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瞧不起你?拿出证据,陈少爷,无凭无据便要冤枉人吗?他是打你脸了,还是给你难堪了,你自顾自在这掉几滴眼泪,便都是旁人的错了?”
第185章闭嘴
“你们自然都是向着彼此,萧正君,我原以为你是明白事理的,却不想也是如此是非不分吗?”陈静满目失望地看着江以宁,活像是他有多对不起他。
一旁环臂而观的向晚意有些不耐地轻啧一声,按理说这事她和江以宁都不该掺和的,大家都有大家的规矩,不能抱团欺人。
但眼看着和陈静说道理行不通,她就有些忍不住了。
她和哥哥向明回脾性一脉相承,都是火烈性子,当初和颜理也是不闹不相识,她自然知道颜理是何等好性子,却是连他都愠怒了,可见陈静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
她轻啧一声,嘲讽道:“好赖话倒是都让你说了,是非不分的是谁?你父亲借着合作名义逼婚,你来这里找不相干的人闹事,你们父子倒是一脉相承得不要脸。”
“你、我父亲只是为我婚事着想,叫他为我操劳确实是我不孝,可你们也不能这般侮辱他,你们实在可恶,这般以强权压人,就不怕遭报应吗!”陈静愤慨万千,清隽秀气的面容上两行清泪缓缓而下,偏他神情倔强,倒是叫人有些心疼。
只是心疼他的,显然不包括向晚意。
因为回应他的这份愤慨激昂的,是向晚意清脆的耳光。
她娇纵抬眸:“你这样的,在我们向府见多了,好赖话听不懂,给你一耳光,就知道疼不疼了!”
向家小姐那自然是惹不得的,和向明回一样,跋扈的不要命。
“你敢打我?”陈静捂着脸,眼底一闪而逝地怨恨,面上却依旧维持脆弱形象。
向晚意冷笑:“打得就是你,当街谈论婚嫁之事,不知羞耻,还要因自己婚事不成诬赖他人,品行不端,打你都是给你脸!”
“向晚意!”
“哥哥?”向晚意扭头就看到了铺子外面的向明回等人,她顿时露出笑,“哥哥你们也在。”
话音落,就见一道人影迅速从他们身边走过,紧接着颜理面前就落下一道高大的身影。
严鸣皱眉:“他欺负你了?”
颜理微愣:“只是与他说了几句话,谈不上欺负。”
“严公子,我只是觉得有些误会要澄清,可这些少爷小姐们竟然对我动手,您便是心悦这样的贵君吗?”陈静倔强抬眸,泪水在眼眶中闪动着,好似受了天大委屈。
或许从他视角来看,真就是颜理等人欺负人了吧。
只是陈静这番话,无异于是告诉所有人,严鸣这个县城来的乡下人,要求娶颜理这个大家贵君了。
这事本是瞒着,只有他们内里知晓,只是陈家许是打听到了,便要扯着嗓子往外喊。
两人说好听些是两情相悦,说难听些便是严鸣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颜理有眼无珠……
严鸣瞬间怒从心中来,他将颜理挡在身后,怒视陈静:“我心悦谁与你无关,你这般随意攀扯我们,无非就是怨恨我不曾与你家合作,这样爱搬弄是非,谁娶你才是倒大霉。”
他虽不着调,但对姑娘小哥儿向来是尊重的,只是架不住这陈静说话难听不说,行事也不好看,他自然不愿给他什么好脸色。
被一个男子说这样的话,陈静好似被戳到痛脚一般,瞬间就有些绷不住了,眼泪不要钱似的往外掉,他悲痛欲绝道:“你们欺人太甚,几次三番地污蔑于我,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他说着作势就要朝胭脂铺子的门边撞去,这一番行径可是吓坏众人了,他们虽瞧不惯这陈静,却也从未要逼着他去死,若是真沾上人命官司,那才真是有理说不清了!
他身侧的人更是急不可耐地要去拉他,幸好江以宁离他最近,眼看着陈静要撞到木柱上,他立刻扑了上去,陈静没撞疼他后背,反倒是他自己因为着急,将胸口给撞疼了。
但也由那力道分辨出,陈静根本不是真的要寻死,他就是戏多作死!
“阿宁!”
“阿宁你还好吗?有没有撞疼?”
“小弟有没有伤到脑袋?快说说话?”
…
一群人围着江以宁,颜理更是急得眼眶都红了,轻轻揉着他后背,都怪他,如果不是他非要和陈静起冲突,也就不会让阿宁跟着遭罪。
江以宁轻声说了句没事,皱着眉将他们都推开,然后走到跌坐在地上悲痛欲绝地陈静面前,他紧咬着牙关,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闭嘴!”
陈静却是哭得更厉害了,若说方才那些都是做戏,此时闹到这种地步都不能得到别人怜惜,才真叫他觉得难堪。
眼泪便如决堤一般,倒真的叫围观的人生出些怜惜来。
江以宁垂眸看他,二话不说直接拽着他衣领将人薅起来,随后更是将他的脑袋按到木柱上,他怒意横生道:“死!方才做戏不是很足吗?现在继续撞啊!”
“哎呦……这萧正君平日里瞧着怪温和的,没想到也有这火辣时候。”
“这萧正君都以身阻拦他寻死了,还不温和吗?”
“从前只知晓向府蛮横,如今还出了个萧正君,哪家男子会希望自家夫郎跋扈无理,我倒是要看看他要如何收场了。”
…
任凭周遭人如何说,江以宁按着陈静的手都不曾松开,他最是讨厌这种时刻将寻死觅活挂在嘴边的小哥儿!
在小村落里,有数不清的小哥儿,因为不被家中看重,随便卖掉,或是拿去换米面青菜,更甚者被家中嫁去给五六十的老头,只为能换几两碎银子。
而这人,仅仅是因为严鸣不喜欢他,便要闹成这样,还要寻死。
凭什么?
凭什么这样的人还能好好活着?
“江以宁。”
听到熟悉的声音,江以宁按着陈静的手都稍稍松了些,他颤抖着手扭头往旁边看去,就见萧寒锦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他身侧,平静地看着他。
他就知道自己要完了。
上次和魏子谦动手就被教训来着。
“萧东家来了。”
“你看我说什么,是个男人就不能接受这样跋扈的正君!”
“显着你话多了,还是快些散了吧,省的一会府衙来人,把你我看热闹的都抓去!”
这声音没压着,竟是真有好些围观得都被吓跑了。
萧寒锦静静看着江以宁,轻声道:“阿宁过来。”
江以宁便立刻松开了陈静,忙不迭走到萧寒锦旁边,有些讨好的抓了抓他的手。
萧寒锦脸色冷归冷,但到底没松开了。
他抬眸看向陈静,淡声道:“陈少爷,来时我已经通知了你父亲,闹到现在这样,陈少爷功不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