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无忧地生活,现在府上有难,需要她出面,她又如何能不尽心呢?
比起嫁给不相熟的陌生人,对三年无所出的夫郎疼爱无比、有生意头脑的萧寒锦自然会成为她的首选!
她想要救自己于水火,她有什么错!
江以宁眼底浮起一抹讥讽:“所以你就要来迫害我吗?”
“不是……”
“妙玲,你父兄是从你遇到我之后才变坏、才变成强迫你嫁人的坏人吗?不是吧?你从前又是如何自救的呢?那时比现在年幼你都能自救,现在就没有办法了吗?”
江以宁说完起身离开,任凭苏妙玲如何在屋内哭喊都没有停下脚步。
他终于明白先前阿容和他说的那些话,再回想苏妙玲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总是三句不离二寒,他当时不曾察觉,也为对方总是夸奖二寒而觉得高兴,旁观者清,二寒才会说他是傻子。
他们是朋友,但……绝不是能共侍一夫的朋友。
他带着小夏快速离开苏家,期间带他们来的小厮还试图拦住他,但被小夏三言两语给喝退了。
刚走出苏家大门,就瞧见了府上另一辆马车,也在掀起的轿帘后看到了那张他迫切想见到的人。
萧寒锦并没有下马车,而是在他快速踏进车里的一瞬将他牢牢抱住。
马车缓慢朝家的方向驶去,江以宁觉得今日受的冲击有些大,更是叫他知晓,二寒这样不嫌弃他不能生宝宝、会赚钱、长得俊美又顾家的男子到底是什么样的香饽饽。
“缓过来了吗?”萧寒锦轻轻拍着他后背,微微低头看着他脸上的表情。
“本也不需要缓,你和阿容一直都在提醒我,今日也只是突然想明白了,我只是不理解……”江以宁皱皱眉又快速松开,“不理解她明明总是说讨厌你,现在又说想要嫁给你,还说我没有孩子,会让我养你和她的娃娃……”
萧寒锦挑眉:“不许听她胡说八道。”
江以宁连连点头:“没有信,就是觉得他们好像都在把我们没有孩子的事,怪在我身上,可你都没有——唔?”
“对,怪我。”萧寒锦赶紧捂住他的嘴。
“你知道就好。”江以宁煞有介事地点点头。
萧寒锦偏头忍不住笑了起来,他真是走上了一条日日被洗脑的不归路了。
虽说因着他们给自己铺垫过许多,但江以宁还是觉得有些不痛快,这种不痛快更多表现在他深刻意识到现在、来日,都很有可能会有很多人危及他的地位,他得到的疼爱,很有可能会被分给别人。
这是他绝对不能接受,也不允许发生的事。
天寒,再加上心思郁结心惊胆颤,他很快就再次病倒了,以至于他暗戳戳地造人大计再次耽搁。
“做吧,我没关系的,出出汗说不定会好的。”他脸颊通红,眼睛晕眩,睁眼就头晕,干脆闭着眼拽着萧寒锦不放。
“江以宁,别逼我在你最虚弱的时候揍你。”
第144章动手
因着他耍无赖,屁股上还是挨了两巴掌。
挨了揍江以宁就老实多了,窝在被子里发着汗,整个人都热腾腾地,瞧着格外脆弱,看得萧寒锦心里格外不是滋味。
说起来,他有些内疚,若是提前就将事情掰开揉碎告诉小瞎子,估计对方反而能坦然接受。
许多时候,或许他自以为是的保护并非能起到好的作用。
他反思着,以为江以宁是在为苏妙玲的背叛郁郁寡欢,却不知小瞎子是觉得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巴不得要更病弱些,叫他更心疼自己呢。
一连病了数日,足不出户的,等江以宁再出门时却是有些不适应屋外的气温了,冷意好似要灌进骨头缝里,冻得冻疮都有些痛痒。
陆相容将热茶杯递给他:“今冬确实有些冷,这才十一月里,就已经冷的不像话了,不过再冷也不会更冷了。”
“谢谢。”江以宁捧着茶杯轻啜一口,这些年一直养着手指,冻疮已经不会像前几年那些复发地厉害了。
“你身体刚好,何必这样为难自己,这几日咱们这些乙班,已经有很多人都告假了。”陆相容摸摸他脑门儿,倒是没感觉到烫意。
这些告假的人里,还有苏妙玲这个退出书院的。
书院是他们三个一手建立的,即便对方退出书院,该给她的分红也会照常给,只是不会再有过亲近的联系了。
他们也都刻意没再提起她,他们都有各自的立场,能理解她受到逼迫不得已而为之,但在江以宁这里背叛就是背叛,即便能为对方着想,却再不会接触了。
江以宁叹息一声:“明年就不能再这样学习了,要多学些东西才行。”
陆相容倒是也能理解,介时去了府城,就再没有这样的书院能让小哥儿读书了,真说起来,还得是县令开明,能由着他们折腾这些,若是换做其他地方,怕是就要反对了。
学堂屋的门窗紧闭,生怕凉意会随着冷风灌进屋里,姑娘小哥儿身体是要弱些,屋内的炭盆都多烧着一只。
屋外突然热闹起来,伴随着各种欢呼声,学堂屋悄悄开了一道缝隙,外面的声音就传进来了。
“下雪了!”
“今年的雪来得格外早!”
江以宁快速走到窗边,盯着不断飘落的雪花出神,如果今日在家,那他就能和二寒一起欣赏雪景,先前那几年也都是这样的。
他在做什么呢?
或许在和蒋兄他们商议着明年去府城的事,亦或是在思考生意要如何做大做强,他总是要思考很多,力求万无一失,最清闲自在的就是自己了,哪家夫郎成婚后还能开铺子进书院呢?
如果是从前的萧寒锦,怕是早就把他打死了。
好想二寒啊。
“江学生,你夫君帮你告假了,正在书院外等着你,快些去吧。”林槐突然推门进来,紧着对江以宁使眼色。
后者以为发生了不得了的事,拎起自己的布包就往外跑,而书院外,和他先前每一个奔跑的瞬间都一样,那里站着等他的人。
他快速跑近,发现他肩头都落了雪花。
他瞬间笑弯眼睛:“你头发白了。”
萧寒锦轻轻拍着他后背,待他呼吸喘匀后,帮他理好鬓角垂落的发丝,他轻声:“你头发乱了。”
分明只是很平常的一句话、一个动作,在这个雪天,却好像格外缱眷。
江以宁本就被冷风吹红的脸颊霎时间变得更红了。
他舔舔干涩的唇:“夫子说你帮我告假了,有什么事吗?”
“上马车再说。”他搀扶着江以宁进了马车,待他坐稳自己才进去,轻声解释着,“初雪的日子想去清怡馆吃茶,但想着不能独自前去,便来接你了,耽误你课业,怪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