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了?”
“我也不知。”
“会不会是想到皇商选拔该做的菜品了?”
“我也不知。”
“你怎会不知,你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吗?”严鸣皱眉,偏头看他。
扒在另一面门框上的江以宁抬眸迎上他视线,不悦道:“你骂得好难听,怎么能说我们二寒肚子里有虫子!”
严鸣:“……”
我明明就是在说你是虫子!
两人也没在意这些,尽职尽责地扒拉着门框,试图从缝隙中看到些书房里面的情形,但都失败了。
这门是当初重新装的,只要关上,那必然是严丝合缝,外面的微风都吹不进去,更何况是杏核大的瞳仁?
“可只是看到酱肉,会做出什么好吃的菜品呢?”严鸣说着肚子咕咕叫了两声,他坦然道,“我有些饿了,把你的酱肉拿出来。”
“不好吧?”江以宁微微皱眉。
“哥哥待你这样好,你连碟酱肉都舍不得给哥哥吃吗?真是让我寒心!”严鸣用气声指责,戏足得很。
江以宁无奈,只好给他指了指周围站着的下人们:“我是说,在这里毫无形象地蹲着吃有些不好……”
严鸣赶紧掏起他胳膊,两人捂着脸就跑开了,自欺欺人做得很足,真当捂住脸别人就认不出他们了。
这酱肉确实不错,尤其是是那酱汁,咸香提味,将清煮过的肉片衬得很好吃,只是偶尔还是会有几片煮老了。
严鸣吃出点熟悉来,他皱眉:“这不就和你们镇上的串串儿差不多吗?先煮熟,再做调料酱汁,蒋子岚可真行。”
“那也是好吃的,子岚哥聪慧。”江以宁毫不客气地夸奖着,“你就想不到,别家酒楼也想不到。”
“……你说得对,只是小弟,术业有专攻,论起医学药材来,他肯定不如我。”严鸣想办法在他面前找补,否则传到颜理耳朵里,岂非要觉得他没本事了。
江以宁对此倒是颇为认同:“严鸣哥有严鸣的哥的好,我们都知晓的,你莫要妄自菲薄。”
“小弟!好兄弟!懂我!”严鸣夹着酱肉片和他的碰了碰,一副碰酒干杯的样子。
分明没有酒,两人都能吃醉。
一碟酱肉连带着厨房送来的米饭,就被两人给光了,严鸣扭头看他:“你们不是在酒楼吃完回来的吗?”
“不要跟我说话,到喉咙了……”江以宁压低声音,像是竭力隐忍着什么一般,甚至无声干呕了一下。
严鸣看得也有些不适,干脆扭过脑袋不看他了。
两人稍微缓了缓,严鸣到底没有他吃的多,尚且还能动弹,也不好继续和江以宁单独相处,和他说了两句就干脆回自己房间了,这种时候还是要休息的。
江以宁摆摆手送他离开,整个人都趴在桌面上了,他以后都不要再吃这么多了……都怪酱肉。
他眯瞪合上眼,想着先在这里缓缓,一会再让小秋扶他去床榻上睡,只是这一缓就缓着了。
萧寒锦过来时就瞧见他侧趴在餐桌上,脸上的肉都被挤着了,他挑眉看向跟进来的小秋:“他们吃酒了?”
“不曾,只是正君吃得有些多,撑着了。”小秋说。
“吃得多?”萧寒锦视线落在桌面上,他们是吃了饭回来的,江以宁在酒楼就吃了好些,回来又添了碗米饭,不撑就怪了。
只是他又莫名想到先前江以宁吃得多那次,不免有些担忧,他偏头看小秋:“你去将千金手的大夫找来。”
“是,奴婢明白。”这是要她找当初住在宅院里接生的那位。
按理说不该是那种猜想的,毕竟从生产之后,再亲近时,萧寒锦就格外在意,再不曾留在里面,即便是被对方央求着,他都能狠下心抽身。
但也怕有“漏网之鱼”,还是叫大夫来瞧瞧的好。
毕竟那种痛和罪,他并不想江以宁再承受一次。
他将江以宁抱到床榻上,叫人将桌面收拾干净,静静等着大夫过来。
大夫很快赶来,小秋给他撑着伞,全然没在意自己衣裳都湿了好些。
萧寒锦瞥了她一眼:“下去休息。”
“是。”
大夫坐在床榻前给他号脉,他是千金手的大夫,主诊的就是产育这方面,自然也知晓萧家为何要找他来。
“嗯?”大夫睁开眼,眼睛都瞪起来了,“正君并没有任何胎象,先前号脉的是哪家大夫?”
萧寒锦松了口气,笑道:“您误会了,我夫郎今日吃得有些多,是我以为他身体不适,才叫您来瞧瞧。”
大夫点头:“原来如此,正君当初是早产,虽说调养得不错,但身体还是有亏损的,日后若是想再有身孕,怕是有些难了。”
“还有亏损?这要如何补?可对他自身有影响?会不会有病痛?”萧寒锦眉心紧皱,他自认为已经补得很足,却不想还是有亏损。
“萧东家别急,只是在生产方面有亏损。”大夫赶紧安抚说,“不过若是喝上几年药,也是能调整的,不过正君的年岁怕就不是孕育子嗣的好时机了。”
萧寒锦:“我已经有孩子了,还是两个。”
大夫便知晓是自己误会了,他捋捋胡子:“那自然就无事了,只是若有不错的药膳也能补着,对身体总是有益处的。”
“是,多谢您。”萧寒锦应声道谢。
“无妨,那老夫就先告辞了。”
萧寒锦立刻送他出去,顺便将出诊费给他,叫阿义好生送他离开了。
且不说他早已不准备再要孩子,就算要,还要江以宁喝上三五年的药,听着都十分可笑。
他摇摇头,将这些可笑的事全都清出脑海中,刚走到床榻边,就对上一双盈润的眸子。
“我能喝药的……”江以宁轻声说,眨眼间眼底就泛起了水花。
他本就比寻常小哥儿晚生孩子,现在又听大夫说他往后怕是要不能生,那二寒就只有两个孩子,怎么能和别人家比呢?
那些大户人家,谁家不是儿女成群呢?
萧寒锦勾唇:“都听到了?”
江以宁点头,听得实实的。
萧寒锦:“那也该听到我与大夫说了,我们已经有孩子了,就足够了。”
“只有两个。”江以宁皱眉。
“好吧,是只有两个,但已经胜过别人家许许多多了,你不这样觉得吗?我们的小豆丁们那么可爱,两个就足足的。”萧寒锦轻声开解着,“何况生育那样难受,我不愿你再承受那些,你只当是心疼心疼我,让我少些心疼和担心,好不好?”
江以宁默然片刻,终究还是点头了。
小哥儿们本就比女子要难怀孕,且因为身体比女子强健些,最是能做苦累活的。
在江以宁从前的认知中,小哥儿只有两件事能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