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便不会像现在这样了。”
“那等严大哥来,我还要去他那里做事,我也要多赚些银子,他给银子可大方了。”江以宁声音渐渐低下去,忽而又高起来,“或者去找其他事情做,要赚银子……”
萧寒锦并未直接反对,而是问道:“为什么突然这么迫切赚银子了?不是说好这些我都会看着办吗?是有什么想法了吗?”
他迫切想要知道掌握江以宁想做的任何事,以及他全部的想法。
这种急切在缓慢侵蚀着他的理智,尤其是在对方呼吸平稳始终不回答的时间里,他甚至想用强硬手段逼迫他回答。
“嗯……”
“大概是一直惦记着要给你无与伦比地惊喜,想要让你想起来时永远都记得我的好,所以需要很多很多银子……”
在他耐心即将告罄时,听到了让他安心且愉悦的话。
那种愉悦充斥着胸腔,让他忍不住想大喊。
他甚至欣然提出意见:“需要夫君帮忙吗?夫夫共同做这种事不是更快更好吗?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知道你的惊喜是什么了。”
他边说着还抬手轻轻抚摸着江以宁后背,是一种无声地示弱和祈求,若是放在两个孩子身上,那便是撒娇了。
江以宁暗暗勾唇,很是受用。
但他还是坚定拒绝:“不需要,我可以做到,如果你执意要插手,惊喜就没有了。”
“被你拿捏的死死的。”萧寒锦轻笑,“那我可就只管等着了,虽然不管你送什么我都会很惊喜,但我还是想说,我的银子就是你的,所以用我们共同的银子制作惊喜我同样很开心,阿宁,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萧寒锦。”
“在。”
“你若是再敢对我要自己赚银子给你惊喜这件事提出任何意见或疑问,咬死你!”
第212章嫉妒
时间一晃到了三月中旬,萧府内早就收拾妥帖,仆从们听话懂事,极有眼力见,不管从内还是从外看,都是正儿八经的府邸了。
而酒楼那边在萧寒锦的各种准备下,也早就安排妥当,只等着吉日到来,便能直接开张,眼下还只能在其他酒楼与别人见面。
只是虽说是“其他”酒楼,但却是太子能信任的地方,可见保密性是不错的。
昱晟慢悠悠喝着茶水,这里的角度不错,刚好能看到萧家酒楼,他若有所思道:“看起来你的酒楼已经完全准备好了。”
“是,已经算好吉日,只等着开张了。”萧寒锦面对昱晟这个太子时依旧没有旁人的紧张和忐忑,他像是和旧友叙旧一般慢悠悠说着。
“如此说来,本殿倒是也有些期待了。”昱晟轻轻一笑,“你当初在食院露的一手,倒是勾起了所有人的味蕾。”
萧寒锦十分上道道:“已经提前为殿下预留好雅间,介时还望殿下赏脸前往。”
昱晟轻挑眉梢,眼底流露出满意,微抬下巴笑道:“这是自然,私下见面无需多客气,放松些即可。”
萧寒锦扬唇:“殿下说的是。”
对方能说客气的话那是客气,自己若是真跟着毫不客气,那怕是要被对方记上一笔的。
在这里他身份要低人一等,自然也得时刻小心些。
昱晟见他分外识礼,心中隐隐有些得意,即便再如何疼爱他的夫郎,在自己面前不都是要这般卑躬屈膝吗?
沅沅时常在他面前提及萧正君,无非是因为羡慕萧寒锦疼爱夫郎,这有什么不得了的?
在权势地位面前,一切都是虚妄。
萧寒锦隐隐能察觉到对方的高傲与得意,这种情况只存在于两人私下见面时,起初他以为是对方与他不熟略的缘故,但渐渐发现这种“敌意”是对他本身,这事便值得思虑了。
对方并没有对他的酒楼动手脚,也没有欺辱他,可见并非是恶意的“敌意”。
但隐忍不发可不是萧寒锦的脾性。
他抿了口茶轻咳一声,面上浮现出疑惑和不解,他故作委婉询问道:“可是草民何处惹得殿下不快?”
昱晟挑眉:“作何这样问?”
萧寒锦苦笑:“只是觉得殿下对待草民有些冷然漠视,便猜测是否有何处得罪殿下了?”
萧寒锦自然没什么得罪的,他守礼识趣,便是问些奇闻见解都能与他交谈一二,在他跟前总是下意识想要放松,显然是极为舒适的。
可是如何能让高高在上的太子,说出他只是嫉妒寻常百姓夫夫和睦?
这不是笑话吗!
“没有,只是有些疑惑萧东家身为男子,全部心思日日都在正君身上,岂非叫人笑话?”昱晟乜斜他一眼,好似真是为这事觉得他不得体一般。
分明是略带不屑的话,萧寒锦却是听笑了:“我夫郎与我是患难夫夫,且我真心实意爱护他,自然满心都是他,若是旁人因此笑话我,我却是要笑话他无半点真心,可怜至极。”
昱晟脸色微变,很快便恢复平静,要笑不笑道:“本殿倒是知晓你这些年唯有正君一人,只是圣京可不是县城府城能比,这里诱惑人的东西很多,萧东家当真觉得自己能持得住吗?”
圣京繁华,连花街柳巷都是高楼,一到夜晚便会亮起彩色烛光,吸引着形形色色的男子前去,甚至还有些专门伺候达官显贵的妓子,平日里不接待其他客人。
用萧寒锦前世的所学知识来点评,那就是被包了。
他对这些虽不过分厌恶,但也绝不会向往,他深知自己的心放在何处,这些诱惑于他而言甚至并不能称为诱惑。
“殿下不必再试探我,若真要说,我对我夫郎的情意天地可鉴,可我为何要向殿下证明这些?”萧寒锦挑眉,做出一副桀骜不驯的模样来。
“我只是有些羡慕你。”昱晟长舒一口气,那股凌然的气势和敌意顷刻间便消散了,“甚至嫉妒你能与一人厮守,不用被世俗挑剔。”
萧寒锦微笑:“殿下身居高位,妻妾成群要为皇室开枝散叶,并不是一人之君,殿下劳苦功高,都是为了天圣江山社稷。”
昱晟轻嗤一声:“你竟敢讥讽我?”
萧寒锦面色惶恐:“草民不敢。”
实际上,在他看来,他与昱晟仅仅只见过几次,并不是能常谈彼此感情生活的关系,何况,身边坐拥美人无数,还有一位与他倾心的太子正殿相伴,已经是常人不可及的生活。
他竟还在苦恼情爱?
身为太子,要么无所事事,要么就专心国事,哪里来的这些闲杂心事?
自然,不在其位,怕也不能真理解到对方的为难之处,只是他认为,既然情况已经无法逆转,只要心还在一人那里不就好了?
“我与你说些掏心窝子的话,当真是心烦意乱。”昱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