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黑斗篷无疑是个和“老情人”一样的“女汉子”,(此后在没有公布这两个角色的真实身份的情况下一号黑斗篷称谓“老情人”,二号黑斗篷称为“黑斗篷”。)这一脚竟把铁拐刘这一个武林高手给踢出去一丈多远,这力量可说堪比没有爆发的鬼脸张而毫不逊色,真可谓是巾帼不让须眉了。
铁拐刘落地之后一阵“搓地板”的飞了出去,停止了之后,他并没有迟疑一个“鲤鱼打挺”就从地上翻了起来,侧歪了几下一拄地才站稳了,眼睛都布满了血丝,血灌瞳仁。
黑斗篷看罢冷笑了一阵:“瘸子,别挺着了,再挺着你就得憋出内伤来。”说罢了又是哼了一声。“也好,省的我费事了。”说着一抖身上的黑色袍子摆掩住了昏迷的鬼脸张。
“你…你…!”铁拐刘拄着二人夺还真像老弱病残的感觉,“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整话,就这样过了十几秒,他猛地一捂胸口“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紧跟着就坐在了地上,倒是没像鬼脸张那么晕过去,只是这一脚的伤看来也着实的不轻。
我暗道一声不好,难不成这家伙是这敌对势力的“先锋官”吗?可这先锋官的实力也太强劲了吧,还有个最大的疑点,这个黑斗篷似乎和鬼脸张最起码是个老熟人了,那要是敌对势力的先锋官那完全可以把鬼脸张现在就给干掉,但这家伙非但没干掉他,反而是因为鬼脸张的伤情要把我们赶尽杀绝,那显然就是可以拉拢的中立方势力啊。可话又说回来,这地方又出来个中立方,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呜……”正在这僵持之际,这鬼脸张真实命硬的很,在这一刻之时他竟从深度昏迷之中醒了过来,吃力的冲着黑斗篷摆了摆手,吱吱唔吱吱唔的说了些听不清楚的话,这黑斗篷才点了点头,把他放在了地上。
黑斗篷拔出同样插在靴子腰中的匕首,低声道了一声:“忍着点。”说罢手疾眼快把这匕首刃递到了鬼脸张的枪伤创口之上,刀光一闪,鬼脸张低哼了一声,三颗子弹被撇在了地上。
鬼脸张喘息了一会,呼吸平和了不少,一伸手从兜子里拿出了一瓶白色的粉末,倒在手上二话没说就捂在了自己正在流血的空洞的伤口之上。
我们在这地方休息了十分钟,谁也没有说话。鬼脸张就在这一段时间已然可以将就着站起来了,他看了看虚弱之中的铁拐刘,又用眼角瞟了瞟一旁的黑斗篷:“这你打的?”
“嗯。”黑斗篷走了走鼻音。“我只是怕他们伤害你,我才动手的,看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鬼脸张点了点头,从兜里掏出了一只白玉药瓶:“刘拐子!”说着把这白玉药瓶给扔给了铁拐刘。
黑斗篷看鬼脸张已经缓过来了,点了点头。笑了笑站起身来,转身二话没说就要离开。
“你这就要走吗!”鬼脸张猛地上前跟了一步,把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黑斗篷苦笑了一声:“你放开吧,放开吧。”
可鬼脸张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面瘫的脸上堆积满了愁楚之情,心中似乎撕心裂肺一般。
“你放开!”黑斗篷一声悲叹一回身照着肩膀上的一只手就是打了一个“咏春摊手”把鬼脸张的这一掌给推了回去。鬼脸张二话不说挺直了手一掌拍了回去。
“你既然不想留在这,那我只能打残了你了。”
我们一伙人站在远处聚精会神的观看,老情人这时也看的眼睛发直。我此时低声问道:“你看胜负如何?”
