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住了。
江以宁如今也是习惯了,若放在之前是要吓破胆的,只是人越多,他就觉得身体越重,就越喘不过气。
他有些不适,便欲准备站起身走走,只是他一动,其他的姑娘贵君也不明所以地跟着动,真是叫他有些不知所措了。
“诸位在聊什么?”
颜夫人适时出现,她的穿着好似并未和之前不同,但配饰却更加精致昂贵了,江以宁知晓这才是一种身份气质。
她好像只是随口一问,便转向了江以宁:“瞧你脸色不好,可是累着了?理理,带阿宁去休息,他这会身子重,最是要小心的。”
“好的母亲。”颜理应了一声,便带着他离开了。
几位千金贵君也没想到会是这样,她们本就是要和那两位说话的,按理说人都走了,她们也该去其他地方,只是颜夫人不开口,她们自然是不能随意走的。
将她们的神情尽收眼底,没瞧见有什么鬼心思的,颜夫人便告诉他们颜玥在何处了,并让她们去玩了。
几位千金还有些后怕。
“颜夫人竟这样在意那位正君,颜理可是府上最受宠的小哥儿,竟也得护着他呢。”
“话虽如此,那正君确实是好性子,我没听见别人说他不好,倒是我家府上几个姨娘成日里念着蛋糕,烦得很。”
“萧正君确实心善,只是差点被那魏家的给欺负,实在可恶,若换做是我,定然要把那流氓给收拾一顿!”
“不过我总觉得咱们好似不是来赏花的。”
…
几位姑娘边说边走,转而就找到了颜玥,瞬间就和她笑闹成一团了。
江以宁倒不是真的累,在屋内坐着喘息片刻喝了口凉茶,才觉得好些。
他抬头看向颜理:“抱歉,还得你陪着我,你没有生气吧?”
他也觉得颜夫人对他有些太好了。
颜理微微摇头:“若是吃酸,那是有些的,但也不至于因此就生气疏远你,我知晓母亲疼你,但我是她的孩子,真说起来,她会更疼我的。”
“那就好,我只怕你生气要和我离心。”江以宁扁扁唇,颜理是很好的朋友,他不想和他吵架。
“别怕。”颜理轻轻拍拍他,“说起来我最近看了些医书,为避免胎大,你不能像之前那样吃了,我还学煲汤了,说是能补气血,到时候让大夫瞧瞧,他若说能喝,等你生产完我就熬给你喝。”
江以宁眨眼看着他,越眨眼底的泪花便越涌。
颜理吓了一跳:“怎么了?不想喝吗?我也不是非要强求你喝,别哭啊。”
“你好像我阿娘……”
“啊?”颜理瞬间苦笑不得,“倒是不知道你想这些,你觉得像便像吧。”
片刻后,赏菊宴正式开始。
妇人千金贵君们通通落座,桌面上摆放着用菊花做的点心和菊花茶,江以宁有些饿了,待听到颜夫人说随意享用后便迫不及待地拿起吃。
颜夫人怕他不够吃,还特意命人将自己面前的也拿过去,转头吩咐道:“将厨房煨着的金丝汤给阿宁端来。”
“是。”
“颜夫人当真心疼萧正君,都要赶上三公子了,不怪他们两个玩得好呢。”一夫人捂唇笑着,分明四十好几的人,却要做出女儿家的姿态来。
颜夫人扬唇:“好坏自在人心,孩子懂事,做长辈的自然要更关照些,若是身为长辈先做出那番不好姿态来,自然得不到尊重。”
那夫人被这话堵的不好再说什么,捂唇的手也不尴不尬的放下来了。
另一夫人却道:“正是这个理儿呢,所以你家大公子宴会才格外热闹,真真儿是叫人羡慕。”
这便是又要说到蛋糕那事上了。
江以宁原以为那日拒绝后事情便过去了,没想到还能将这事扯出来,再看颜夫人和颜家众人神色各异,他突然就明白颜理那时的话是什么意思。
因着颜随恪生辰,二寒特意做了府城难求的蛋糕,连菜色都是从未有过的,这样的排面可不是人人都能有的。
但酒楼也因此被其他府上给惦记了,他们都想要这种排面,却被告知蛋糕不做,其他府上自然会觉得萧家酒楼看不起他们,偏不能拿他们如何,就只能让家里的夫人们出面给江以宁些下马威,却不想被颜夫人知道了。
江以宁知道,颜夫人肯帮他们,一方面是疼他,不愿他被烦扰,但更多是因为这事到底是为了颜随恪,因此事找萧家麻烦,那就是在打颜家的脸。
他仅仅是走神片刻,再回神,坐着的妇人们面色都有些不太好看,各个都强撑着笑意似的,只是看向江以宁的视线还带着些怪异。
他不动声色地捻起一块点心放进嘴里,还不忘对那些夫人笑笑,休想坏他胃口!
许是知晓说难听的话会吃亏,那些夫人们便也学聪明了,开始对着江以宁夸,左不过就是说他肚皮尖尖,很有可能是两个儿子等等。
江以宁摸摸肚皮,感受着宝宝不轻不重地动静,到底没接话,男女都好,二寒说的。
这场“鸿门宴”在晌午前彻底落下帷幕,那些夫人们忙不迭地离开了,先前她们还在想为什么只请了她们,连蒋家都没受邀,走时倒是都知晓了。
这下马威,不受也得受了。
另一边。
“她竟真做了这种事?”太守听完诧异看向汇报的管家,“颜家竟这般在意萧家那正君?”
管家点头,有些狐疑道:“老奴也觉得有些奇怪,但多放打听后真是如此,颜夫人很喜欢萧正君,都快赶上三少爷了。”
一般来说到底亲疏有别,就算再怎样疼爱别家的孩子都不会越过自家,但是这颜府却与众不同。
颜府也就罢了,就怕还有蒋府。
这可是府城最显赫的两府,还有在圣京做官的年轻人,未来可期,是万不能随便得罪的。
他皱眉:“你立即派人去魏家询问拦截骚扰一事,若属实,无需留情,叫他们立刻去萧家赔礼道歉!若再有下次,决不姑息!”
管家神情一凛,应声离开了。
太守问责魏子谦的事并没有隐瞒,甚至有意无意将此事宣扬出去,为得就是能叫别人知晓他不是是非不分的官,也是希望颜蒋两家能看到。
魏家不敢不登门致歉,魏老爷带着魏子谦上门,一张老脸都要丢尽了,将赔礼送到,诚心道歉得到原谅就离开了。
只是有个前提,若再有下次,萧寒锦就绝不会这样好说话了。
江以宁到底不曾受伤,若是死揪着这事不放,反而会叫百姓认为他们小气,对往后的发展并无益处。
“抱歉,这次要委屈你了。”萧寒锦摸摸他脑袋。
“不委屈,他们道歉,我们选择原谅,这事便过去了,何况还借着他们的手彻底绝了县城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