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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另外两个循声而来的人杀掉,夏觅赶到地下室的时候就看到商傅在门口呆怔地站着。
借着昏黄的灯光,夏觅清楚地看到了屋中撞墙而死的女人和其他人疯魔得又哭又笑的样子,心中一转她就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是你的错。”
商傅有些机械地回过头,就看到夏觅正站在他的身后,见到他看过去,她没再说什么,而是扬起手安慰性地拍了拍他的肩。
屋子中的人听到了动静慢慢停下了哭泣,顶着二十几双蒙着雾气的眼睛,夏觅心中微微一叹,面上却仍旧是一派清冷的神色:“要走还是要留你们自己决定。”
轻飘飘的话落在屋里,揭开的却是人内心深处埋藏的一面,尤其是这些刚遭受过凌辱心中满是警惕的人。
“我们还可以走吗?”
几乎是同时,所有人的眼中都浮现出了迷茫,心中都出现了这句问话。走?去哪里?外面早已经满目疮痍,她们即便出去了又如何能逃出去?
一个接一个的问题落在每个人的心上,丝毫不给人喘息的机会。离着墙边最近的一个角落里,一个女人迷茫地环顾了一下四周,最终目光落在了那个撞墙而死的女人身上。
夏觅一直留意着屋中人的情况,自然也注意到了她的异样。在她的脚微微动了动时,夏觅突然开了口:“我知道你们都觉得活下去没意思,但你们的仇人还在逍遥,你们就甘心这样死了吗?”
自从被阎王丢到末世之后,夏觅鲜少出现情绪的激烈变化,而她此时语气中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却让人无法忽视。商傅有些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却什么都没说。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团子也松了一口气。前世的夏觅是怎么死的它仍旧记得清清楚楚,是因为众叛亲离后的疲倦,即便她知道自己是受人陷害的。当仇恨和疲惫两种情绪在心中较量的时候,孰胜孰负就影响到了最终的选择。显然,当时的夏觅心中占了上风的就是疲惫。在这种情绪的驱使下,她选择了结束生命。
也正因为对这一点看得通透,团子一直有些提心吊胆,生怕夏觅哪天觉得末世任务没意思再死一次给它看。但如今看来,夏觅这是想通了?
由于背对着的缘故,夏觅并未留意到团子变幻莫测的脸色。她一双线条妩媚的桃花眼此刻却显得有几分凌厉,地上有的人被她冰冷得好似在看死物一般的眼神看得一怔,不由往后缩了缩。
“你、你……我要是想走的话你负责保护我们吗?”
循着声音的来源看过去,夏觅微微挑了挑唇。她不笑的时候还带着几分生人勿进的清冷,笑起来却让人感觉灼灼桃花盛开的明媚,与之形成鲜明反差的却是她不近人情的话语:“我们救了你,没要回报。你们凭什么觉得我们还要保护你们?”
说话的人被夏觅话语间的直白含义刺得脸色一白,眼睛中含着的泪水似掉非掉地挂在眼角。她的年纪明显比其他女人小了许多,模样也多了几分娇俏,此刻梨花带雨的样子很是勾人。
夏觅心中微微一哂,那女孩的目光是看向她的方向没错,但最终落下的地方却是在商傅的身上。在后宫中她见多了这样的手段,自是洞若观火。然不待她开口,就听到了身侧传来的声音。
“没错。”
有些错愕地瞟了一眼商傅,夏觅心中却愉悦了两分,她将这情绪来源归结于商傅聪明不会拖后腿就压入了心底。
方才说话的人已经有些摇摇欲坠,似是受到的打击颇大。夏觅扫了她一眼就转开了目光:“走还是不走?做决定吧!”
说罢她没再给人考虑的机会,直接就向着外面走去。商傅瞧了一眼屋中的人,也就随着夏觅离开了。见两人真的走了,屋中的人才有些恐慌。但想到夏觅说的话,她们迟疑着面面相觑。
最先动的是一个几乎没有存在感的男孩,因为之前的经历他走路都十分困难,即便如此他仍是挣扎着爬了起来。
有一就有二,似乎男孩的举动给了所有人鼓励,接二连三地有人站了起来。
夏觅虽然看似一直向前走着,却一直留意着身后的情况,听着隐隐传来的脚步声,她的嘴角微不可查地翘了翘。
楼中的人因为那声枪响已经被尽数消灭掉了,夏觅也不担心会出现什么情况,和商傅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就回到了开设宴会的平地。
罗飞等得已经有几分困了,却因为担忧而强撑着没睡,此刻见到他们终于回来了立刻露出了个大大的笑脸飞奔着冲到了夏觅的身边。
“姐姐,姐姐!你回来了!”
小孩子纯净的笑脸最具感染力,夏觅被他瞧得心头发软:“嗯,回来了。”
她眼睛略弯着,看着就好似那蛾眉弯月一般。跟着他们走出地下室的人见到她这前后的差别,不由得一愣,却谁都没了造次的勇气,只静静地呆在一旁。有情绪激动的,确认自己终于逃出来的人也只是默默垂泪。
夏觅看了她们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在她和罗飞聊天的功夫柏姜和唐进也走到了她的面前。
唐进拍了拍罗飞的肩,笑眯眯得打趣:“多大了还撒娇。”
柏姜却是上下打量了下夏觅,道:“没事吧?”
团子紧张地看着夏觅,生怕她会因为想起之前的经历而迁怒柏姜。在高度警惕之下,它的白毛都隐隐都炸了起来。
“没事。”
“咦?”夏觅看了它一眼,团子立刻捂住嘴,对她讨好地笑了笑。
本以为是一场死局,却成功过关,夏觅几人心中都多了分轻松。就在她简单说着楼中发生的情况时,一道微弱的痛呼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地面上喝酒昏过去的人都已经被柏姜二人捆得死死的,唐进家的草药效果霸道,即便夜已过半他们仍旧没有醒来的意思。而在他们身前的不远处,一个蜷缩着的人却因为疼痛开始了小幅度的挣扎。
“你做什么?”唐进不由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