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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阵法幻觉,那就有解决的方法,关键是要找到阵法的阵眼,将它击破,才能出去。不然,便是这假的忘川在这幻觉中也会成为真的忘川,而她就有可能永远被困在其中。
阵眼,阵眼究竟在什么地方?
眼看距离忘川的距离越来越近,陆幺幺眼睛飞快的在四周的景物上逡巡,这棵树有可能,那块石头也有可能,怎么办?
不管了,哪个最近就就攻击哪个。陆幺幺眼睛一闭,心一横。
“就是你了。”也是是对死亡的恐惧之意,陆幺幺体内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巨大力量,紧握的拳头上裹着一层莹白的灵光。
“轰!”离她最近的忘川,河面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旋涡,凝重的好像流不动的河水溅起数丈高的水浪。
“唐三白”因为有一半的身体融入了河水中,所以也受到了巨大的冲击,一个不留神双手一松,让陆幺幺重获自由。
红色的忘川水露出狰狞的黑色,无数恐怖的人脸,挣扎着,无声的哀嚎着,想要挣脱河水的束缚,却又被无情的扯回去。
一滴溅起的河水正好落在陆幺幺的额间,突然间,紫光大盛,紫阕府天戟凭空出现在紫光中,光华流转,驱散了所有的黑暗。
陆幺幺来不及多想,几乎是本能的抓住紫阕府天戟。
“给我劈!”
紫阕府天戟带着绚丽的弧光,在陆幺幺的挥动下裹挟劈山裂海的凌厉之气劈下。
涌动的忘川河水生生被劈成两半,露出白骨森森的河底。一道黑光猛地从河底窜出,缠上明亮耀眼的紫光。
紫阕府天戟的去势被略微阻了一阻,“哈!”陆幺幺眼睛猛然睁得更大,双臂一沉,将更多的力量注入其中。
黑气毫无招架之力的被打散,然后“咯!”的清脆的断裂声响起,河床竟从中裂开了。
黑红色的河水疯狂的搅动,连绵不绝的填入裂开的缝隙中。千万张扭曲的人脸中,陆幺幺看到“唐三白”的面容渐渐变化成另一张陌生的面孔,与周围其它人脸一样,充满了不甘和愤恨,却又无法挣脱裂缝的吸力,同样被卷入其中。
这是……陆幺幺先是疑惑,后又大喜。她误打误撞居然真的打到了阵眼,破了这个阵法。
哈,谁会想到最重要的阵眼,居然是个庞然大物,还这么放肆的奔流在眼前。若不是她情理之中胡乱攻击,只怕也没这么好的运气。
河水被裂缝吞噬干净,画面一转,巨大干涸的河床已然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山清水秀的小山谷,泉水叮咚,鸟鸣啁啾。
“怎么不是素法真君的怡光阁?”陆幺幺愣了一下,阵法不是被她破了吗,那她应该还回到原来的地方才对啊。难道她动静太大,力量太强,已经被阵法扔出来了。
那真是太好了,只要离开那个什么魔族阵法,再去天泉阁不过是时间问题。草草你等着,我一定会给你报仇的。
陆幺幺心中默念,不由自主的捏紧了双手,这才感觉到右手上似乎握着什么东西。
低头一看,是缩成了普通斧头大小的紫阕府天戟,被她握在手中。
它是怎么出现的呢?
这个时候,陆幺幺才有空来思考这个问题。好像是假忘川的河水溅到了她的额头,然后她眼前就出现了紫光,紫阕府天戟紧接着就出现了。
这么看来它是为了护主,主动跑出来的喽。陆幺幺看着手中的紫阕府天戟,美滋滋的想。果然不愧是神器,如此的忠心。
紫阕府天戟似乎也感受到了她心中的赞叹,发出“嗡嗡”的喜悦的声音,像是小鸟欢乐的扑扇着翅膀。
陆幺幺更加开心了,与她心灵相通的神器,天啊,那她以后不就可以横着走了。
忽然她想起了凡曾说过,神器里是有器灵存在的,不知道紫阕府天戟的器灵是什么样子。
陆幺幺曲起左手食指在单刃面上敲了敲,发出厚重的声音。
“器灵啊器灵,你能不能出来让我看看你长什么样子?”
紫阕府天戟随着她的话音,紫光闪了闪,似乎再说什么,可惜陆幺幺不懂。紫光又闪了闪,再闪了闪,越闪越急,最后都看不出闪烁的间隙。
“唉,看来你是个哑巴。”陆幺幺抚摸着戟身,无不遗憾的说了一句。
紫阕府天戟身上光芒顿时定住了,然后颓然的暗淡了下去,变成平淡无奇的样子。这还不够,它干脆化成一道紫光,又飞回陆幺幺的额间。
“啊?”怎么回事?
陆幺幺不明所以的微张着嘴巴,发生什么事了,它为什么又消失了。难道它出现的时间有限,现在时间到了,所以又回去了?
躲在她元神深处顾影自怜的器灵,接受到她的想法,自觉又深深的受到了重创。
太尼玛伤人了,明明是她做主人的法力不够,无法与器灵正常交流,居然还说她是哑巴。哪个器灵会是哑巴啊,真是令人抓狂。
紫阕府天戟出现的突然,消失的也突兀,不过陆幺幺也不担心,心想既已经认她为主,除了她的体内还能去哪儿。眼下当务之急是要找出离开这里的路,目前,她还不知道自己所在的什么地方呢?
这是一处很奇怪的山谷,没有荆棘,没有枯树烂枝,遍地是绿茵茵的小草和笔直挺拔的大树,好像有人特意修剪设计过一样。
陆幺幺沿着蜿蜒的小溪前行,看到一片开的正茂的梨花,雪白雪白的梨花一大簇一大簇的挤在一起,像是层层叠叠花海,美得让人都忍不住屏住呼吸。
溪水穿过梨花林继续向前,水面上飘荡着一层白色的花瓣,宛如一艘艘小小的船。调皮的鱼儿在下面用嘴巴轻轻的吻着花瓣,又害羞的钻进水底。
穿过梨花林,眼前蓦然开朗,漫山遍野的紫色鲜花在阳光下舒展,碧绿的叶子,紫色的花瓣都像是水洗过一般清亮娇艳。是一种陆幺幺从来没见过的花。
花海的中间,一座简易的茅屋矗立其中。茅屋前一个穿着黑衣的男子坐在石墩上,柔韧青翠的蒲苇叶子在他修长的指间快活的跳动。
有人!陆幺幺心喜,连忙加快脚步走向茅屋。
“这位兄台,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陆幺幺拿出自己认为最有礼数的一面,作揖施礼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