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发现萧永福记性不错,当初若是送他去读书,恐怕也得是个秀才。
王秀莲见他过来赶紧起身:“二弟来了,快坐,我给你们倒水。”
萧寒锦连忙阻止:“打大嫂身子重,不用做这事,等我和大哥说完话再喝。”
王秀莲便没再和他多客气,平白让人觉得疏远,也跟着坐下了。
又到了萧永福激动的时刻,他紧张又期盼的看着萧寒锦,等着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反正不管二弟说什么做什么,都是要赚银子的!
萧寒锦也没拿捏着,将自己画好的一摞纸放到桌面上,摊开铺平,借着烛光准备和他好好说说。
萧永福惊讶:“准备了这老些东西?”
萧寒锦点头,视线一直在那些纸上,他组织好措辞开始和他说:“目前铺子只是在做串儿,再过几个月便是年节,我也不愿再折腾,但明年该做的我已经仔细画在纸上,明年要做的事情多,且还需要很多锅子用具,都得大哥看着做才可,所以这几日便能先让匠人做着了。”
“这我明白了,那你且说说具体的。”
“好。”
萧寒锦的意思是,只做串儿很单薄,他也没想着只做这个,但这些都是薄利多销的好东西,前世那些小吃摊,他恨不得全都放到这里来,也得徐徐图之。
如今是串儿,可凉可热,但他想把炸货铺子也开起来,他对前世存在的各种摊位都很有信心,那可都是用钱堆出来的名气,代表了顾客们的喜好。
只是炸货要用的锅子和串儿的不同,摊车这些也都得重新做,内里的构造也得仔细琢磨,术业有专攻,都得交给专业的人做。
不只是这些,还有烧烤摊,他得将这些全都做起来,银子才会进入口袋。
这些东西光是准备就会耗费很多时间,萧寒锦将各种用具的用途大小尺寸都和他说了一遍,还用差不多大的木板跟他比对着。
“大哥将这些拿去给铁匠,按照今日我与你所说的告诉他,若实在不行,就将图纸给他看,他会明白的。”萧寒锦说。
这些事他确实可以自己做,但不能永远都是他来做,何况此时分工明确些,对方心里也踏实。
萧永福仔细看了又看,脑海中大概能想象到这些东西的样子,他谨慎道:“那我带着图纸去,到时给他看也好。”
“好,那就交给大哥。”
萧寒锦满脑子都是赚钱,还得找好固定货源,真做炸货,鸡是必用的,村里这些人家他信不过,得找个养鸡大户才行,每件事都需要银子操办。
回到自家院,小瞎子约莫是刚醒,本就无神的双目,配上凌乱的发丝,显得更加疯狂。
萧寒锦没忍住笑出声,小瞎子茫然看向声源:“怎么了?”
他三两步走上前,两手放在小瞎子肩膀上带着他往里走,他笑道:“无事,你可吃过饭了?”
回来时小瞎子都在门前睡着了,他也没把人叫醒,通过留的饭菜也看不出什么。
小瞎子靠在他怀里摇头:“饿了。”
自从那日吻过他额头,小瞎子举止间对他表现出不少黏糊,这会靠着,虽然因为夜间昏暗看不清他脸上的红晕,但也是壮着胆子贴着他的。
萧寒锦捏捏他后颈,轻声道:“云糕给你买回来了,你先吃着,我去给你煮碗面。”
“那我不吃云糕了。”小瞎子面无表情,紧拽着他袖子不撒手,一副依赖至极的样子。
这样的小事自然是由着他,萧寒锦扶他坐下就去厨房忙活了,热来热去的饭菜,他也不是很想让小瞎子吃。
吃饱饭,困意来袭,萧寒锦给他敷好药,哄着他睡着了,自己则是给他换了几次药,这才沉沉睡去。
…
翌日,萧寒锦休息。
原本他是想跟着同去镇上的,但恰逢村长那边有事和他商议,就只能留在家里,便让他们把阿祥一同带上了。
萧永福将铺子里的东西都准备好,留小瞎子和阿祥在那串串儿,自己则是拿着图纸去找铁匠了。
为了避嫌,铺子的门头一回开了一道缝,够来往的行人看到,也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这可是破天荒的头一回,不少顾客都在这排队看起来了。
只是他们也只能看到两人在那串串儿,什么秘方之类的,可我半点瞧不见。
“萧夫郎,萧大哥呢?这位可是你弟弟?”门外有人跟他们闲聊着。
江以宁能听得出是熟悉的声音,这才小声道:“是我夫君买来做事的,叫阿祥,我大哥有些事,马上便会回来。”
“你家人少些,是得买仆从做事,萧先生是做大事之人,有你这样贤惠的夫郎,有福了。”
镇上多有娶夫郎的人家,对哥儿也不是非常排斥,何况江以宁日日都在他们面前做事,心眼儿如何他们都看得见,也愿意和他多说几句话。
江以宁脸颊骤然一红,颇有些羞涩的没有应答这句话,本就是故意逗他玩的,客人们也没有跟他计较。
串串儿多,且都是手串的,外面的人等的都开始要其他摊子的饼子茶水了,但他们的屁股却没挪开,生怕被人抢先了。
阿祥见状觉得有些古怪,他想说些什么,但自知身份不敢胡乱说话,便只好将思绪咽回肚子里。
江以宁却是敏锐,他偏头看向阿祥,轻声询问:“你想说什么?”
“回夫郎,没什么,这些我来煮吧,从前在家里也常做这些。”阿祥低声说,“您……所以我来吧。”
“也好。”江以宁沉默片刻答应了。
他已经很久没有体会到被人当做瞎子的感觉的,萧寒锦似乎从来没有刻意小心翼翼对待他,若非看不见是实打实的,他也要忘记了。
但阿祥是好意,他也没要计较这些。
直到将菜全都熬煮好,萧永福才回来,时辰也几近晌午,铺子刚好可以开门了。
“铁匠怎么说?”江以宁问。
“能做,只是时间久要等,但也没事,咱们能等。”萧永福说。
确实,本就是为明年做准备呢。
“福锦串”的铺门大开,排队的人瞬间热闹呼喊起来。
阿祥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都愣在原地了,还是萧永福叫他名字,才把人叫回神,立刻就投身做事中,再无暇想其他事。
其实方才他想问,为何不如别的铺子一般,也做卖早点的生意,饼子馄饨面条都能卖得极好,现在他才彻底明白,那些摊子一月都不一定有这串串儿半月的赚头。
他们串了一上午的串儿,一两个时辰就卖光了,照旧剩些不算新鲜的,这都是没办法的事,若有人要便便宜些,若无人要,他们就自己吃了。
萧永福知道二弟宠着宁哥儿,通常都不会再卖,让他垫肚子了。
他将辣料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