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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线】假如霍琮独自穿越
数十日前。
南江郡,泾县。
老乞丐蜷缩在破庙的墙根下,握紧手中的打狗棍,警惕地望着阖目平躺在不远处的青年。
看这位的穿着打扮,不像乞丐,也不像是路过借宿的穷书生。
那这大白天的,为什么要跑到满是尘灰的庙里来睡觉?
“小子,这庙里可是我的地盘!”他喝问道,“你是来做什么的?”
青年闭着眼睛,一言不发。
就在老乞丐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冷冷地吐出了两个字:
“等死。”
“等死?”老乞丐匪夷所思地重复了一遍,“怎么,你是个赌鬼,败光家业之后被赶出来了?还是说患了不治之症?”
青年没有回应他,只是双手交叠在腹部,安静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一动不动,仿佛真死了一样。
老乞丐盯着他看了半天,忽然冒出一句:“瞧你年纪轻轻的,该不会是为情所困吧?”
没有回答。
一天一夜过去了,青年仍躺在原位,水米未进,呼吸声也因此变得虚弱艰涩。
老乞丐流年不利,今天只讨来了半块硬饼,还被贵人的家仆喝骂了一顿,回来又见自己的地盘上躺了个直挺挺的活死人,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他骂骂咧咧地走到青年旁边,弯下腰,动作粗鲁地开始扒对方身上的衣服,“反正你也要死了,不如把身上的东西都给爷爷,也算你临死前做件好事……”
忽然,脸色苍白的青年睁开双眼,死死地抓住了他的手腕,冰冷如刀的视线陡然刺过来,吓得老乞丐一个踉跄,一屁股倒在了地上。
“你……”
他哆嗦着看着一整天不吃不喝、气势却仍凌寒慑人的青年,心底突然升起一股寒意——这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但老乞丐最终还是如愿以偿了。
——是青年主动丢给他的。
老乞丐用粗糙皲裂的手掌,颤抖地抚摸着这件丝滑柔顺的锦袍,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这是一件普通官宦人家会穿的织绣双鹤菱纹锦袍,因为是旧衣,颜色也黯淡了些,不比初时鲜亮。
放在京城,别说皇宫了,连摄政王府上发卖的丫鬟都是丝履绣衣,根本瞧不上这区区一件锦袍。
但在以乞讨为生的老张头看来,这纷华靡丽的纹绮绣工就和天衣没甚两样,能穿得起这种衣服的,只有城里那帮高高在上的权贵老爷们。
这里靠近河道,平时除了清淤的苦役,就只有像他这样的乞丐才会聚集在这里落脚休息。
这位老爷看上去还挺年轻的,有手有脚,将来肯定是娇妻美妾前程大好,怎么就想不开了呢?
老乞丐生怕他不死,这锦袍就落不到自己手里了;可又担心他死后,自己会因此遭到连累,于是在第二天晚上,开始尝试着跟他搭话:“哎,
我说,你叫什么名字?”
“…………”
“你为什么想死啊?”
“…………”
老乞丐口干舌燥了半晚上,青年都没搭理他。老乞丐还以为他死了,想要伸手试探一下对方的呼吸,却在看到青年冰冷的目光后讪讪一笑,识趣地退回了原位。
“这都两天了,你不饿吗?”他不解问道,但也不禁佩服起了这位的毅力,毕竟没人比乞丐更知道饿的滋味有多难受了。
“要我说啊,饿死才是天下最折磨人的死法,还不如一刀抹了脖子来得痛快,肚里就跟装了团火似的,烫得人眼前发昏,浑身又木又疼,看见什么都想往嘴里塞……”
老乞丐絮絮叨叨地说着,见青年仍不说话,顿时气馁,翻了个白眼,自寻了个角落去睡了。
第三天晚上,老乞丐没有回庙里过夜。
第四天,也没回来。
待到第五天傍晚,老乞丐终于拄着打狗棍回来了,回来时看到青年还躺在原来的位置上,以为这傻子肯定早就饿死了,就算不饿死也得渴死。
于是也不看他,兀自从怀里掏出一块饼,就着凉水慢慢啃了起来。
“你。”
寺庙内突然响起的沙哑声音吓了老乞丐一跳,他呆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这犹如火燎过的嗓音,是那个多日未曾进食喝水的青年发出来的。
“格老子的,你你你还没死呢!?”
