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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寒锦慢悠悠抿了口茶,越听越觉得好笑,他也真就笑出声了:“五两银子,明天就走,明天不走,往后闹事,我就去报官,说你讹诈我们。”
“就五两?这也太少了……”杨梅香有点不满意,“五两都不够吃药的,这就想把我们打发走?寒小子,你二婶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吗?”
萧寒锦摇头:“自然不是,那就十五两吧,永利到底是在我家门口摔的,是该赔偿,只是希望二婶明白,若以后再来我家闹事,永利的另一条腿,可能也得摔在门口。”
十五两!
杨梅香立刻点头答应:“行,就十五两,我们明天就走,你现在就给银子!”
“宁哥儿,去给二婶拿五两。”萧寒锦微笑,“明日二婶走时与我一道,我会将最后的十两给你。”
彻底绝了杨梅香想拿了银子霸着不走的机会。
江以宁立刻回自家院里拿银子去了,杨梅香纵使不悦,但到底没再多说,否则再闹,可能连这十五两都没有了。
事情到这里,也就算结束了,杨梅香还想再问问萧二明的事,毕竟吃过牢饭,主家再不用他们了怎么办?
萧寒锦起身带着江以宁往外走,走出两步停下脚步,侧头说道:“二叔明日便能出来,可若是他再带着人去闹,我绝不会手软。”
“诶好好。”杨梅香满意了。
萧寒锦两人便离开了,回到他们的院子,萧寒锦立刻将门锁上,闹了一晚上,可算是能稍微安静会了。
一安静,这才发觉他们还没有吃饭,萧寒锦立刻朝厨房走去,嘴里念念有词:“吃面吧,简单对付两口,给你卧两个蛋?”
小瞎子轻声应着,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事情都解决了,可听到萧寒锦语气低落,他也就跟着开心不起来,这样的氛围会让他有些紧张,不知所措。
煮好面端出来的萧寒锦大概也察觉到了这个问题,他快速调整好情绪,轻声问:“药是不是快用完了?”
“是吧?”小瞎子有些说不上来,这些事平时都是萧寒锦在做,他每天晚上只需要躺在床榻上等着敷药就行的。
“我去看看。”萧寒锦起身,走到厨房里,略看了一眼就将草药煮上了,他回到厅里坐下,“再过几日就能去拿药了,你别自己去,我陪你,顺便问问情况。”
小瞎子连连点头:“好好。”
忙碌一日,萧寒锦累得很,这里也没有能用来消遣的东西,难以相信从前的人,每日每夜都要重复过过一辈子。
草药熬煮好,他将药渣倒掉,把布巾浸湿,给敷在小瞎子眼睛上,感觉和热敷似的,但只要有一线希望,他是绝对要把小瞎子治好的。
“困了就睡,我守着呢。”
“陪你着,不能自己睡。”小瞎子嘟囔着,但语气里满是困倦。
萧寒锦轻笑:“那你便与我说说话。”
话说完却没有人搭话,他无奈,几秒就睡了过去,还大言不惭的说要陪他,叫人好笑。
来回给他敷了几次药,他这才给对方擦拭干净躺下,扭头也睡了过去。
翌日。
小瞎子早早就醒了,他坐在床榻上走神,怪不得昨日觉得有事未做,他竟是把大夫给他开的补药忘记了,都没有煮给二寒喝!
这怎么行?
今晚定要煮来给他补!
小瞎子偷偷翘了翘唇,蹑手蹑脚地出去帮忙。
第29章营生
凉粉越来越受欢迎,西瓜汁也总是早早就卖完,一上午的时间都用在这些事上,下午就没事做了,萧永福不禁有些着急,若是换做之前在码头做事,哪里能成日里歇着?
只是他也想不出什么好东西来,就干脆找萧寒锦商量,眼看着王秀莲冬天就要生了,需要银子的地方多了,他也不能一直靠二寒接济,现在的银子都和他分着呢,赚再多都不觉得够。
想赚钱是好事,萧寒锦自然会帮他想。
“凉粉夏日里吃还成,待往后天气一冷,就没什么人买了,大哥若是想趁着这会多赚凉粉钱,那就上午卖完,回村再让大嫂做些挑着走村卖卖。”萧寒锦说。
眼下就只是一个小摊,冷热都得先扛着,他手上是有些银子,只是别说买镇上的铺面不够,还得供家里吃喝长短,以及小瞎子的药钱。
到处都是用银子的地方,他自然不能头脑一热就“倾家荡产”的买铺子,那种吃糠咽菜的日子,他是一刻都不想过的,也不要家里人过。
萧永福一听就有些急:“那可咋整?冬天咱咋赚钱?不如我跟人去跑商,那个赚得多。”
“跑商是赚钱,可大嫂月份渐大离不了人,你外出她也担心,不必平添这份烦恼,你且先听我的卖着,船到桥头自然直,冬日自然有冬日的卖法。”萧寒锦劝说着,没有孕妇会想在这种时候让夫君离家。
“那成那成。”萧永福念叨着,“多亏有你,要不真不知道该咋办了……”
萧寒锦颇有些无奈:“那大哥只管按我说的做就是了,只是沿村叫卖时,宁哥儿就不能跟着了。”
萧永福下意识看了一眼江以宁,他点头:“这个自然,我晓得。”
江以宁毕竟是小哥儿,在镇上做生意倒是没什么,毕竟萧寒锦也在,可若是在邻村中走来串去只有他们二人,那些好事的自然免不了要少三到四,更难听的话都能说出来。
萧寒锦自然不愿意江以宁被指指点点,也不想家里因为这样的小事烦忧,何况萧永福也能自己出摊,至于小瞎子偏要跟着的缘由,萧寒锦不会拆穿。
这事江以宁的意愿不重要,他也能明白,他是见识过村里那些妇人的,三言两语就能吃了人。
“那我们就回了,你做事。”萧永福起身,“我给钱,也是赚了些,一顿饭钱还是能给的。”
萧寒锦没有和他争,趁着对方结账之际,叮嘱了小瞎子很多,眼看着他们走远,这才回了酒楼。
他一回账房就再次被打趣,温中和张元借着做事的名义从前厅走了数次,就是想看看他是如何和夫郎相处的。
温中嬉笑着啧啧称奇:“寒锦兄,还以为你冷淡脾性,对夫郎倒是极好的,腻腻乎乎的,眼睛都舍不得挪开!”
“你我这般未娶妻之人自是不懂,不过瞧着那时的寒锦兄,倒真是判若两人了!”张元立刻跟着附和搭腔。
萧寒锦向来对他们这些调笑之言放心里,偶尔也会与他们逗弄几句,此时自然也不甘示弱。
他轻笑:“哪日待你们成婚,我定要好好瞧瞧,是哪家姑娘小哥儿这般爱听曲,才叫你二人去说戏。”
两人脾性洒脱,听到萧寒锦将他们比作戏子也并未生气,反倒是笑了起来。
萧寒锦摇摇头不再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