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探出个脑袋朝外观察状况
「不过它怎么受那么重伤了你怎么还不给它致命一击啊?是留着给杰回来收服吗?」
然而五条没有正面回应,只是蹦出个令她大跌眼镜的事实——
「砂糖,他其实是你的哥哥。」
我妻砂糖「……?」
听到答案满脸震惊的砂糖重新打量起那只硕大怪异、生着繁复花纹的畸形生物。
这么一看……确实长得有些不像诅咒。
而是有点像《世界》那个游戏里另一个片场的「魔女」。
……是弹幕里面说的那种「谣」吗?
「可,就算你这么说……」
我妻砂糖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满脸茫然地嗫嚅。
就算你这么说,她也没有有关现实中这个「盐」的记忆啊……
五条带她过来是不是以为会看到她抱着哥***哭流涕还是怎么的?
那她现在到底要不要挤出几滴眼泪来以免这个人彻底对她失望觉得她薄情什么的啊?
要命……她可不想再惹这位大佬不快了。
打不过她认怂老老实实做人还不行么!
正在我妻拼命酝酿情绪企图挤出点水分时,一旁的五条忽然像是完成了一桩事般缓缓松懈了肩膀。
「可以了,」他拍拍少女的后背,将晕头转向的她带离关闭怪物的特殊建筑,「先出去吧。」
我妻砂糖一头雾水,显然没搞清楚状况「这就可以了?」
不打她啦?
也不继续吓唬她找她算陈年旧帐啦?
五条悟看着与记忆里完全一致、年龄和样貌上都没半分差别的少女,扯了下唇角可有可无「嗯」了声。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他问。
「唔,呃……」
虽然有些突然,但被问道的我妻还是低下头来看起来很有仔细地在思考,略作沉吟。
首先排除掉呆在五条悟夏油杰一低头就能揪她算帐地方的可能,入学高专是不可能入学高专的,加上吉野顺平一年级已经有四人了,再多就不礼貌了。
于是她说,仰头做出乖宝宝举手状「应该会提出退学申请!我最讨厌上学了,一定不要再上一天学!」
学校里净是蠢蛋和狗屎!要不是为了助学金和奖学金她才不去。
毕竟她现在躺着都能没烦恼度过一生了,不想做的事情可以通通不做!
爽啦!
令砂糖再度再度意外的是,五条悟对于她的回答并未进行过多吐槽或者教育,他将她送回了砂糖的新家。
虽然在高专里一路遇上真希狗卷熊猫他们,对方几人还是很熟识地和自己打着招呼,但砂糖很清楚地明白这时大家对自己的记忆其实都不是曾经周目原本的记忆了。
她以前是仗着玩家的身份玩弄n刻意玩弄感情只将那些人当做白嫖系统的奖励工具人没错,但已经算半翻过一次车,再来一次什么的还是别了吧……
因此砂糖并没有顺应「剧本」发展地留在高专。
嗯嗯,所以——
「游戏」到这里是真的结束啦。
玩得很开心,结束得也相当潇洒,她还是选择回到仅有一个人的世界。
被所有n围绕着、喜欢着,关注在意着的感觉固然很好,但那不是真的,既然以后会如何发展,又会有怎样新的邂逅,就让它顺其自然好了。
「嘿一咻!」
决定翻过此页我妻砂糖关闭虎杖伏黑等人有关退学的询问,长长伸了个懒腰。
好啦好啦,那些不存在的记忆和虚假的羁绊就暂且随它去吧,目前的要紧事情是将搬家公司运来的行李物件全部摆好。
够她忙活一阵了!
……
「哐当——」
只是,半晌,正在清理的我妻失手打掉一个铁盒。
是那种非常老旧的糖果盒,铁皮被磨损的相当严重,外边原本可爱图案的涂漆都被刮蹭掉了,有点像是小时候小孩子们会喜欢装一些捡到的漂亮小石头和最喜欢小发卡的「宝物盒」。
我妻对这个盒子不太有印象了,毕竟她以前有可多这种盒子了,每次总喜欢买各种各样的糖果,倒也并不是真就符合名字一样真的那么爱吃糖,就是想要那个漂亮的盒,留下来装小星星、小配饰什么的……
没准这也是她当年保留下来的宝物盒之一吧?
她没有多想,随手打开了那只小破盒,想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个什么顺带给换一个崭新的漂亮的容器,却不想偌大一个铁盒里边空空荡荡,仅有一个写了小字的小小纸片。
「谁的字啊?」
扫了眼自己这辈子也写不出的清秀字迹,我妻砂糖不由嘟囔。
xxxx年,东京xx区xx街xx号
↑←↓→→→↑↓←←↓→……
除了最开头的年份和旧宅住址,纸条上大概记录了一大串类似代表上下左右的符号。
「什么鬼?」我妻愈发感到迷惑,「特殊暗号吗?」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那堆没有规律的↑↓←→,她莫名其妙地联想到音游。
意识到这点突然觉得有些好笑起来。
明明她音游菜得一比也不怎么玩音游,为啥此时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这个。
说起来,她之前是出于什么动机安利给系统玩音游结果让那个家伙自此无法自拔来着?
好像没什么印象了……
不管这个。
砂糖将纸条随意丢进纸篓,继续整理行李。
清著清著,砂糖感到脑后有电光擦过,猛然一怔。
她立刻扭身,从地板上跌跌撞撞滚起来埋头一堆纸屑中翻回了那张写满箭头的纸条。
因为她突然想起——她小些时候的那个年代,人们流行一种叫做「时光胶囊」的东西。
以前她在孤儿院的时候就和几个好友讨论过,自己若是之后独立搬到外边,有了自己的房子后,一定要在房子附近埋一个「时光胶囊」。
说实话要不是今天这茬她早就忘了当年还有这么一事。
这个纸条没准就是……
虽然她现在也不记得自己当时埋没埋又或者埋了什么了,但好奇心这种东西是一旦勾起就再难掐灭的,当即我妻砂糖便打了个车,特别有考据精神地回到以前住过的小破公寓。
公寓门口出发,砂糖顺着纸条上的指示一会儿往前一会儿往右一会儿往左一会儿往右地走来走去,当然她没有犯愚蠢的错误,考虑进了小时候小一些的脚码进行测量,到最后还真给她找着了当年被埋下的「时光胶囊」。
而令她更加狐疑的是……
胶囊里装着的东西她哪怕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要不是是按照她行李中发现的纸条内容所找到的,她还真以为自己是挖到了别人的「时光胶囊」。
一本日记,一个磨损到不成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