄公子也惦记这一口,他并没有提前告诉萧永福,没想到对方倒是都想到了。
萧寒锦敲门,得了对方应答才进去,刚走进去就瞧见蒋亦疏匆忙将纸样的东西塞进袖口中,他只当没瞧见,笑道:“蒋兄今日有口福了。”
蒋亦疏一听这话,面上的落寞一扫而空,眼睛都亮了:“竟还有剩的?我只当全都卖光了?生意不好?”
“不是,他们专剩了些。”萧寒锦说,“你尝尝,我得继续做事了。”
“跟我客气什么,你跟我聊聊。”蒋亦疏忙拦住了,方才收到的书信内容让他心中没着落,空荡荡的只想和人说说话。
萧寒锦猜到他大概是想聊聊那张纸的事,他没拒绝,甚至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左右他们之间也不需要那些虚礼了。
他抬手:“请说。”
蒋亦疏对他这样有些不满,轻啧一声,随后向做贼似的压低声线,询问:“我有些苦恼,却不知如何缓解,可要我放弃又实在不甘心。”
“你有心悦之人?”萧寒锦一语道破。
“就说瞒不过你,是如此,只是我与他永无可能,可我总觉得你比我活的通透,所以想问问若是你会如何做?”蒋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