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尝试和制造

老人说完，虔诚地叩首，随后撑起虚弱地身体开始打坐，这应该是他最后一次打坐了，看着这相伴五十九年的寺庙，虽然残破不堪，但是却比当年他在王府中锦衣玉食更为幸福和满足，他心中有了一个信仰，将他内心的空虚填补，他的人生已经满足，他只希望自己死后能够去侍奉在那位伟大存在的身前。

血液流动的速度越来越慢，老人身体感觉越来越冷，这一生的点点滴滴就在脑中一一掠过，从小时候受到溺爱到家道中落，从娶妻生子到分散家财侍奉神前，老人感觉人生除了一点已经完成圆满。

“伟大的存在，我是否可以知道您的名讳！”老人低垂着眼帘，困意开始席卷，只要闭上眼睛，那便是永眠，所以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老人抬起头对着神像问道。

许久，神像依旧平静，跟他雕刻出来的时候一模一样，只是经历了时光的冲刷，哪怕没有面孔也一样威严十足。

无面之神！

这是老人对他的称呼，他当时见到的那张群星组成的人脸，第二天就完全忘记了，无论怎么回想都记不起来，所以在雕刻神像时是无脸的模样，因为老人不敢随意的弄一张脸，那是对神灵的不敬同时也是对自己信仰的侮辱。

秋后的晚风刮过，吹动树叶发出簌簌簌的声响，像是奏响的乐章，带来了平静和安宁。

老人眼帘终于垂下，头颅重重地垂下，呼吸彻底地停止了。

老人身后的神像突然发出了无数的星光，乌云遮蔽了天空，将所有光芒掩盖，变成黑夜一般，一切归于寂静。

神像的脸上出现了漩涡转的星河，随后变化成一个英俊男人的模样，看着刚刚死去的老人，伸出手指轻轻一点，星光窜入老者的体内，将他还未消散的魂体凝结。

老者浑浑噩噩的灵体在这星光下恢复了意识，他的双眼看到了一个如同星河一般璀璨的存在，星河的光芒肆无忌惮地挥洒，他看了一眼就知道了那是自己侍奉了几十年的神灵。

他激动的颤抖着跪倒在地上，希望用自己的双眼将信仰牢牢印刻在心中。

但是凡人又怎可直视神灵，神灵自带神威，只是这短短的片刻注视便让老人灵魂开始波动，开始慢慢解体，被那无穷无尽的星光慢慢同化，变成这无数光辉中的一粒。

虽然知道自己的结局会是死亡，但是朝闻道夕死可矣，对于一个执着侍奉了几十年的信徒来说，没有什么可以比得上亲眼见到神灵，哪怕代价是死亡。

“吾名皇天！”

老者听了开心的笑了，恭敬地一拜，把眼睛睁到了最大，直视神灵的躯体，无穷的星光直接涌入她的魂魄之内。

砰！

神灵面无表情地看着老者的魂体崩碎成无数细碎，随后转身离开了这件破旧的小庙。

过了一会，小庙上空的乌云出现了一个漩涡，一到璀璨星光从天而降，将小庙的存在彻底抹去。

………………

内世界之中，时间才过去了半个小时，许乐的嘴角突然露出了一丝笑容，全性的其他三人突然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寒意，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我是谁！”

“我是窦梅！不，我是王誉，还是徐水安……”

一到碧蓝的的光团从信息长河中吐出，回到了窦梅的身体。

许乐并没有去打扰，这次的尝试就是为了证明他的猜想可信性，不把思想拘泥于一处，要有这开放的大胆的尝试，原地踏步终究会被别人赶超，只能成为一个弱者。

窦梅似乎陷入了癫狂，无数的记忆混合在一起，她已经不知道哪个是她的人格，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无数记忆的冲刷下，她的大脑自动开始清除最早人格在身体留下的痕迹，所有的人格开始混合在一起，最后渐渐成型。

窦梅似哭似笑，一会发出女人的声音，一会儿又像男人般有着豪迈的气概，这一副模样让其他三个人忍不住皱眉。

许乐看着窦梅的慢慢从癫狂到人格互相抢占，到最后越来越趋向最后一世轮回的模样，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就像是看到了一件自己的科研成果成功出炉般的喜悦。

窦梅慢慢地站起身，疑惑地观望四周，看到被绑在虚空铁链上的三人虽然看着有点眼熟，但是丝毫没有任何的明确印象，所以很快的移开了目光，这样的表现让全性三人心凉透了，他们如今已经知道了许乐的想法。

修改记忆只保留能力！

窦梅如他们所料的看到了许乐，脸上露出了震惊的神情，随后虔诚地跪倒在地上，以额触底来表达自己内心的崇敬，恭敬地说道：“皇天冕下！”

在窦梅眼中，许乐的样貌和力量应该是他最崇拜神灵的一个化身，那位无上存在的意志，所以作为一个几近与圣徒的人，他的信仰已经无法被外物动摇，哪怕神灵陨落都无法改变他的信仰。

人造圣徒计划，记忆清除计划！忠诚士兵制造！

这就是许乐的想法，用记忆长河的无数信息冲刷，形成一个个轮回世界磨练灵魂，在冲刷的同时将被冲刷者的灵魂记忆填充进长河之内不断扩大，同时筛选出有用的灵魂。

在无数场景中不断地诱导，让她形成如同圣灵一般虔诚的信仰，成为忠诚且意志坚定，有着强大处事经验，处变不惊的优秀下属。

只不过能够通过冲刷而保持意识的灵魂终究是少数，而窦梅四人都有着情绪一类的能力，所以他们对于这些的抵抗能力较强，比一般的灵魂成功率更大，而不是被冲刷成无意识的白板灵魂，连自主意识都无法诞生。

虽然窦梅的灵魂不错但是在天道意识的反馈中也好几次濒临崩溃，好在天道意识及时纠正并且开始新的引导才让她成功被冲刷洗脑，并且植入了忠诚种子，永远不会背叛。

许乐看着窦梅的表现满意地点了点头，笑着问道：“你的能力还在吗？”

窦梅跪在地上，听到许乐的问话抬起头，认真地回答道：“我在记忆中整合了一下，那个叫做窦梅的女人记忆还在，我可以正常的使用，冕下。”

“很好，那你对他试试！”许乐指了指受了重伤的沈冲。

“您的意愿是我前行的方向。”窦梅站起身走向沈冲，身上汇聚了令人软弱的邪异力量。

“窦梅快醒醒啊！不要中了他的诡计！”沈冲看着逼近的窦梅，神色一下子变了，开始疯狂地嘶吼。

但是一切都是徒劳，如今他们眼中的窦梅不过是一个其他记忆整合在一起的综合体诞生的人格，对着许乐有着绝对忠诚的士兵。

窦梅将软弱的力量注入他的身体，由于受了重伤，沈冲已经没有多余的气力来反抗，轻而易举地被侵蚀了心灵，忍不住痛哭着向许乐求饶，与之前宁死不屈的模样完全不同。

许乐看着效率极高的窦梅，吩咐她在一旁等候，全性三人的灵魂一一抽出，加上这次柳妍妍支线中收集的灵魂一起投入了信息长河。

只不过天不遂人愿，只一次成功的竟然只有三个，高烟炮高宁、刮骨刀夏禾和一个农夫灵魂，其他的灵魂全部被冲刷成白板灵魂，无法诞生自主意识和有潜力的灵魂，被许乐扔进羊符咒制作成魂液作为增强灵魂的养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