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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安全考虑,我悄悄的爬上一棵乔木,那颗树的枝叶茂密,我拨开茂密的树叶。追寻窸窸窣窣的声响,终于找到声音的来源,我仔细一看,冷汗直冒,浑身汗毛倒立!
野猪!
带着獠牙的大野猪群。
那是一群野山猪,大大小小十来只。俗话说一熊二虎三野猪。他娘的,碰到这种东西,有枪也不好使,更何况赤手空拳。还是避让为妙。
一些岛屿上只所以会有野山羊和山猪之类的,其实很好解释。第一种情况是,这里距离陆地比较近,它们是游水而来。另一种情况,则是被过往的船只放养在山上的。当年大航海时代,海员为吃到新鲜的肉食,通常会在海岛上散发山羊和野猪,再次路过时,便会打猎来食用,确保食材的新鲜。
伴随航海的不确定性,和海难的多发,就这样太平洋深海中的一些岛屿,侥幸残存了不少野生家畜,繁衍壮大,生生不息。
山猪以横冲直撞出名,俨然一具重型坦克,所到处一片狼藉。这种东西很有灵性,性情凶猛,狼和老虎等野兽也不敢独自轻易靠近。茂密的深山,贸然遇到它们,也只好暂时躲避为上。
我等待了许久,这些家伙才哼哼唧唧的走远了。我才敢下树,在周围随意捡了一些干燥的木材回去。
熊肉已经煮好了,还有一些野生马铃薯。小碗用椰壳盛好熊肉,并削了几只筷子。一股清香飘来,或许是因为漂泊太久的缘故。
我也顾不得吃相,那熊的肉质粗实,如风乾火腿,不过带着腥膻之味,如浓缩精华液百倍于牛羊。即使经已混入大量的山鸡椒、山苍树、山姜子、山胡椒、大木姜子,还是掩盖不住那味道。
那独特的原味,来自林中贪嘴的黑熊曾经吃下的飞禽走兽,鲜甜的野果和腐臭的残肉,日积月累经过肌肉的运动和脂肪的保护提炼而成。老子也是第一次吃这东西,以后可以喝别人吹上一阵子。
饱餐一顿,稍坐休息。要接着下午的工作,确保日后的口粮。我安排了小碗和笑笑接下来的任务。
我让她俩在洞口前的小瀑布旁边码石头,我负责从溪水中捡来比较适合的石块,由她们磊起来。我找到一块区域,觉得很是做坝子,这片水域比较平静。
小碗睁大双眼,傻愣愣的说:“小夏哥哥,我们要围坝子来洗澡吗?虽然昨天的水不够深,但蹲下去也够了!“
我突然觉得她是无比的天真,那一双眼睛更是晶莹剔透,笑笑冷不住噗嗤一声笑着说:“不怕鱼咬就在里面洗好了。“小碗一听就装出气愤的样子,一把拽住笑笑的胳膊,用手轻轻的捶打,还瞪着大眼睛,狠狠的盯着我。
“我的小公举,这是用来装鱼的,不是洗澡的。“我看着她,她一脸疑惑,我真不知道传说中,那个威风凛凛的她,竟有如此傻逼的一面。“好了!等我们把坝子围好,你就明白这里的原理了!”小碗气呼呼的跺了跺脚,和笑笑涉到水中,也不理我,自顾自的搬石头。
“你们把周围垒结实,外围多加几层,我去砍些树杆做洞门,争取天黑前做好。“说完,我取出青冥剑,将一把匕首留在溪边,交代道:“小碗,你武技高超,这把匕首留着,千万留心周围!”她气呼呼的,根本就不理我。
我走了没多远,就看到一片小树林,林中有很多胳膊粗的小树,每一棵约四五米高。如果砍下来编成一扇木棍板。这里有野猪出没,这几天房子没有搭建好,只能先用这些做个临时的门,晚上堵在山洞的门口。这种门我曾经和一些东北的老猎人学习过,像野猪这种动物,一般难以突破这种篱笆门。
洞口两米宽,一颗树大概我粗略估算了一下十厘米左右,需要十七八根这样高达两米的树干。因为藤条捆绑,门上有缝隙,这样造出的洞门才够大,够结实。
我的运气比贝爷,还有德爷要好很多。至少我有一把削铁如泥的剑。其实类似他们这样用石斧和海贝砍树,效率是非常低下的。在余姚河姆渡遗址,曾出土了大量磨制石器。考古人员复制了好几把石斧,用了足足三天,才将一颗碗口大小的树砍倒。由此可见,河姆渡的栏杆式建筑,是多么浩大的工程。
我对着树干,从每棵树木的下面开始砍伐,青冥剑虽然锋利,但剑身还是过于狭长,所以我先在一面砍出缺口,待到每一棵小树下被砍得只剩圆周三分之二时,就后退十米,再助跑发力,像在战场上与敌人厮杀一样,飞起来一脚踹上去。这样可以避免不必要的缺刃和剑身折断。
不到三个小时,我就弄倒很多树木,然后用匕首将他们打削光滑,用藤条仔细的捆扎,一次举上肩膀四五棵,向洞口搬运。
我回到小溪边时,小碗和笑笑已经把坑潭围得结实而美观,女孩子做事就是细致和美观。她们已经累得满头大汗,坐在溪边休息,并将脚放入溪水中,对着我狂笑。
笑笑看着我吃力的样子说:“你平时很少做体力活吧?那我们也帮你搬木头吧?“确实,这一段漂浮快掏干了我的身体,不过我还是满逞强的,心里骂道“你妹的,谁要你们帮忙”嘴上却说“那好吧!你们要小心,一次帮运一根就够了!”
