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降智的配角爱上的故事。
最近似乎挺流行无脑爽剧情的,看来她们拖拖地抓住了流量密码……而且也把我妹的人物性格参透得不错。
x年x月x日
很突然,我们被一对年轻的夫妻收养了。
那个即将成为我们新母亲的人甚至看起来比砂糖大不了多少岁……我有点怀疑那个长得有点像禽兽的秃头大肚男。
总之,不管怎么说,我终于要离开这里了。
搬到新家爸爸妈妈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我们取名字。
两个人的姓氏是「我妻」,所以剩下的就只要想名字了。
他们说让我们自己决定。
从妹妹那什么叫小叶和小花的男女主来看就足以见得她取名的拙劣了,我也是个取名废,想了好久也没想到何时的名字,于是摆烂的妹妹说干脆从她朋友捣鼓出来的剧本中随便抓一个得了。
「所以你们要叫砂糖和盐吗?」当初妹妹交到的第一个朋友给我们了建议,「我最近画的漫画两个女主角就叫砂糖和盐,你们可以拿去不用客气。」
什么鬼啦为什么两个都是女的啊?
为什么说起来我偏偏要用女名……
「那我要叫砂糖!」妹妹说,「哥哥你以后就是盐了。」
完全不给我选择的余地。
行吧行吧,谁叫她是我的宝,你说我以后是盐就是盐呗。
可谁知那个朋友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我,好奇问了一嘴
「你为什么要选「砂糖」啊,明明哥哥君才比你更适合不是吗?他喜欢吃糖嗳。」
我竖起耳朵听。
「因为你的故事里砂糖最后死掉了呀,」妹妹说,她顶着悲伤而又可怜的狗狗眼摇着头,「我才不要让哥哥死掉,所以哥哥得是盐,活下来的必须是哥哥才行。」
这小孩突然间地在说什么呀……
不过听起来我似乎没有在别的故事里又莫名其妙地死去了,真的是好耶(?)
谢谢我仁慈而又善良的可爱妹妹(棒读)
x年x月x日
砂糖似乎不太喜欢新学校,似乎是学校里总有一些疯言疯语。
她还是和以前的朋友有所联系,但因为距离遥远无法天天见面,每天仅用eail交流。
据说游戏社因为经费不足人员缺失最终解散了,最开始构思的那个以砂糖为主角的游戏终究没有作出,这点有些遗憾。
以及,还有一点便是,砂糖最近又迷上了奇怪的东西。
她对一本叫做《屑女人驯服本家少爷三十六计——关于我重生后回到少女时期让仇家家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后整日小黑屋py的那码事》的小说爱不释手并奉为圣书。
说实话我并不能理解这类又丑又长几乎是把文案塞进标题的弱智轻小说哪里好看了,但看在砂糖今年送了我最爱的游戏机的份上我就不在日记里悄悄吐槽她了吧。
就像我不能理解她爱看狗血小说,她也无法理解我为什么热衷于收集和尝试各种音游。
毕竟她只是个永远跟不上节拍的小笨蛋。
……
(看起来中间很长一段时间没写日记,日期跳转过很多日后,之后纸页上的笔记不知为何从原本工整清秀的钢笔字变成了歪歪扭扭令人不安的猩红而又诡异的笔记)
(勉勉强强可以拼凑着读出大概内容,以下为加工后的还原)
……
x年x月x日
我死了。
但没有去往天堂。
身体漂浮的感觉很奇怪,但我还能写字。
如果写出来的东西能够被称为字的话……
那个男人因我而死,养母亲眼看见脑浆稀碎的画面彻底崩溃,在之后被送去了精神病院。
砂糖成了孤单的一个人……
甚至因为越演越烈的谣言蜚语,学校她这个唯一的容身之所也被剥夺殆尽。
因为不得不支付昂贵的住院费和治疗费,原本脑子就笨还不努力的砂糖拼了命地学习,奖学金助学金不够的开销便在课余兼职打工填上。
她经她以前朋友们的介绍,成为了当地一家租赁女友网店的正式员工,因为长相漂亮被许多顾客光顾并持续回顾。
令我有些讶异的是,原本以为对人情世故一窍不通、做这种事情会显得很笨很糟的妹妹,竟是在各种场合和顾客面前都能够得心应手行云流水……
其他店员们纷纷请教她营业的技巧,已经是店面头牌的砂糖笑着说只是自己很小的时候就在做着类似的事罢了。
「害怕被父母抛弃于是拼命地在他们面前膝下寻欢……虽然最后还是被丢掉了,但托这个的福我对这类事情很是擅长哦。」
她几乎是用着妩媚的姿态撩起耳边的发丝,向众人亲自展示教学动作般这样说着。
是吗……原来她那么小的时候就知道骗人了。
我突然想起,大概在孤儿院那时砂糖也对我用过同样的手段。
看来她并不像我一直以为和她一直展现出来的那样愚钝蠢笨……
倒不如说,一直被对方天真浪漫的假象蒙蔽哄骗的我,才是天底下最大的笨蛋吧。
x年x月x日
似乎并不需要***心,砂糖也能靠自己生活下去了。
由于之前做租赁女友的事情一直在学校被人传谣言,近期砂糖换了一家网店,开始改行接租赁男友的生意……
虽然让人有些一言难尽的是,砂糖依靠化妆和假发伪造出来的男性形象几乎与我一模一样,并且性格上也扮演得活灵活现,很快靠着「毒舌」和「反差」的标签冲到了人气首榜……
对此我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
(中间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写日记)
……
x年x月x日
我有一种预感,觉得自己所剩的时期不多了,最近清醒能够在纸上留下记录的事情也越来越困难,我想是到了该走的时候吧。
只是我依旧觉得放心不下……
砂糖的状态越来越糟糕了,我时而会看见她在夜里被噩梦惊醒,最近又被学校里的混混女们缠上,白天的时候疲于应付她们,就连打工的时间也被压缩了,养母那边又传来病情加重的消息,有时看到一个人坐在天台最高处呆呆望着下滑夕阳的砂糖,我都会产生一种「她会不会就像这样随之一起坠落下去」的错觉。
我是否……能为她做些什么呢?
x年x月x日
说起来事情有些玄幻。
今天,就在我的最后一点魂魄也快要消弭的时候,一个白色的布偶模样的生物突然出现,问我要不要替妹妹许下一个愿望。
我本以为那是天堂派来接我的使者,但是我错了,真要说的话,是恶魔才对。
白色的恶魔告诉我它近些日子观察过我很久了,问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