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整个房间顿时鸦雀无声。
好说歹说黎雨晴现在也是盛延钧的妻子,当着盛延钧的面说黎雨晴以前的事,这不就是在搬盛延钧的面子吗!
黎雨晴最不愿意让别人诋毁盛延玉,她暴躁的跳了起来:“黎明珠你给我闭嘴,你要是想在这呆着,就老老实实的呆着,你要是在敢说我的事,小心我撕了你的嘴!”
她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在这种场合提盛延玉吗?!
平常的时候二人怎么吵嘴都行,如今就是不行!
黎明珠还是头一次见黎雨晴这么嚣张,她不仅没有收敛反而更猖狂了起来:“呀,这嫁到了豪门就是不一样,说话翅膀都硬气了!”她没有眼色的又开始跟盛延钧说道:“我说妹夫,你可得小心点,别哪天被人绿了都不知道。”
盛延钧俊脸上最后一点温柔也随之瓦解,那双鹰隼般的眼眸正锐利的盯着黎明珠,正色道:“你说话真不招人听,能闭上嘴吗。”
“黎雨晴从嫁给我的那一刻,她就是我的老婆!整个盛家我都不允许别人说她半句,更别提是黎家。”
滔天的怒火恨不得将面前的女人直接绞碎:“黎明珠是吧,你很成功的让我记住了你的名字。”
压迫感铺天盖地而来,黎明珠顿觉背脊一凉,她浑身像被施展了魔法一般,动弹不得——
黎为民叹了口气,当着盛延钧的面教育了两句黎明珠,然后就让黎明珠赶紧走,黎明珠这会还不算笨,拎起包包逃之夭夭了。
黎家是连锁品牌,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是惹恼了盛延钧,弟弟那边受到了牵连,到时候他也不太好过。
“盛少爷,我这侄女向来说话不中听,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黎为民赔笑的递过去了一支烟。
打火机忽明忽暗,男人修长干净的手指夹着香烟吞云吐雾,青白色的烟雾朦胧了他的脸庞,黎雨晴的心底却在此刻涌上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除了父母,好像是第一次有个男人帮自己说话——想到黎明珠那双灰沉沉逃跑的脸,这种感觉竟然有点爽?
但看着父亲在盛延钧面前如此卑躬屈膝的模样,她打心眼里有些心疼。迈着步伐上前把黎为民手里的烟拿到自己的手里:“以后给老公点烟的事,我来做!”
盛延钧冷睨着黎雨晴,嘴角的笑意淡淡地上扬。
二人没有留在盛家吃饭,盛延钧来之前就跟黎雨晴说过了下午有事,黎雨晴也不想让盛延钧跟她家亲戚有过多的接触,所以在来之前她早就跟父母打过招呼了。
他们在黎家走了一个过场,就离开了。
“今天的事,谢了。”黎雨晴没想到盛延钧竟然真的给足了她的面子,在亲戚面前不仅没出丑,还耀武扬威了一把!越是想到黎明珠那张脸,黎雨晴就越爽。
特助小K开来车子,把盛延钧抬上去之后,黎雨晴也要跟着上来。
她的手才摸到车门,后车座的男人便冷冷的道:“自己打车!”随后便将车门重新关好,把黎雨晴一个人仍在了黎家门口,下一秒扬长而去。
黎雨晴莫名其妙的看着那车子离开的轨迹——真是个喜怒无常的人,上一秒他们不是聊的好好的吗?变脸可真快!
她怎么就那么爱跟他坐一辆车!有意思死了!
黎雨晴见车子走远,脱下自己的鞋朝着方向砸了一下:“啥也不是!”
盛延钧都走了,她能怎么办?打车回去呗,又不是没有钱。
她越想越憋屈,在道边打了一辆车回了盛家。
小K把车子往盛氏集团的路线开,盛延钧在后车座上缓缓开口:“去东山墓园。”
“啊?”小K诧异了番,旋即恢复了正常:“好,这就跳转路线。”
他跟在盛延钧身边很多年,也知道盛延钧跟谭雅思的事,听见自家总裁去东山墓园,他担忧地透过后视镜小心地观察了一下。
谭雅晴一身黑衣,早早就在东山墓园等待了。
盛延钧下车,谭雅晴帮他买好的花束还有一个牛皮纸袋一块递给了他:“延钧哥哥,这里面是我拖人拿到的我姐在国外留学日记。”
男人嗯了一声,面色无温的接过了牛皮纸袋。
掌心承载着沉甸的重量,那双幽邃的眼眸也随之露出了一抹难得的忧郁跟释然,他来到谭雅思的墓前,望着上面黑白照片里面的女人,一切的记忆仿佛又回到了几年前。
那么记忆犹新,仿佛就在昨日。
“雅思,我来晚了。”盛延钧把花束放置在了墓的旁边,一个人坐在那里盯着照片看了很久——时而忧郁时而开心。
小K跟谭雅晴为了不打扰盛延钧,回到了车上等待着。
……
翌日,黎雨晴起了一个大早去盛氏集团上班,小K顶着两个黑眼圈给黎雨晴安排了位置:“黎小姐,你的位置就在这,看了你大学的简历,刚好跟你的专业对口。”
黎雨晴挤了一抹虚伪的假笑:“谢谢。”
小K才走,办公室里面的女人一拥而来,把这个长得不怎么样的女人围的水泄不通。
黎雨晴还从未见过这种架势,把文件夹挡在了自己的身前,紧张兮兮地问道:“你,你们干什么?”
众所周知,盛氏集团是最难进的企业。能进到盛氏集团几乎都是凭实力进来的。可面前这位看起来不起眼,又没有什么工作经验的黎雨晴,自然就成为了大家研究的对象。
设计A组的组长观察了一下黎雨晴的长相,很正经的说道:“首先,可以排除掉她不是靠着卖肉进来的!”
“噗——”黎雨晴是否应该庆幸一下自己,她庆幸把自己打扮了一下,不然要怎么在新公司混。
这时又有人说道:“她也没有实习经验,这么来讲,肯定是关系户!还是跟咱们小盛总比较要好的关系户,该不会是——你的后台就是小盛总吧?”
黎雨晴自然清楚他们嘴巴里的小盛总是谁,她据理抗争:“我就不能凭实力进来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