老情人冷笑了一声:“鬼脸张未必是这个家伙的对手,这摊手,这反应速度简直堪比“暴雨梨花针”了。但鬼脸张这刚劲的“八极拳”也的确是力道甚猛,这刚对柔谁知道啊。”
我听她这么一说心里就打起了鼓,这话真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意思就是鬼脸张必输无疑啊,本来他要是打赢了我们这个团队里又能多一个硬手,可这打输了万一鬼脸张让她给打死,那我们是救他是不救啊?
前方的战事依然在进行着,黑斗篷一立手挡住了这一掌,冷笑了一声:“好啊,那就看你这几年有多少长进能不能把我留在这里了。”说着一个“摊手”又把这一掌给弹了回去,一立胳膊肘一道劲风照着鬼脸张的脑袋就撞了过去。
鬼脸张不甘示弱,一低上身躲过黑斗篷这一肘,一个黄龙转身闪到了黑斗篷的一旁,立起右肘来了个八极拳的“铁山靠”。
“好快!”黑斗篷一声惊呼显然没料到他在重伤之下还能有这么快的身法,笑了一声并没有闪躲,似乎是认命了。
可这一招“铁山靠”并没有撞在她的身上,鬼脸张一收招式:“行了吧,多谢你能让着我啊。”
黑斗篷知道自己输招轻敌了,可虽说是输招了,就以她打铁拐刘这身手看来她要是真的认真起来,就以鬼脸张现在的身体状况肯定不是她的对手。
“张三爷,你不是说要把我给打残了吗,这铁山靠为什么打了一半就收招了?”黑斗篷一脸的戏谑之色,半开玩笑半调戏的说道。
“你叫我三爷那是扇我的嘴巴吗?”鬼脸张这时脸上挂着一抹浅笑,有点深含意味之色。
黑斗篷冷笑了一声:“真没想到,你们竟把这个家伙给领来了,我还真是没想到呢。”
鬼脸张摆了摆手:“怎么样,有兴趣加入吗?”
黑斗篷摆了摆手:“不好意思张三爷,我不能和你见面,现在还不是时候。”说着一摆黑袍子身形一晃窜入了深渊之中。“再见了,再见了!”这声音,含情脉脉,带有那种沁人心脾之苦涩。
“姐姐!”鬼脸张一声嘶吼,身体一侧歪,差点就倒在了旁边的铁管一侧。
“那个人难不成是!”
“你给我闭嘴!”
万花筒一脸的惊骇,刚刚把这话给说出来,鬼脸张照着后面就是一声咆哮,把这一句话硬生生的给压了回去。
“难不成是那个…?”龙王爷这时也一脸惊骇的走到了万花筒的身旁,压低了声音说道。
万花筒点了点头,又用眼角瞟了瞟鬼脸张,似乎生怕鬼脸张看到他们在后面串闲话一样。
“铁拐刘!”鬼脸张突兀的冒出了一句。“你缓过来了吗,准备出发。”说着走到铁管子一旁,拿起了自己的上衣穿在了身上,点燃了一颗烟叼在嘴上,似乎是恢复了正常。
“三,三哥,您没事吧?”万花筒一脸献媚之色的问道。
鬼脸张摆了摆手示意没事,随即看了看万花筒,深吸了一口烟:“这乐谱也演奏完了,你看这墓道里怎么没有什么变化。”
万花筒笑了笑:“三哥,您顺我手看。”说着指向了三根管子前方的一块平地。
鬼脸张皱了皱眉头,把长刀鞘捡回来,刀插在刀鞘里随即背在背后,又稳了稳,右手拿着嘴上的这颗烟走到了这三根管子前方的平地,我们一行人也随着跟了过去。
这平地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块黑石雕刻的转盘,形制有点像现在的螺旋扣。
“三哥您上眼。”万花筒说着走到了螺旋扣前方,低下身子两只手搭在了上面,一铆劲脸都憋红了螺旋扣竟是没有任何动静。
万花筒铆了半天也是无济于事,松开手揉了揉自己的后腰,长叹了一声:“三哥,还得您来,我还真不行。”
“废物!”鬼脸张骂了一声走到了螺旋扣近前,右手一用力只听得咔嚓一声,洞顶猛然射下了三道“鲜红色”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