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有道是这人落魄的时候才会说起自己从前有多英明神武,铁拐刘一听鬼脸张不让自己讲今说古,心里就有点不太乐意,脸上也就带出来一股郁闷得神情,但又十分忌惮鬼脸张,知道自己真要是因为这点事反抗了也没什么好果子吃,只好摆了摆手:“三哥,既然您这么说了我也不多说什么了。这棺材就摆在咱们前面,那您看现在怎么办?横不能咱们就这么卖不了的书该戳起来看吧?”
这话说出来明摆着就是拱火的话,鬼脸张自然心知肚明,这是铁拐刘不敢明着和自己过不去来个“暗掌伤人”将自己一军,这要是蔫了让这家伙来个捷足先登自己也不好阻拦,可心里对这三具棺材又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对付的了,想罢多时,他心生一计,往旁边看了看龙王爷:“沙老七,这棺材你怎么看?”
龙王爷也没想到鬼脸张能把这课题给推到他这边,假模三道的皱了皱眉头,看了看三具棺材:“三哥,我和您的看法一样。这三具“虎头棺”无疑是个“玄武头”,但我看这未必是真龙。”
我这一听脑袋里又是一阵的混乱,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啊,什么“虎头棺”,什么“玄武头”又是真龙不是真龙的,这帮山贼草寇又开始说起了“绿林黑话”。我看了看一旁的老情人:“哎,他们那说的都是什么啊,又是虎头又是玄武头,什么真龙的。”
老情人听罢笑了笑:“你连这都不知道啊,我以为你师父得和你说呢。”说罢她给我讲述起了这几个行内名词的含义。
虎头棺,即是一些打开之后危险系数比较高的棺材。著名小说“DMBJ”所提到的“哨子棺”就属于虎头棺的一种,但属于“暗虎头”。像我们面前的这三具棺材很明显就是这古墓之中的守墓机关。
前文小邵“三具战国谷仓”事件的时候提到了“聚阴地”这个问题,即聚阴地中,死尸的魂魄不能离开,所以称为聚阴地。除了聚阴地之外,还有一种可以让人的魂魄不远离本体的方法,即用镇物把死者魂魄封在棺材里,例如我们所熟知的泰国黑巫术的“养小鬼”和“古曼童”。而“玄武头”即把厉鬼封印在死尸之内,使其成为“活死人”,但玄武头比这前文说的“活尸”和“药人”战斗力强劲的多得多,所以在墓中碰到“玄武头”那可真是一件十分倒霉的事情。
真龙,即真正的墓主人埋藏的棺材位置,所谓寻龙点穴即是如此,也就是说这葬地的风水必须是藏风聚气,上好的风水之处。因为古人觉得葬地的好与否是会殃及自己的子孙后代的,如果自己葬在了龙穴之处,那祖孙后代便是会顺风顺水。如果自己的墓葬之处是一个大凶之地,例如聚阴地或是养尸地等等,那祖孙后代便会倒霉异常,常有大灾小难。所以这真正的墓主人是不可能葬在这种“虎头棺”的玄武头中的。
“废话,我还不知道这个?我问你这棺材应该怎么个弄法。”鬼脸张听罢龙王爷这一般分析之后似乎觉得这是废话,瞪了一眼说道。“我的意思是问你接下来怎么办。”
龙王爷一脸苦笑:“我哪知道啊,三哥这队伍里边所有的事情都听您的。”
这皮球来回来去的踢了半天也没个开棺材的好办法,总体来说这些老家伙还是想让鬼脸张冲锋陷阵,丝毫没有管他刚才到底受了多重的伤,果然还是人老奸马老猾,兔子老了不好拿。可鬼脸张心里也明白,自己也一直装糊涂,就是不过去开棺材,任凭你们几个老家伙怎么冷嘲热讽或者是戴高帽,我也不动声色爱怎么着怎么着,反正你们也不敢和我动手。
这样的僵持维持了半个多小时愣是没有讨论出一个开棺材的方法和结果,这三个人互相的来了个踢皮球战术,谁也不过去开棺材。我暗骂了一声,就这破团队连个说话真能算数的人都没有,整个就是一盘散沙。哪么说您这队伍里有个说话算数的人呢,让谁去谁就去也不至于跟这里抹稀泥踢皮球啊。要说起来,你铁拐刘说了半天要上去开棺材,又是什么单拐探棺,这个那个的还墨迹什么啊,过去把这三个棺材开了就得了。这龙王爷也不对啊,你没事跟这里抹什么稀泥啊,这不是穷白呼吗。就在这时,坐在地上的万花筒猛然间从地上站了起来:“行了行了。刚才拐子不是都说了吗,他要单拐探三棺吗,你们非得跟这里狗扯羊皮,这有什么用啊,就听我的让拐子去吧。”
铁拐刘一听这话可不干了:“孙子,你他妈的这是想让我死啊。”
万花筒看了看他,笑了笑,脸上布满了戏谑之情:“嘿,这不是你自己说的嘛,你要单拐探三棺,这怎么又数黄花鱼的溜边了,您刘八爷当年在云南可是单拐探过“五瓶引魂棺”,这怎么说到了正差就蔫了?哦……看来您是狗掀门帘子全张着嘴啊。我这里还真是领教了,领教了。”说完又笑了两声便不说话了。
铁拐刘明知道万花筒这一招是激将法可还是压不住自己心里的怒火,想了多时,他才冷笑了一声:“既然你们都这么说,那罢了,我刘八爷就让你们这些人见识见识我八门单拐探棺的绝学,各位上眼。”说着抽出自己的二人夺就跑了过去。
我心说真是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啊,万花筒这家伙真是个阴毒损坏一肚子黑水的东西,还真应了那句话了,真是“越有知识越反动”。这有知识的流氓比没知识的还厉害的多啊。我偷眼看了看万花筒,这家伙脸上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笑容,就好像报了杀父之仇一样,这要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我暗骂了一声,这种人还真是得多防备着点。
所有人都没有拦阻铁拐刘的行动这让他十分的尴尬,他满以为自己这义愤填膺的说几句,再让鬼脸张把它给拦下来就能借坡下驴。可一看鬼脸张自己差点气的背过去,就见鬼脸张点燃了一颗烟,坐在一旁竟自抽起了烟,就好似你们跟随我都没关系一般。这下子铁拐刘才来了个下不来台,要说自己上前那可能就得豁出去老命,不值当的。要说自己现在就撤下去那还不得让万花筒说个体无完肤。他跺了跺脚:“三哥,您别坐边上装蒜了。我上去开棺材也行,但我有个条件。我要是把这老命搭在这里那没得说了,但我要是有能耐能活着出来那这斗里的冥器我得来一个“眼”。”
他说完了这一番话,鬼脸张沉吟了半天继续抽烟,抽的就剩个烟屁还在这里嘬烟头。得琢磨了十五分钟,鬼脸张把手中都已经嘬灭了的烟屁扔到地上,假意踩了踩:“行,你要是能活着回来我再多给你一个眼。”
“三哥,痛快。”铁拐刘哈哈笑了两声,一抽自己手上的二人夺身形一转便跑向了三只棺材的方向。
“什么叫一个眼啊?”我低声的问道。
老情人笑了笑:“一个眼嘛,就是这墓里出土的冥器第一个眼就是第一件挑选的货物。现在鬼脸张答应了他两个眼,那就是这出土的冥器挑选的第一件和第二件的优先权都是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