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脸张看了看门内出现,已然趴在地上的死尸皱了皱眉头:“怎么这么眼熟?”
我可没敢向他那么仔细看,毕竟刚才已经受过一次惊吓了,不想再受到同样的刺激。可一旁的梦雅却走了过去,一抬腿总脚尖把两具死尸翻了过来。我紧跟着就啐了口吐沫:“呸,回去赶紧把这双鞋扔了,省的晦气。”
梦雅没搭理我走过去看了看两具死尸惊异的“啊?”了一声,愣是半天没说出话来。愣了很久才和同样惊异的鬼脸张对视了一眼。
可我看他们这样心里就又有点发毛了,强打精神仗着胆子蹭过去看了看这两具尸体,这一看直吓得背脊发凉。
“徐,徐,徐胖子?徐阳!”
我一声惊呼喊了出来,这躺在地上的原来是徐阳和他盘口带来的“硕果仅存”的伙计。
鬼脸张啧了啧嘴:“要说徐阳能耐是不怎么样,可他和这伙计几乎是同时被干掉,这……这有点不可思议了。再说了,要是这种情况不可能就死了他们两个人。”
“也不是不可能。”梦雅低声的说道,他抬起脚用鞋拨动了拨动徐阳的尸体,她指了指徐阳的脸。这张脸看着已经有点发绿色快要腐烂了,可脸上那抹可怖的笑容依旧是那么的清晰。
“三爷,你看他尸体从上到下除了你刚才扔石头砸在脑袋上的坑没有任何的伤口。”
她又翻了翻那伙计的尸体:“同样,没有任何伤口,更别说致命了。”
“怎么可能!”鬼脸张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可又不得不相信,因为这是事实,看得出来,他努力的想说服自己。“那你说是怎么回事?”
梦雅长叹了一声:“唉!做好准备吧,这里面可能有个能让人超自然死亡的怪物。”
“怪物?”鬼脸张问道。
“嗯,怪物。”梦雅静了静。“三爷,你听这水声有没有什么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鬼脸张似乎是在竖起耳朵听,听了有半分钟。“泥鳅龙?”
梦雅冷笑了一声:“哼,不错。我估计这鱼骨洞正是为了祭祀这泥鳅龙本体修造的。也就是说,这墓根本就不是为了埋死人,而是为了平息这个怪物所修建的。”
“怪物的祭祀台?”鬼脸张愣了愣。
“梦雅你说的怪物难不成是……”我话音刚刚落地,在场的三人齐刷刷的看向了这巨大的红铜墓门,寒意瞬间凉彻了骨髓,似乎是下达了死亡通知书。
“那咱们还进去不进去?”我迟疑着问道。
梦雅又和鬼脸张碰了一个眼神,只见鬼脸张点了一颗烟:“你们俩垫后,我在前面。”
梦雅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身子,似有迟疑,她又看了看我叹了口气:“唉,三爷。我没事,还是让秋童一个人断后吧。就凭一个人这地方咱们过不去。”
鬼脸张一挑眉斜眼看了看她:“你信不过我的身手?”
“不是信不过您的身手,必定前面这玩意就算队伍里的人都在别说对付了,就是全身而退都未必。”
鬼脸张不置可否的默认了,猛的把烟给抽完了,烟头用手掐灭,烫的他手“哧”的一声。他似乎没有感觉到疼痛,冷哼了一声:“那就有劳你了。”
在鬼脸张的坚定信念下,我们三个人走向了这“怪鱼”铜门的深处。可刚刚踏入这门坎的第一步,温度似乎瞬间降低了五六度,寒意袭来令我们都打了个冷颤。
咯噔!
就在我们被突如其来的降温弄的手脚无措的时候只听一声巨响,这门竟关闭了。
“果然!”鬼脸张嘀咕了一声并没回头,他一回手拔出了自己身后的长刀掂了掂。“跟进了。”
我们以三个人两人在前一人在后形成三角的阵势行进,这门内的路尽是山石了,以螺旋的形式微微的往下延伸着,中间有一块不小的天井。越往下就感觉越寒冷,走了几分钟都感觉有点冷的哆嗦了,再加从底下传来的潮风带上来的冷气实在有点让人有透骨奇寒之感。
哗嗒!
就在我们在这寒冷异常的通道中行进的时候,突然,这天井最深处传来了一声沉重的浪击声,紧跟着就是一阵好像空气对流一样的风将我差一点就吹的倒在了地上。可过后,这有节奏的潮风鼓动便戛然而止了。
“注意!”鬼脸张压低了嘶哑的喉咙低声说道,他随手从道旁捡起了一块指腹大小的石头猛的朝天井中扔了下去,约过了两秒,这水面才映出了一声微弱的扑通声响,可紧跟着就是一阵水花翻腾的声音,就像煮饺子开锅了一样“唰唰唰”的阵阵作响很是令人恐惧。
鬼脸张皱了皱眉头,看了看一旁的我和梦雅:“应该再有半圈就到底了,自己都留点神,出什么问题別说我没提醒过你们。”
我应了一声,提了提裤子做好了战前的逃跑准备。
梦雅一脸的凝重,有意的往我这边靠了靠。
再看鬼脸张,蹲下来紧了紧自己的皮靴子,又把皮裤子的腰带紧了紧,黑色大敞抖了抖,回手紧了紧自己背上的刀鞘,一横手照着自己的胳膊就用长刀划了一道小口子,“哧!”。
我们一愣,一看他:“这是干嘛?”我问道。
“让自己清醒清醒,省的一会儿迟钝。”他舔了舔自己刀头上的血,形容十分变态。
咯噔,咯噔……
可就在这时候,这天井好似得到了什么号召猛烈的晃动了几下,紧跟着就听“哗啦!”一声,又是一道冷风从下而上吹了上来,猛烈的程度不减刚才。
“哗哗哗!”
还没等我们缓过劲来,这螺旋道洞穴的山顶突然发出了怪响,我们说着道路边缘抬头一看直吓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只见这洞顶上布满了“无尽夹道”中的拟态蜘蛛,可大小比那蜘蛛只大不小,数量惊人,转瞬之间,这房顶上就噼里啪啦的往下掉了好几只,而掉下去的绝大多数都落在了天井的水下,只有少数落在了螺旋道的墙壁上。而天井之中虽然什么都看不到却缓缓的能听到撕裂的声音,让人望而生畏,恐惧之感油然而生。
鬼脸张啧了一声顺手叼了一根烟骂了一声:“特么的失算了!”
他这一抽烟这洞穴里的蜘蛛“吱吱”怪叫了开来,我心中暗骂了一声,你又不是不知道这蜘蛛一闻到烟味就躁动,不抽烟能死啊,好在这螺旋道不那么宽敞,落在上面的蜘蛛都个头不大,我还能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