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有一根带子可以系在腰间,他拿着衣裳在身上比划着,后知后觉地感到有些害羞。
他要和夫君圆房了。
晌午,萧寒锦从外面回来,今日是江以宁生辰,他原本是不想出去的,只是香料铺子是合作共同开的,必要时候他也得去参与,再者之前有帮着看荷叶轩账目,各种问题也得和蒋亦疏交代清楚。
这几日一直忙着这些,好在今日彻底忙完了。
“欢迎回来。”小瞎子站在门前,一如从前在万渔村的家里时,安安静静地等着他回家,只是若细看,便能瞧见他发红的耳垂和脖颈。
萧寒锦眯了眯眼睛,直觉告诉他,小瞎子大概是给他准备了什么礼物。
如今他也是真正要开荤腥的人了。
“今日去瞧了铺子,可还喜欢?若是觉得不好就让他们重新装。”萧寒锦言语轻飘,像极了被美色冲昏头的帝王。
“你怎知我去铺子了?”小瞎子随口一问,继而说道,“我很喜欢,小夏说那铺子像是你专开给我一个人的,我听着喜欢。”
萧寒锦挑眉:“喜欢铺子?”
小瞎子摇头,迎上他含笑的眼眸,直白道:“喜欢你那样对我,只对我好,更喜欢你。”
“啊…我们江以宁今日是吃了蜜吗?嘴巴竟是这样甜。”萧寒锦抬手摩挲着他的唇,直看着唇色变深,他才停了手。
“我不止嘴巴甜。”他说,“你饿吗?”
萧寒锦停下脚步看他,从前他只觉得电视剧有些剧情演得玄乎又尴尬,两人对视,怎么可能会看不到其他人?
可如今他与江以宁对视,那双从前便觉得好看的眸子正满汉热切和羞涩的看着他,一瞬间,只觉得周遭黯淡无光,唯有他的江以宁明亮,他的眼里便再装不下任何人或物了。
一眼万年,不外乎此。
动作远比大脑反应快,他直接将小瞎子扛起来便步伐匆匆地回到了屋内,只在进门时快速叮嘱了一句。
“都退下,今日无需人伺候。”
小夏脸颊一红,瞬间明白,她忙将门带好,让厨房的人烧好热水备着,连点心吃食也一并准备好,一行人便全都退下了,左右今日主子是不会管他们的,该休息的休息,该出宅子的出宅子,反正不在宅院里打扰他们。
床头的帷幔落下,萧寒锦倾身看他,视线相碰便要亲吻。
他微微错开唇,笑道:“洗过澡了?”
“洗过了。”小瞎子双眸含水,略有些喘的回着他,他自是已经做好所以准备了。
他得过个漂亮的生辰。
和萧寒锦一起。
萧寒锦轻笑一声,捏着他的脸颊再次吻上去,唇舌交/缠不休,宽大的手掌亦是不停作乱,隔着衣衫抚/摸着,不断往下,挑开腰/间的衣带。
露出纤细却有肉的身体,他抚摸着,虽非羊脂玉,触感却极好。
小瞎子轻轻喘息着,手也不自觉揪进萧寒锦的衣裳,比起赤/裸的羞耻,他更期待又紧张接下来的事,他心心念念的事。
但等真要做到那步时,他早就意识混乱,双目涣散,除了张嘴呼吸,便是被对方勾着舌头亲吻,还未真正进去,他已经觉得自己快要溺死在温热里。
他又想到了晨起看的画本,他躺着,是极为普通的姿势,但他想,自己的表情一定如画本上那般,或者更迷乱。
他也想看看对方是什么表情,于是他睁开眼,分明视线依旧有些模糊,但他就是知道自己撞进了深邃炙热且疯狂的眼眸中。
“决定睁着眼吗?”萧寒锦沙哑的声音响起。
“嗯……”江以宁愣愣应声。
他形容不出二寒的表情,但汗水顺着对方下巴滴落到自己胸膛,那情形如画一般。
他蓦地想到一个词。
性感。
于是,他被诱惑了。
脑海中都是那些画本的内容,但他深知,他们比那些画本还要过分,他一直被拽着、禁锢着,每每爬开都会被拽住脚踝,每每要躲都会被钳制住腰身。
一下又一下的激烈里,汗水浸湿两人,他舒服得像是要融化。
只是在“一下又一下”里,他突然惊恐起来,那种感觉陌生又令人难以拒绝,挣扎着要逃跑,手却不由自主地抓紧对方裸/露的肩膀。
最终,跌落进春池里。
他瞪大双眼,却抬起疲累的手臂,最后一瞬间,眼前一片明亮。
他准确无误地摸到对方脸颊,从眉眼到嘴唇,那双眼睛亮得几乎发光,他笑眸中带着泪:“我好像看的很清楚了。”
“是吗?”萧寒锦轻声呢喃,“那很好,恭喜乖乖。”
这场活动直进行到傍晚,江以宁沉沉睡去又被饿醒,连萧寒锦都有些撑不住,本就累了一上午,回家又累了一下午,当真是饿得难受。
他赶紧给江以宁拿了些点心吃,又紧着去厨房忙活,简单做了几道菜供两人填饱肚子。
进入短暂休息时间,萧寒锦抱着他,两人享受着静谧氛围。
许是做了极尽亲密之事的缘故,好似连他们之间的气氛都变了,若大胆形容,那从前便是安静祥和,如今却是天雷勾地火。
江以宁紧紧扒着他不放,他不好意思说二寒的模样出乎他的意料,那一瞬间,他只觉得自己好似看到了谪仙,那样俊美,不似他想象中书生的模样。
是那种形容不出的英俊,只是瞧一眼,都觉得心跳加快。
“偷笑什么呢?”萧寒锦轻轻揉捏着他的腰,“酸不酸?”
“是疼的。”小瞎子连动都不敢,浑身都像是被硬生生扯开一般,说到这些还觉得有些委屈,娇气地往他怀里躲着。
萧寒锦但笑不语,帮他揉着肩膀和腰身。
江以宁舒服的哼哼,闭着眼享受,片刻后就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再睁眼便到了夜里,他如往常一般伸手摸到身侧,只摸到残余的温热,人已经不在身边了。
原本的困倦瞬间消失,看着空荡荡的屋内,他甚至有种被抛弃的感觉,明明才刚做了那样亲密的事,怎么能丢下他呢?
他撇撇嘴,眨眼间眼底便含了泪,还不等眼泪珠子掉出来,门就被推开了,他立刻忍着疼痛扯开帷幔,就见萧寒锦穿着一袭红衣,端着瓷碗走来。
“怎……怎么穿得这样好看啊?”
“你也有。”萧寒锦对他抬抬下巴,眉眼温和,“让布匹铺子做的,应该是合身的,换上吧。”
江以宁呆愣愣地看着他,对上萧寒锦温柔的双眼,他好似知道对方要做什么了。
他从自己的土坯房走到山下时,只盖着李桂兰从别人家借来的红布,他不知道那块红布是不是这样漂亮的正红色,但他知道,再没有比这还要好看的颜色,再没有比这还要漂亮的衣裳。
“是要补婚宴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