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第二日,萧寒锦去酒楼做事时,还不忘将自己提前做好的几杯拿去给蒋亦疏尝,倒不是他不相信小瞎子的味觉,只是他也相信吃遍美食的舌头。
蒋亦疏喝过果然赞不绝口,连较浓的蜂蜜味道都被他称为“实诚”和“独特”,他喜欢,那县令一定也喜欢。
“当真要与我合作?”蒋亦疏诧异打趣,“这东西若做起来,那自然是能引人常来常往的,赚头不小,但一定有难处,你说来听听。”
难处自然在原料上,不管是蜂蜜还是酸果,都不是萧寒锦如今的身价能大批购买到的,他自然需要蒋亦疏的帮助。
而且他并不打算将这饮品只和吃食同卖,也可做起单独的饮品店来,只是目前他要做这些事,就都需要合作,而能与他合作的,便只有蒋亦疏了。
听他说完这些,蒋亦疏都久违的来了精神,只是他更谨慎,思索片刻后说道:“提议不错,只是我们都不能保证味道是否能满足所有人,我需要一些在酒楼先试卖。”
“这是自然。”萧寒锦一口答应。
谈完正事,蒋亦疏身形松散些,他撑着下巴看向萧寒锦:“二弟,你若不做账房,与我合伙开酒楼也是不错的,你如今都快成挂牌账房了。”
“得,我这便赶紧去账房做事,免得东家哪日瞧我不顺眼,立时将我赶出去,连月银都不给我发。”萧寒锦说着真站了起来。
蒋亦疏赶紧拦他:“你可不是开不起玩笑的人,快些再与我多说说那饮品之事,要取何名,又如何卖?”
原本萧寒锦是想把饮品取与“福锦串”同系列的名字,但到底是要和蒋亦疏合作,他便不好那样做,便用里面放置的东西糅杂起来取了个“蜜果浆”。
蒋亦疏对此没有疑问,这些点子想法又无需他动脑,动脑的人如何说,他如何出钱就是了。
萧寒锦点子多,现在这些都是九牛一毛,往后总还有更多赚钱的法子,两人先将眼下顾好,就决定先试卖“蜜果浆”了。
“对了,你可知前面有条街,也在卖串儿了?”蒋亦疏突然说道,言语间带着些意味深长,似是故意气他。
“这东西凡是长了唇舌的都能做,会切会串都不要紧,这些串儿能卖,靠的可不仅仅是新鲜食材。”萧寒锦神态自若,并没有半分恼怒。
无非就是也想赚些顺风钱罢了,只是能不能做长做久,还是另一回事,他实在犯不着因此而气愤。
蒋亦疏早就知晓他会是这般,便又故弄玄虚道:“那你可知,是哪家在卖?”
第40章砒霜
傍晚回家。
萧寒锦破天荒发现萧永福竟是比他还先回来,就知道想来是福锦串卖得不算好,否则都是要天擦黑才会回,再加上萧永福那满脸愁容,就更明白了。
“大哥。”他轻喊一声,没说其他的话。
萧永福却是直接站起来,硬朗的面容上带着苦涩和难过,神情也是前所未有的失落,像是受了严重打击。
他满脸愁苦的看着萧寒锦:“二弟,有人偷了咱们的本事,也正卖这串儿了,都怪我不好!”
“大哥,这事我已经知晓,这串虽说是咱们研制出来的,但并不难做,我早想到会有人卖的,也谈不上偷师,不值当为这事糟心。”萧寒锦劝说着。
本就是将东西串起来,煮熟,再蘸料。
别说酒楼的厨子,就是各家府上的私厨都能随便做出来,只不过是味道不同罢了。
何况他也知晓是谁在卖,蒋亦疏同他说之前,他就大致猜到,毕竟先前县令因他而斥责钟家,后又有衙役时常来照看铺子,按理说是没人敢明目张胆这样做的。
除了本就与他们不和睦的钟家。
萧永福却是心有郁气,他颓丧道:“好不容易要做出些名堂来,赚点银子,又遇到这种事,他们卖得十分便宜,一文两素,一肉一文,咱们这边的食客今天少了很多。”
要不是有位常客要招待客人,将剩下的串儿全都买了,他怕是天擦黑都回不来,东西都得糟蹋了。
“这些我都知道,大哥照旧卖就是了,我会想办法的。”萧寒锦拍拍他肩膀,“这样的事我早就想到了,不要为此心烦,且看他们降价能到何时。”
“我这心里实在没底。”萧永福叹气。
“大哥,生意本就是谁想做都能做,年底还要交税,咱们多赚些,交税的时候才不心疼,过几月大嫂就要生,万事都要做足准备,不要因为这些乱了心神。”萧寒锦只恨不能将话揉碎告诉他。
但幸好萧永福也就是一时气不过,听萧寒锦说了这些,也确实觉得是自己气性太高了,沉默了片刻,没再多说什么。
一个人心情总能影响一群人,没道理让家里人都跟着烦心。
正说着,王秀莲也是满脸着急的出来,她是怕萧永福想不开再使性子,见她这样,萧永福就更内疚了。
“没事,二弟都有打算。”萧永福说。
“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王秀莲说着快步走开,撑着墙干呕两声,眼看着还有几个月就生了,她反而开始害喜了。
萧寒锦盯着她背影,突然想到什么:“大嫂最近什么口味?”
王秀莲有些不好意思:“有点馋酸口的。”
“那正好,之前新做的饮品就是酸甜的,一会做来给大嫂尝尝,也好问问大嫂的意见。”萧寒锦说。
他得多方询问,才能知道到底是哪些受众多。
饮品不需要太多东西,只要比例兑好,滋味也总是好的,只是对王秀莲这个近日爱吃酸的孕妇来说,蜜果浆的酸还是不够,但萧家其他人都尝着不错,李桂兰甚至觉得有些酸。
可见百人百胃口。
他干脆直接做了些,封在竹筒里,让萧永福放到“福锦串”里去卖,爱喝的总会想喝,也好询问顾客的意见。
虽说卖串儿的是钟家的,但恐是怕人发现,因此卖串儿的是两个面生的,别说萧寒锦没见过他们,他们也没见过萧寒锦。
“你要多少?”揽客的眼都不抬,随口问着。
“肉素各来五串。”萧寒锦也不在意他的态度,更重要的是味道。
有些人好这口,若是真好吃,店家态度差些,也有能接受的,但若是两两都不可,那不必他出手,这小摊就开不下去了。
“就要这么点……”
萧寒锦似乎是觉得有趣,他轻笑:“要的少,便不能买了吗?”
揽客的抬头看他一眼,言语间有些不耐:“都是赚辛苦钱的,你买这些都不够我们辛苦的,老四快点给弄十串!”
叫老四的立刻随意给他涮了十串,别说竹筒,连油纸都没有,直接就递给他了。
萧寒锦看着还在滴汤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