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拐刘一脸的愤怒,一摆手中的二人夺回头观看,只见鬼脸张竟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的身后,制止了他的行动。就在他出现的这一刻,这墓道之中刺耳的埙声也随即消失。
“三哥!”万花筒一个就地十八滚就从地上站了起来。“您没事太好了,您看看,您这刚一走他们这就乱摊子了。”这家伙起来就开始告起了恶状。
鬼脸张冷哼了一声,看了看万花筒,似乎没有要给他出气报仇,教训铁拐刘一伙人的意思。一旁的铁拐刘看出了苗头,生怕鬼脸张怪罪,赶忙岔开了话题:“三…三哥啊,这前面的三个脑袋的怪物怎么着了?”
鬼脸张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把手里拿着的东西扔在了地上。这东西发出了“啪嗒”一声落在了地上。众人看了看,这东西竟是三头宿主脸上的三张面具,毫无疑问,鬼脸张把前面的三头怪物给干掉了。
“哎呀,三哥好手段啊!”万花筒赶忙溜须拍马了起来。“这也就是您啊,这圈里有这手段的也就是您啊。”
可这一通的溜须并没有让鬼脸张感觉到任何欣喜之色,反倒是用犀利的余光瞟了瞟万花筒,吓得万花筒赶忙把话给收了回去,灰溜溜的钻到了后面。
鬼脸张点燃了一根烟,深吸了一口,看了看队伍中的众人,似乎在巡视什么东西。
“秋童。”
他看罢了多时,朝着我叫了一声。我就是一愣,看了看他,只见他摆了摆手示意我过来。我挠了挠脑袋心说他没事哨我干嘛,我一头雾水的走了过去。
走到了离队伍十几米的地方,我一脸尴尬的问道:“出什么事了。”
鬼脸张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站在原处一边抽烟一边用一种怪异的目光看着我,看得我直出冷汗,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您有什么话直说,弄得我跟犯罪嫌疑人似得。”
鬼脸张又抽了一口烟,低声问道:“你们刚才就在这里一直没动吗?”
我迟愣了一会,可不是吗,他自己说的不回来不让我们动换这又问上我了。我没好气的说道:“不是您说的么,您不回来不许我们跟上去,自己说的都忘了?”
鬼脸张摇了摇头,把烟头扔到地上,踩灭之后似乎是窥视了我们身后的队伍两眼,压低了声音说道:“我说的是你那个相好的,她在刚才有没有离开过?”
我听罢就是一愣,正要回头观看,鬼脸张低语一声:“别回头。”
我这才听他的没有回头去看,随即一脸的尴尬:“相好的?您说的,是哪个?”说罢臊得我了一个大红脸,低下了头。
鬼脸张冷哼了一声:“就是那个第三者黑袍子,不是你那个原配。”
我这才明白,他说的是黑斗篷,我心说什么叫第三者啊。可这么说也没什么毛病,我又没有什么话能反驳。我只好是暗气暗憋,考虑了考虑,似乎刚才的注意力都被鬼脸张和这三头宿主给吸引了,也没太留意刚才黑斗篷的举动,想罢我摇了摇头:“还真是忘了,没太注意。有什么事直接说吧,别拐弯抹角的了。”
鬼脸张又是皱了皱眉头:“刚才我和一个人交手来的。”
“你和人交手跟黑斗篷有什么关系啊?”我瞟了他一眼,不耐烦的说道。
鬼脸张又点了一颗烟,抽了一口:“那个家伙穿了一身黑斗篷,和你那个相好的穿的一样。”
“什么?”我听罢就是一愣,虽然说这黑斗篷多次把我从鬼门关里拉回来,但这家伙的确很值得让人怀疑。想罢我压低了声音问道:“您看清楚了的确是她?”
“不敢肯定,但装束的确是差不多。所以我这才问你,我怀疑这家伙是内奸。”
我冷笑了一声心说不可能,当初在流沙斗的时候,是她让我传达团队里有内奸的事情,她怎么可能贼喊捉贼呢?如果要是这样,她不出现岂不是更好办事了。甚至说我们在“拟态夹道”里就全军覆没了。想罢我摆了摆手:“不可能,当初在流沙斗的时候就是她传达的有内奸的情报,况且刚才在钢管架桥上的时候我被人暗算,差点就掉水里喂了泥鳅龙,要不是她把我给救上来,那我早就龙归沧海了。”
鬼脸张听罢我的辩解,冷哼了一声:“她救你还不正常,你可是她的情人,你要是死了她不就成了“小寡妇”了。”
我暗骂了一声,心说你这家伙真是没有一点长辈之相,好歹我也叫你一声师伯,在这队伍里你的辈分最大了,这身份来不来还损损我这个小辈过过嘴瘾,我要不是懒得和你争辩非得提提林胖子盘口里的那个网红脸和你的风流韵事。
鬼脸张看我沉默了,抽了一口烟,把烟头扔到地上踩了踩:“不要轻易相信女人,记住。”说罢走回了队伍之中,用眼角余光看了看黑斗篷,并没有说什么多余的话,又转而看了看蹲在地上研究地上金面具的万花筒:“研究的怎么样了?”
万花筒挠了挠头:“三哥这东西怎么弄下来的?”
鬼脸张叹了一口气,摆了摆手示意我们跟过去,自己竟自往三头宿主的方向走去。
我们小跑着跟了过去,只见鬼脸张走了两步停在了一堆废石和烂肉之前,指了指竖在地上的三根铁管子:“我过来没看到别的,这三个脑袋的家伙合着就是个带着三只面具的石头雕像。李铁头走过来,卡在了这地下的机关上我才没把他拉回来,死在了这里。”说着再次点了一根烟。“我走过来用刀把这石头给劈了,里面就露出来这三根管子。我用刀砸了砸就发出刚才的陶埙声了。”
万花筒仔细的察看了察看这三根铁管子,只见这三根铁管子可并不是普通的管子,上面还用错金银的工艺画出了花纹,十分的精致,如同藤蔓般的盘绕在了一起,呈三角式摆放。
“三哥,这面具的摆放方式您还能记得住吗?”万花筒抬头问道。
“什么意思?”鬼脸张迟疑着问道。
万花筒笑了笑:“三哥,您看到这面具背面的文字了吗?”
鬼脸张点了点头,走了走鼻音拿起了面具:“这么个排序方法。”说着按西北方,东北方和正南方的位置递了过去。
我听罢这上面也有文字,旋即凑过去看了看,这一看脑袋里就是一片的雾水:“这……这是?电话号码?”
只见三头之中,西北方的面具背面之上写着是:三二九六二九三七二六一六。
而朝向为东北方的面具背面则有所不同,写着是:二九三七三二九六三二九六。
最后一片朝向为正南方的面具背面和前面的两张面具排序也有所不同:三二九六二六一六二九三七。
万花筒听我说完笑了笑:“那你拨拨试试。”
“那不是电话号码是什么?”黑斗篷迟疑着问道。
万花筒又神秘的笑了笑,摇了摇头低头不语,但又似乎胸有成竹一般,好似在卖派。
啪!
万花筒竟自卖派之时,鬼脸张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脑袋上,打得他“嗝”了一声差点没背过去。
“少卖关子,赶紧说正经的!”鬼脸张骂了一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