她俩果然一人一根地往洞口处抱,还别说,有他们这么一帮忙,果然我的工作进度还是加快了不少。
大概用了半个小时,总算把木头都搬了回来。我又去砍了很多柔韧性强的藤条,用作编制棍板的绳索。为了使制造出的大门更结实,不轻易被猛兽攻破,我在每根木头上削出凹槽,使横竖交会处可以互相咬住,再用藤条牢牢地捆绑住每个交汇处。
我用一根木棍横竖丈量,并做了刻画,果然大小整适合。不过这门的分量比较重。在竖立起门洞的同时,我用匕首在石头上各凿了一道浅窝,用来镶嵌木的边缘的两根木枢,这样门安装好,就可以自由转动。
在我们三人的齐心协力下,总算将这道沉重的门给立了起来,放在洞口,大小刚好盖住整个山洞。
我又选了一根比较粗壮的树枝,在里面挖了一个浅坑,用在深夜抵住大门。
等我把一切弄好,天色也暗了下来。岛上的海鸟为了安全,总是及早地返回窝巢。我们也必须早早入洞,于是便把白天晒干的蒿草和熊皮拿进洞里,在洞里点上火把以后,竟也暖洋洋的,有一丝家的感觉。
我把晒了一天的熊肉全部收进洞里,之后在火堆上添了些刚砍下来的湿木块,再用匕首割了几大块儿兽肉,举在浓烟上翻烤。这也是熏肉的一种烤制方法,这是尽可能保存肉类的一种方法,比较古朴,但却很实用。
虽然住在山洞,也只有等待洞口被粗壮的棍板门挡住,我们围坐在篝火旁,才会有足够的安全感。这和猫科动物喜欢钻箱子是一个道理。
熊肉很快烤熟了,我用匕首将食物切成很多小块儿,大家吃得津津有味。
这时候小碗气呼呼的说:“小夏哥哥,你说会给我解释坝子的作用的!哼哼!干嘛不说了,你就是骗子!”
我哭笑不得,这就是他不理我的原因?难怪一个下午虎着脸,于是我把原理详细告她:“这种坝子,类似蟹笼。捕捉工具的进口处设有倒须,河蟹只能进、不能出。我们的坝子也有类似这种开口,鱼一旦游进来,就出不去了。我们到时候在这里面捕捉,就如同瓮中捉鳖!”
“另外,我们只需要将瓮口一闭,这里面就是一个天然的水缸,这些鱼就完全圈住了。”说到这,我比了一个手势,微微一笑。
小碗哼了一声,总算完全消气了。她和笑笑把干蒿草铺得很整齐,绵软的熊皮摊开在上面,躺上去比昨夜舒服了许多。
时间还早,我一时也无法入睡。又外出捡了一些,白天没有用掉的藤条,坐在火堆旁,打算编制一个篓子。
一般编制篓子都是用竹条,或者藤条,柳枝之类。比较柔韧,并且很是耐用,我当然编制不了很细致的那种。但简简单单,还是搞得定的。
我全神贯注的编织篓子。这时门还没有关上,但黑夜中的安全感,不过随着天黑,我整个人的不安,陡然又提升了很多。干脆,我就把门给关上,顿时警戒心态立马松懈,整个人就开始昏昏沉沉的,头摇摇撞撞,就要睡了下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笑笑跑过来拉起我的胳膊,将我扶了起来,我昏昏沉沉也就任由着她们。我睡在最旁边,实在太困了,脑袋一接触褥子,整个就好像喝了迷药一般,昏昏入睡……
疲倦就如同一只猛兽,在我脑海中不断折腾,在我大脑里翻滚着……在即将入睡前,我又习惯性的看了那扇结实的大门一眼,心想到猛兽,绝对是冲撞不开这扇大门的,这个念头一上来,顿时如同千斤巨石卸下,一觉就睡到天亮。
今晚一切无恙,大家睡得都很好,这扇木门做得太有价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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