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抹了把眼泪,边换边问着,语气里都是藏不住的期待。
“不是补,是重新举行。”萧寒锦轻声说着,“这是我们该有的仪式,从前落下了,往后便只记得这个吧。”
“谢谢。”他泣不成声。
时隔两年的新婚,终于在他生辰这日圆满,他穿着喜服,真真正正嫁给了心爱之人。
第106章节制
从生辰这日,他们之间的黏腻状态比从前更甚,对视要亲亲,牵手要亲亲,平和要亲,激烈要亲,恨不得每日都在床榻上度过。
起初也确实如此,萧寒锦像是要把素了两年的自己喂个全饱,可江以宁的眼睛却猝不及防地疼了起来,他们两个这才恍然,小瞎子的眼睛彻底能看见后,还不曾找大夫来瞧。
于是,某日清晨,萧寒锦听到了令他牙根痒痒的谴责。
“眼睛堪堪能视全物,十分脆弱,不能熬着受累,也不能过于激动,瞳孔脆弱,若再次受伤便不是敷药养着就能过的。”大夫皱眉说着,像是在看两个顽固的孩子,“再如何,也得学会把控自己!尤其是你!”
萧寒锦被他说得无力反驳,皱了皱眉:“晚辈受教,只是只需养着就可以吗?”
大夫无奈:“自然还得去找给他开药的大夫瞧,那才是最知晓他情况的。”
“是我考虑不周。”萧寒锦谦卑应声。
“你哪里是考虑不周,分明就是被蒙了心智,到底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大夫捻了捻小胡须揶揄着,“罢了,你们尽在去瞧瞧,可要控制着次数和力度。”
这便是能做却不能做太过的意思。
萧寒锦立刻眉开眼笑,喜滋滋地将大夫送了出去。
他走到床边,看着自大夫开口就藏在被子里的江以宁,忍不住垂眸轻笑:“躲什么,夫夫不就该做那样恩爱的事吗?”
江以宁慢吞吞拉下被子,露出那张绯红的脸蛋,他一本正经道:“人不能,至少不应该没有羞耻心。”
萧寒锦被他逗笑,身子都不住抖着。
江以宁总是和别人不同,本该觉得羞涩的事他大胆又直白,可本该大胆面对的事,他又格外羞涩,总有不同的反应等着他。
“那等你羞耻结束,我们商量去镇上的事,好不好?”这样的事他本可以直接安排的,如今也是无事,想什么时候离开都可以,只是他总要问问小瞎子的意思。
毕竟,如今对方可不是没事做的了。
铺子已经收整好开张,虽说这事全都是他交给别人去做,但铺子还是小瞎子的,名副其实地东家,自然的忙的。
江以宁摇头又点头,依旧认真:“我们尽早去吧,彻底好了就能做更多的事了,人不能,至少不应该懒着!”
萧寒锦失笑,这是什么励志达人?
说是尽早去,只是今日时间却有些赶不及,便干脆提前收拾东西,第二日再去。
萧寒锦特意让阿祥到荷叶轩以及严家稍话,免得这两人来他这里却扑空。
这阵子蒋亦疏和严鸣都没来烦他,今日见他主动递话,紧赶着就过来看热闹了,不来不知道,一来就听出了萧寒锦的言外之意,听到两人因行为激烈而被大夫给训斥,当场就乐得大笑起来。
饶是冷酷如颜随州,也十分没有分寸感的笑了起来。
萧寒锦面色无语:“就知道要这样,特意寻由头把江以宁支开了,若是叫他听到你们打趣声,吃了闷亏可别怪我没提前提醒。”
“萧东家的夫郎——”
“在聊我吗?”即便眼睛好了,他的耳朵也依旧好用,江以宁推门探头,看到有陌生人在,忙站直身躯点头示意。
颜随州是被惯着长大的,浑身都是反骨,越是不叫他惹,他就越想试试。
他笑着点头:“头次见萧东家夫郎,我是子岚的挚友,听闻萧夫郎眼睛大好,特意过来探望,只是凡事还是要听医嘱的好。”
此言一出,饶是蒋亦疏都挑起眉,他就知道颜随州这臭小子不信邪,非要故意上赶着去找事情!
他下意识看向二弟,生怕他因这事和他们生分了。
颜随州这个臭小子,早知道就不让跟着来!
江以宁面不改色盯着他,眼眸平静如水,他只淡声道:“早便听说蒋兄有一位心上人,我只当是你,原来只是挚友。”
颜随州一听前半句瞬间魂都飘了起来,他下巴微抬,万分得意道:“自然是我,只是我们行事低调——”
“我还以为是你不敢将自己和蒋兄的关系告诉我们,要故意藏着掖着,原来是我误会了。”江以宁从容打断他的话,音色格外轻柔有力。
颜随州微微瞪大眼睛,立刻扭头去看蒋亦疏,就见对方方才还如沐春风的脸,此刻已经全然冷下来。
他瞬间就急得出了一身冷汗。
还真是就这么迈进了对方的坑里。
萧寒锦扬唇:“江以宁过来。”
小瞎子立刻扬起笑脸走到他身侧:“我听阿秋说你和两位兄长在,没听说还有蒋兄的朋友,我没失礼吧?”
他故意将“朋友”二字咬得很重。
颜随州眼睁睁看着蒋亦疏的表情又冷了几分。
于蒋亦疏而言,颜随州就像是他用手段哄骗得来的,虽说对方将他们的事摆在明面,并因扬声高喊要和他在一起而被打断腿,但他心中始终不踏实。
方才那些话,无非是往他更敏锐的地方戳去。
弟夫郎当真是嘴巴不饶人,一句话能生生戳疼两个人。
萧寒锦纵容道:“无妨,蒋兄的朋友也是你我的朋友,朋友之间哪会真心计较。”
一口一个朋友,戳的两人都难受得很。
蒋亦疏掩去眼底的酸涩,苦笑:“罢了罢了,方才怪我纵着随州口无遮拦,合该受这些,莫要再与我们计较了。”
江以宁弯起眉眼:“下次请蒋兄喝珍珠奶茶。”
蒋亦疏连连答应,知道他这是不怪颜随州了。
严鸣适时调动情绪,开起无伤大雅的小玩笑,气氛瞬间变换,方才那些事就和没发生似的。
本就是过来坐坐,又聊了聊铺子的经营和近期的情况,三人便又离开了。
待他们一走,江以宁便皱眉:“我方才是不是说得太过了?我都听到了,知晓他就是偏不信邪要故意逗我。”
但他不想伤害蒋亦疏,蒋兄待他很好。
“你是说的实话,他如今依旧以蒋兄兄弟或友人自处,这叫蒋兄很是难堪,若我对外宣称你是我挚友,你是不是也同样难过?”萧寒锦说,“该他胆战心惊,既是已经得家中同意,就该大大方方才是。”
小瞎子眨眨眼,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二寒也是不满颜随州做派的,所以纵着自己说那些戳心窝子的话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