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斗篷站在洞岩之上,冷笑了一声,看了看坐在架桥上抽烟的鬼脸张:“张三爷您好身手,我也在您面前讨教讨教!”说罢一抖黑色斗篷窜起了两米多高,就好似一道黑色的鬼影一般跳到了上方的洞岩平台之上,紧接着又是一个纵身以一种“顺时针旋转式”的跳跃跳到了横向两米多之外的一颗石头之上,黑色肩摆和两侧的双敞肆意飞舞,好似一朵黑色曼陀罗花一般在空中盛开。很明显,黑斗篷可能在技巧方面不如鬼脸张的实战经验和身体条件优秀,可这家伙的速度绝对不在鬼脸张之下,如同阴影中的鬼魂一般。
黑斗篷这一亮能耐,显然让鬼脸张微微的有一些吃惊。上次在流沙斗这两个人可是交过手的,结果是以鬼脸张三招之内取胜,可以说根本不在一个水平段上。可这么一看,似乎这个黑斗篷有意隐藏自己的实力,就这速度不可能在三招之内输给自己。想到这里,鬼脸张不由得脸上略显严肃。当然了,就以我们这些“白帽子”丝毫还是没有察觉到这一切。
噌!
就在鬼脸张这一念之间,黑斗篷已经一个纵身跳到了他的身旁,坐在了他的身旁,戏谑的笑了笑:“张三爷,您指点指点吧。”
鬼脸张冷哼了一声,抽了一口烟,顺着嘴缝溜出一句话:“少来这套。”
站在这底下的我们再一次被黑斗篷的身手惊呆了。
“这……这妮子的实力看来不比三哥差多少啊!”万花筒一脸惊异,结结巴巴的说道。
龙王爷和铁拐刘等人都沉沉这脸,似乎面色十分的不好,都用一种十分厌恶的表情看着我,就在我十分尴尬的时候,师父走到了我的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笑了笑。
“师父,我……”
我想说我什么都不知道,可师父摆了摆手,点了点头示意不用往下说了。
“好了好了,别那么多废话了,下一个就由我来吧。”铁拐刘摆了摆手,拄着手上的二人夺走到了船头旁。“各位上眼。”
我暗自好笑,心说谁看你啊,你这又不是天桥打把式卖大力丸的,还弄个这么江湖的开场白,这是表演完了我们还得打点赏钱是怎么着?
我这边暗笑暂且不说,单说这铁拐刘别看病病殃殃的,这身手还真不差。只见他用手上的二人夺点了点船板,双腿弯曲,一哈腰就如同弹簧一般与其说跳了出去倒不如说是弹了出去。就像僵尸片中那些清朝僵尸的“长距离跳跃”方式差不多,光见远不见高。速度虽不比黑斗篷的旋转跳跃,技巧也不如鬼脸张的杂技攀岩,但要是有这等身手似乎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这倒是让我对京九门有个全新的认识,鬼脸张暂且不提,这家伙的能耐有目共睹。再说这铁拐刘,位居九门第八门,这身手可也不是白给的,更别说在北京坐镇的那两个老家伙“通天关”和那“侯乾坤”了,那还不得成仙成神?
我正在这里胡思乱想,就见这铁拐刘把手中二人夺给戳在了山石缝隙之中,他顺势拉住,就在这二人夺上来了个前空翻,就好似单杠表演一样。我们这里刚看完了鬼脸张和黑斗篷的“杂技表演”,这开始表演起体操来了。
铁拐刘一个躯体翻之后一挺身站在了这二人夺之上。这二人夺的材质令人十分的称奇,铁拐刘这一站在上面还颤了颤,好似十分的柔软一般,还富有一定的张力。就见这铁拐刘一曲双腿闷哼了一声,双腿发力,这二人夺就好似弹簧一般把他发射了出去,这一弹射力道十足。
我看罢倒吸了一口冷气,心说完了,这老家伙用力太猛了,这一下还不得撞死在这洞顶上,您这显能耐显的还把命搭进去了。
显然,我低估了铁拐刘的能耐,就见他还有四五米就要碰到洞顶的时候,这家伙猛然间一挥右手,这插入了山石之中的二人夺就像听到了什么指令一般“刷拉“一声,一道寒光飞到了铁拐刘的右手之中,铁拐刘一伸手抓住二人夺,回身照着洞顶就是猛地一刺,顺势在空中一个云里翻,一蹬洞顶,稳稳的站在了架桥的上面。
铁拐刘这一番高空飞纵令人也同样是啧啧称奇,佩服不已。这老家伙都已经快七十岁了,况且还是一条腿。还有这般的身手的确让人佩服不已。
老家伙落地就是满脸的得意之情,看了看鬼脸张和黑斗篷,鬼脸张也是点了点头,走了走鼻音。
我看了看身边的师父:“师父,您也有这样的能耐啊?”
