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心。
萧寒锦当即扬起笑,转身进了酒楼里。
江以宁乖乖坐下,魏家这间酒楼着实不错,要比奇异宝斋大很多,足够二寒施展,不知要装潢成什么样了。
二寒的心思总是奇巧,轻易可是猜不到的。
“江以宁!”
伴随着一声沙哑愤怒的呼喊,江以宁刚扭头去看,就被突然冲过来的捂得严严实实地人影给推倒在地,旁边的小夏也被带到地上。
工匠们被这出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就见那人影再次冲上去,赶紧拦住他了,那可是他们主家的夫郎呢!
“放开我!你这个贱人!是你害我吧?你居然敢给我下药!还将我家的酒楼据为己有,简直没有天理和王法!”
若说起先江以宁还不知这人是谁,听他说这些,便立刻知晓他的身份了。
小夏扶着他站起身,帮他掸去身上的土,他扬唇,轻声道:“我当是谁,原来是魏家公子,包裹地这样严实,可是病还未好吗?听说你身上的脓包已经在溃烂腐败了,真是可怜。”
“你个贱人!如果不是你使诡计给我用药,我又怎么会这样!把解药给我!”魏显崩溃怒吼。
起初大夫给他用的药是有效的,可也不知为何,突然就开始加重,渐渐身上就开始散出臭味。
他崩溃发狂,都无济于事。
却是突然想到中毒前的事,他踪迹向来固定,平时都无事,偏偏那日就碰到了江以宁,除了他还会是谁!
“魏公子,说话做事可是要讲究凭据的,你说是我下药毒害你,你可有证据?若你有证据,便去告诉县令大人,若是无凭无据便要污蔑我,我也是能求县令大人做主的!”江以宁淡声说着,看向他的视线平静如水。
他当然吃准了魏显没有证据。
二寒曾经告诉过他,遇到这种事一定要冷静,若对方真有凭证,早就带着人要将他拿下了!
魏显崩溃嘶吼:“除了你还有谁!我那日只遇到了你!把解药给我!快把解药给我,我拿银子买如何?你们不是想要我家的酒楼吗?只好你愿意把解药给我,我可以再给你们一处酒楼!”
这番话让周围看热闹的人视线陡然怪异起来,纷纷猜测着,是不是萧家想要魏家的酒楼,所以才故意下毒害他。
江以宁面上又气又急,怒声道:“魏公子,你可是忘记,我先前是瞎子了吗?在魏家酒楼那次,是我与你第一次见面,为何要害你?连这酒楼都是我夫君凭努力所得,技不如人,大方承认便是,为何要泼脏水!”
“出什么事了?”萧寒锦匆忙从里面出来,视线瞬间就锁定了魏显,他皱眉,“魏公子不在宅子里好好养病,出来不怕染给百姓们吗?”
魏显从头到脚包裹严实上街,行径本就可疑,再加上也有人知晓他的病情,这话一出,围观的百姓看向他的视线便更加惊惶鄙夷,纷纷避开些,生怕他会将病气过给自己。
江以宁转身扭进萧寒锦怀里,声泪俱下:“好好的把我推在地上,偏说是我害他……”
小夏瞬间高高扬眉,看得眼睛都直了!
萧寒锦顿觉心疼,说话便更毫不客气:“魏公子,这酒楼是你父亲亲自开口卖与我的,文书房契我可都有,魏公子莫不是失心疯了,才在这里如疯狗般嚎叫?”
魏康就魏显这一个儿子,平日里对他诸多宠爱纵容,如今见他病重,自然要想尽办法给他医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哪怕掏空家底都要给他治。
再加上他暗中运转,这酒楼自然是保不住的。
萧寒锦心中暗笑,若这药真是江以宁给他下的,那也是他活该!
魏显当即气得喷出一口血,好在却碍于有帷幔挡着,全都喷在那上面了,人群瞬间四散奔逃,各个惊慌不已。
“少爷!”人群中冲出几个家丁,连忙将魏显扶起来,拖着就往医馆走,“快让开!”
闹了这一场,更是叫所有人都明白,魏家都斗不过村里来的萧寒锦。
宅院内。
“我竟不知我们江以宁还有这样通天的本事,能叫魏显吃闷亏却不得法,也帮助我成功得到酒楼。”萧寒锦唇边噙着笑,眼底却并没有几分温和。
若说他此时还不知那日他们为何去魏家酒楼,那便是傻子,早从那日,他们几个就算计着魏显呢。
江以宁讨笑般看着他,撒娇道:“二寒你说什么呢?你还真信他说的呀!”
“罢了。”萧寒锦见他不愿承认,也不欲逼迫他认这事,但整个陵阳县,还有谁和魏家这样不对付呢?
他笑笑,能有这样的本事也好。
江以宁贴着他不愿离开,颇为享受地窝在他怀里矫情做作,他满足地扬唇,复明后他虽没有见过魏显,但小夏见过,那日去酒楼匆匆一瞥就告诉他了。
他也是故意在魏显下楼时微微侧身,叫他撞上自己。
从前都是他们算计自家,也该一尝被人算计的滋味。
第131章海鲜
自从进书院学习,江以宁的行程便固定了,白日里去书院,傍晚回家写课业,若有闲暇时间,便去铺子里找萧寒锦。
奇宝斋在半月后收拾妥帖,开张前特意放炮竹引客,这可是陵阳县第一家做海鲜的铺子,做得好那便赚得盆满钵满,若做不好……自然,在萧寒锦这里就没有做不好的事。
虽说都是海鲜,但主锅底不同,有虾有蟹有肋排,再加上各式各样的配菜,满满一大锅,放到顾客面前时,各个都瞪大眼睛了,便再说不出多余的话,开始埋头苦干。
楼下都是三三两两的散座,雅间照旧在楼上,但有些是敞开门的,有些是保密性极好的,给足了客人们选择的余地。
江以宁也在酒楼里帮着忙活,他没有那些富贵人家要自持身份的想法,他只知道这是自家酒楼,他也得出一份力。
“宁哥儿!”
“兄长们来了,二寒说你们要来捧场,已经提前备好雅间了,我带你们上去。”江以宁面上礼貌的笑多了些真诚。
他率先朝楼上走,期间还能瞧见那些敞开门的雅间里是何等热闹。
颜随州挑眉:“这些为何没有门?”
江以宁解释:“二寒刻意叮嘱匠人们的,他说有些客人不喜欢坐楼下散座,但也不愿坐封闭的雅间,这样的还能两面通风。”
“这倒是新鲜。”颜随州笑笑,在他们看来,雅间就该是封闭的、能用来说些私密事,但在这里,还有更多的选择。
自然,他们今日的雅间是封闭的。
江以宁招待他们坐下,对他们展示旁边的桌子,说道:“这样的雅间里东西要更齐全,不用事事都找小二,也不用小二来打扰谈话,更方便些。”
“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