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次知晓吧?他没骂你吗?”
在他看来,萧寒锦那是将江以宁放在心尖尖的,看的比自己的眼珠子都要重要,从前江以宁生辰都没见他这样!
这事确实是萧寒锦做得不够好,但那次时候在镇上县城可用的人和资源都有限,平时顾着铺子酒楼的事也实在忙不过来,就一直没做。
这回来府城环境发生了变化,能用的人也变多了,有了更多的选择,若是能做自然要试着做一做的。
“阿宁不会像兄长这样跟我计较这些。”萧寒锦忍不住笑。
“呸!”蒋亦疏翻他一眼,“有宁弟这样的夫郎就偷着笑吧,我可是听说了那魏子谦的事,可需帮忙?”
萧寒锦摇头,眉宇间带上轻蔑:“只是个胆小废物罢了,被阿宁两句挑拨的就对县城魏家动手了,蠢货一个而已。”
蒋亦疏似笑非笑,唇边也是带着些嘲讽:“他倒是自诩情深,不过蠢也有蠢的好事,他到底有功名在身,别被他咬住了。”
“兄长放心。”萧寒锦说,他突然看向蒋亦疏,“话说回来,你们何时结契?”
他也是来府城才知晓,这时候也是有男子与男子在一起的例子,只是他们不能被称为“成婚”,而是“兄弟结契”,只当两家都多了个儿子,也无甚损失。
而且大多数结契的男子们,偶尔也会找个妾室,至于孩子,若妾室能生便生,若室不能,便从旁支抱孩子收养,这都是心照不宣地事。
当然,萧寒锦并不认为这事会发生在他们身上。
蒋亦疏却是突然皱眉:“我还真没想过这事,摊开后便没再聊过这些,我也就没放在心上,左右不着急,回头我与他商量商量。”
“那可要紧着些,否则子淮怕是要等着急了。”萧寒锦轻笑,他们是一样的人,自然能察觉到彼此的占有欲。
“有道理,他若是疯起来,我是真没有办法。”蒋亦疏光是想想都觉得腰疼,这后果可不是他轻易能承担的。
这边两人正说着,那头颜随州已经找到江以宁了。
随着月份见长,江以宁的肚皮也渐渐鼓起来了,胃口也较大些,但大夫也没说不好,他们也就没在意。
他今日没去酒楼,正在屋里吃着点心看着话本,就听门房说颜家公子来了,他便赶紧叫人请进来。
颜随州轻咳一声:“宁弟,没有打扰你吧?我闲来无事,特意过来瞧瞧你。”
江以宁不动声色挑眉,毫不掩饰地狐疑视线打量着他,纵使知晓这般有些失礼,他还是没忍住。
颜随州和他是能在二寒和蒋兄都不在时能随便探望的关系吗?
“你们都出去。”待小秋上过茶,江以宁便示意屋内伺候的都出去,他微笑道,“子淮哥有话不妨直说?”
他可要听听是什么不得了的事,都得背着二寒和蒋兄说。
“也没有……就是你可知晓‘结契’?”颜随州继续说道,“男子间被成为结契,家中已经同意我们的事,但我和他提过这事,他始终没有直面回应过。”
“我不信。”江以宁直接摇头。
蒋亦疏当初都因为他抛开了府城的一切,虽说也不全都是因为他,但他也是导火索,有要结契的机会,怎么可能不愿意呢?
因此,他怀疑颜随州口中的“直面”,是一种不太直面的,类似不起眼的旁敲侧击。
颜随州一梗,他沉吟片刻说道:“大概和他提过律法之类的,里面有结契的事,而再者我们已经在一起,思考这些就该水到渠成……”
江以宁听得拧起眉心:“你是不是还有孪生兄弟,我怀疑当初为了蒋兄被打断腿的不是你。”
“这话什么意思!那必然是我!”
“既然是你,既然喜欢,那便赶紧直接提及结契的事,否则来日蒋兄后悔,你另一条腿被打断他怕是都不会愿意了,你竟还有闲心旁敲侧击,提什么天圣律法……好笑。”江以宁嘴巴毒起来是能刺死人的,此时半点掩饰都没有,恨不得把颜随州给骂醒。
提天圣律法,还能更委婉点吗?
怎么不说天圣还有活人呢?
颜随州长叹一声:“他半分都不提,我也是怕他被吓到,说要考虑推脱……”
他怎会不喜欢那人呢?
自记事起就一起陪伴玩乐的人,时间太久,他都差点要分不清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了,好在他明白并追了过去,却变得小心翼翼了。
江以宁当即有些忍不住,面露嫌弃:“那你再等两年,等他成婚的请柬送到颜府。”
颜随州:“……”
弟夫郎嘴巴越来越毒了,听得他心里凉凉的。
他轻咳一声快速起身:“我给你带了些补品,你记得让寒锦给你做来吃,我就先走了。”
“这就走了?”江以宁微笑,“再与我说说话,我们一起等蒋兄的婚柬呀!”
“别说了小祖宗!走了!”颜随州就如火烧屁股一般急匆匆离开了。
他也是犯了傻,这种事居然还要来问别人。
得赶紧回去和家中商量一番把这事彻底定下,否则真是要出事了。
江以宁撇撇嘴,都差最后步骤了,不赶紧把这事给定了,还怕……两情相悦地人怕什么怕啊!
笨死了!
他长舒口气,东西也没心情吃了。
“小秋,陪我出去走走。”
“是。”
云层遮挡着太阳,虽没有多晒,但还是热,小秋帮他撑着伞,两人在外面散着步,他现在的身子越来越重,明明才五个多月,就感觉有些笨重地走不动路了。
小秋也觉得有些吓人:“等奴婢回去叫大夫来瞧瞧,感觉您这肚子大了不少。”
江以宁随意点头,视线落在不远处卖糖饼的摊贩身上,嘴里的唾液都变多了,他抿了抿唇:“你去买两个过来,我随便吃两口。”
“您在这边等着,奴婢这就去买,您别和陌生人说话,注意安全。”小秋将伞给他,便赶紧跑到对面去买了。
不下雨不下雪的就没有撑伞的,因此漂亮的油纸伞吸引了别人的视线,伞的花儿也将吵人的蜂给吸引来了。
有阵子不见魏子谦,江以宁还以为他学乖了,没想到还是这么蠢,不过看着倒是比之前憔悴不少。
“宁哥儿,好久不见,你最近还好吗?你……他已经这样大了吗?”魏子谦盯着他的肚子有些出神。
“不然呢?像魏公子这样只长岁数不长脑子吗?”江以宁挑眉,似乎是觉得说得有些过分,他抱歉道,“我倒是忘记了,魏公子不需要这些。”
魏子谦有些急:“我都为了你处置旁支了,你还不肯与我好好说话吗?我没有要你选择我,我只是想看看你,和你说说话,这样也不行吗?”
江以宁一时有些恍惚,从没有这样坚定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