师父笑了笑,摇了摇头,这时,龙王爷笑着走了过来:“秋童啊,九门之中各自能力和职权有所不同,不是谁都有这飞檐走壁的能耐。”
我听罢点了点头,心说我也没见过这筠爷身手到底是如何,只是看见过小邪的身手,似乎有一些像鬼脸张的身法,难不成筠爷那等五大三粗的人也有这么柔软的筋骨,那不成了怪物了?
“别磨蹭了!”鬼脸张坐在顶上的铁架桥上冲底下喊道。
众人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这就要把洞顶上垂下来的登山绳绑在了身上。
“等等。”
我们这边刚要移动到这第一块山石上时,梦雅突兀的声音打断了我们,紧接着一道白色的身影就蹿到了前方的洞岩之上,二话不说,身形转动,身法和黑斗篷极为类似,就好似一股白色的旋风在山石之中一纵一纵的旋转了上去。可虽然身法和黑斗篷的方法相同,可速度可是差了不少,似乎还有些拖累,好似害怕受伤一般。
“怎么?这家伙和你一个门户的?”鬼脸张冷着脸抽了一口烟,看了看黑斗篷。
黑斗篷冷笑了一声,摇了摇头,并没有去解释什么。
梦雅这般穿梭也没有费多大的周折就到达了这架桥的上面,可我看她扶了扶自己的腰,脸色似乎不是很好,好似十分的疲惫不堪。
鬼脸张用眼角瞟了瞟梦雅:“不用装蒜,你有多大能耐我在流沙斗的时候就看出来了。”
梦雅冷笑了一声,看了看底下的我,心中就是一阵心酸。
我心中也是一阵的疑惑,不用别人看啊,我这外行也明白,梦雅和黑斗篷明摆着是一个门户学出来的身法啊,我之前就疑惑这两个人的关系,说不定这两个人早就认识了,或许这两个人都在隐瞒我一些事情。正自发愣,站在一旁的师父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这才回过了神。
“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有点头晕,没什么问题。”说罢把登山绳系在了腰上。
师父点了点头,回身首当其冲扽着绳子就是荡了过去,稳稳的落在了那两米开外的洞岩上,紧跟着又扽了扽绳子,确认绑的结实之后,抓紧了绳子,一步一步的荡来荡去,缓缓地往这呈七十五度角到九十度角甚至说在最上面的地方有一些一某度角的岩壁上蹬来蹬去,好似荡秋千一般,看着反倒是比那几个好似开了挂的武林高手揪心的多,生怕这手一滑掉下来。
师父在这石壁之上荡游了大约有十分钟,到了最后的山顶“倒置坡度”与其说师父是攀爬,倒不如说是挣扎。这地形十分的缺德,就在靠近这架桥没多远的地方,这洞壁有一道巨大的凹陷,跨境竟有一米半之多。倒置的坡度要想跨越这个一米多的凹陷难度可想而知。
师父走到了这凹陷之处,似乎已经有一些体力不支,看到这凹陷就是打了一个寒颤险些没有抓住绳子,一头栽下来。
“老四!”鬼脸张一声惊呼,一纵身就蹿到了师父跟前,一把揽住了师父的绳子,狠劲的一拉把师父甩到了架桥之上,师父脚下一滑差点就从铁架缝隙之中摔了下去,还好梦雅手疾眼快,一把把师父拉了上来。
鬼脸张把师父甩回来,在空中一翻身,用脚一蹬洞顶,稳稳的落在了架桥的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