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没有说其他的话。
江以宁盯着她的背影,眼底翻滚着不明情绪,眨眼间就消散,他不由得感慨道:“她好像老了很多。”
“照顾人哪里是容易的。”萧寒锦拍拍他肩膀。
分明也就数年光阴,李桂兰身形瘦弱,背部佝偻弯曲,头发更是一片花白,比去年看起来要老了十岁不止,怪不得连怒骂他们的精神都没有。
江以宁看着她难得有些感慨,他还记得对方曾经是如何好声好气劝说他嫁到萧家来的,对此他确实有些许感恩,可如今日子能过成这样,并没有对方半点功劳。
将买来的菊花糕点菊花茶全都摆放在桌上,萧寒锦便去厨房做饭了,江以宁抱着小舒禾吃点心,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见他这样喜欢孩子,陈生便再次忍不住问:“你还没有动静呢?这都有大半年了。”
“我悄悄问过大夫了,他说我身体没事,二寒身体也没事,可能就是缘分没到吧。”江以宁颇为可惜地说着。
只是虽然他现在还是喜欢孩子,却不像从前那样坚持执拗了。
从前,对他来说,孩子是能帮助他在萧家站稳脚跟的,他也以为只要有孩子,他就会一直留在二寒身边。
现在,他不觉得孩子是必要不可的,因为萧寒锦待他的真心,足以让他不过度追求那种安全感。
他如今也是很有底气的人。
“你能看开就好,我也是怕你着急,你们平时都忙,也不急这些。”陈生说。
他算是小哥儿里怀得早的,嫁给陈勇的第一年就怀孕了,但这并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因为陈勇不学无术没有活计做,所以才日日都闲在家里拽着他上炕。
每天都累得恨不得死掉,却还要被迫照顾他们,那种灰暗的日子,他连回想都不敢了。
所以,即便是听到杨厚跟他说那些,他都不敢轻易相信。
江以宁不会在这些事情上劝说他,生哥儿是苦过的,未来想过怎样的人生,得他自己选择,即便有遗憾,也不会觉得遗憾。
“江以宁,叫你八百遍了。”
“我来了我来了!”江以宁赶紧把小舒禾放到椅子上,步伐匆匆朝厨房走去,他讨笑地看着二寒,“怎么能那么凶呢二寒!”
萧寒锦嗤笑:“我要再凶点,你得死八百回!害怕了吧?”
“怕死了怕死了嘿嘿嘿……”
“傻不傻。”
萧寒锦略有些嫌弃的说着,只是眉宇舒展,唇边的笑意也是越来越深,仅仅是看着江以宁,唇角都已经忍不住要扬到天上去了。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人?
第120章逼迫
重阳一过。
江以宁两人便再次回了县城。
铺子照常做着,只是随着天气转凉,去锅子铺子吃饭的人便如从前那般多了,铺子里时常缺人手,江以宁便也跟着去帮忙。
他模样好,说话温柔又客气,顾客们和他说话比对萧寒锦说话都多,常常被爱拈酸吃醋的某人看到,晚些总要多折腾他。
忙过吃饭的时辰,铺子内就没再进新客人了,毕竟一楼和二楼雅间都已经坐满了,来了也没有位置。
江以宁这才到后院坐下稍微歇歇,小夏给他捶捏着肩膀,言语间带着些心疼:“您是主子,哪里用得着做这些事呢?”
“我哪里就是什么主子了。”江以宁有些不好意思,只是买了几个仆人,总不能真把自己当老爷,“何况,本就是自家的铺子,帮忙做事是应该的。”
他和二寒只是做生意赚银子,买人也是为做事,并没有真的就把自己当成大户人家出身的主子正君了。
他们这种农家人,哪里会有那样的造化呢?
何况,他也不觉辛劳做事有什么不好的。
小夏明白他的意思,便也顺嘴道:“您说得对,只是都有仆从了,拿捏起当家做主的气势也没什么不好的呢。”
江以宁若有所思地看看她,这话倒是没说错,二寒如今做生意做得好,免不了要和别人打交道,他也得撑得起、拿得出手,不叫他丢脸才行。
“我明白你的意思。”他轻声道。
“奴婢话多,是正君不嫌弃。”小夏讨笑般哄说着。
说笑着,萧寒锦大步朝他走来,手里还拿着油纸包,走近一瞧,发现是一品香的糕点。
小夏立刻识趣退下,将空间留给他们两人。
江以宁伸手接过点心,不用打开,都知晓里面定然是他爱吃的红豆糯米糕,他眉眼弯弯,笑问:“我怎么都没见你出去呢?”
萧寒锦见油纸打开,笑道:“让他们家伙计送来的,我隔两日就去买,总不至于使唤不动他们。”
“你也吃。”他将点心递到萧寒锦唇边,待他咬了一口,自己才专心啃食,“怪好吃的。”
“吃着都不厌吗?”萧寒锦笑声询问,这样点心,自从他们到了县城,江以宁就从未丢弃过,凡是买点心,必要买红豆馅儿,红豆味儿。
江以宁摇头:“喜欢的东西怎么会讨厌?或许会吃腻味,但即便换口味,我也还是喜欢。”
也是,喜欢的东西怎么都不会讨厌。
两人闲坐着分食糕点,多数时辰,都是萧寒锦看着他吃,偶尔将他掉到掌心的碎渣扔掉,即便不说话,气氛都是愉悦的。
江以宁略吃了一些便不肯再吃了,他拿帕子擦了擦手,似有不满道:“小秋说我身上有肉了,特别特别肉的肉!”
“不好吗?从前不是还说,养得白白胖胖最漂亮了?”萧寒锦可还记得他先前那副得意的样子。
“不好,过胖容易生病的。”江以宁说着,抬手摸上他胳膊,颇为艳羡道,“我也想像你这样,结实有劲儿……”
他边说边顺着胸膛往下抚摸,直到腹部。
虽然被包裹严实,可他还是知道里面是何风景,结实的肌理那样有力道。
偶尔迷乱时,他还会在上面抓挠两下。
他刚要松手,萧寒锦便按住了他的手,眉宇间尽是笑意和得意:“想摸就大大方方的摸,我是你夫君,任你采颉,绝无怨言。”
“青天白日有什么好摸的。”这种时候的江以宁总是格外大胆,甚至都敢说挑逗之言。
这并不稀奇,但总是格外诱人。
萧寒锦被他吃得死死的,颇为无力地拢着他腰身,青天白日确实没有什么好摸的,哪如夜间舒适呢?
他不由得笑出声,拽着江以宁,发狠尝了尝他嘴里的红豆味儿。
这边还未温存多久,在前院的阿祥就来通报了:“东家,苏老爷带苏秀才苏姑娘来了。”
“楼上雅间可有余出来的?”萧寒锦问。
“是有一间,已经让其他人去打理,奴才特意过来知会您一声。”阿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