他瞪大眼睛结巴着问道,吓得饼都差点掉了,表情活像是见了鬼。
青年睁开双眼,脸色已经不能用差来形容了,眉宇间萦绕着惨淡死气,俨然一副出气多进气少的模样。
但他仍竭力抬了抬手,指着胸前放着的一封信,嚅动着干裂的嘴唇说道:“看在……那件袍子的份上,等我死后,帮我把这封信,烧了。”
老乞丐走到他旁边,低头看着青年俊美年轻的脸庞,和奄奄一息的虚弱样子,心中忽然升起一股淡淡的怜悯。
他盘膝在青年身旁坐下:“好吧,佛祖在上,就当爷爷今天日行一善了。你要烧给谁?”
青年的呼吸渐渐放轻,五天没吃没喝,他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躺在地上半搭着眼皮,恍若下一秒就要沉沉睡去。
老乞丐耐心等了一会儿,从这几天的经验来看,这小子的生命力比他想象的还要旺盛。
果然,良久之后,青年眼皮微颤,轻声回答道:
“……亡妻。”
老乞丐没想到这青年居然是殉情,一时肃然起敬:“没想到你还是个情种,老张头我活到这个岁数,什么人没见过,还真没见过你这样傻的。你叫什么?等你死后,我为你和你妻子立一座碑,也算是合葬了。”
“我叫……霍琮,”霍琮缓缓吐出一口气,用微不可查的声音说道,“我妻,叫……”
老乞丐耳背,听得费劲,主动凑近了些。
“叫……”
恍惚间听到一个不得了的名字,老
乞丐倒吸一口凉气:“你亡妻,怎么和当今圣上一个名字?这可是族诛的大罪啊!”
霍琮突然睁大了眼睛。
他那张死灰般暗淡的脸陡然亮了起来,竟跟回光返照似的,挣扎着支起半边身子,一把抓住了老乞丐的手臂:
“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多日未进食,霍琮瘦得脸颊凹陷,形销骨立,那双眼睛却在昏沉光线中亮得惊人,老乞丐恍惚间还以为自己被黄泉里爬出来的恶鬼缠上了,心惊肉跳地看着他,吞吞吐吐道:“我、我是说,当今圣上,就叫这个名字……你那心上人,都不知道避讳一下的吗?”
虽然知道希望渺茫,但霍琮的心中还是燃起了一簇火苗。
胸膛内那颗枯寂的心脏重新跳动起来,他闭了闭眼睛,甚至能听到血管中血液奔腾作响的声音。
“你干什么!?”
霍琮跪在地上,踉跄朝前,在老乞丐惊疑不定的目光中,毫不顾忌地抢过他掉在地上吃了一半的那块饼,和着尘土撕成一块块囫囵往嘴里塞。
“你你你你……你小子,居然还抢我饼吃?”老乞丐怒视他,“你不想死啦?”
霍琮重重咳嗽了几声,这死面饼本就难以入口,更何况他许久都没喝水了,咽下去的时候,就像是有刀子划过嗓子一样生疼。
他活了两辈子,从未有过如此狼狈的时刻。
但霍琮只觉得前所未有的高兴,仿佛心头郁气一扫而空,身体轻飘飘地好像漂浮在云端似的。
他和着血腥气艰难咽下最后一块饼后,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抬起头看着那老乞丐,哑声说:“对,不死了。”
他得活着,好好活着。
如果景朝的皇帝,真的是他日思夜想的那个人的话。
有了动力,霍琮的执行力立刻拉满,没多久,就在当地城镇拉起了一支队伍,建立威信,立足了脚跟。
这期间他虽然身在地方,却一直关切着朝堂的局势,霍琮看得很明白——严弥这样倒行逆施下去,天下迟早大乱。
他得及时做好准备。
后来机缘巧合,霍琮又白捡了一个SSR大礼包:在路上随手救下一辆马车,捡了一个不良于行的书生,他撑着病体,自称解望字游云。
霍琮很忙,忙着练兵,忙着种田,忙着建立根据地,忙着从那座高墙深院里接一个他日思夜想的人回家。
但他看人也很准,所以尽管忙得不可开交,还是抽时间去看望了解望两回。
霍琮直觉解望是个可塑之才,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心态有点儿抑郁,不过没关系,能干活就行。
在听说解望的家世,又与他对阵排兵比试过一回后,霍琮当即决定,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这人留下。
要是解望不愿意,他也不介意在军中多养一个残疾人。
无论如何,这样的人才,绝不能让他为其他人所用。
霍琮本来已经做好了软硬兼施的准备,没想到,解望却
答应他答应得十分爽快——用解望自己的话来说,霍琮于他是救命之恩,他又亲眼见证了对方的才能与仁义,如此人物,当为一世雄主,救天下万民于水火之中。
霍琮从没想过“仁义()”?????????彎拏?入??癢???????問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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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孩子的哭声戛然而止,打了个嗝,躲在母亲身后怯生生地看向他,翘起的睫毛上缀着泪珠——或许也没有那么害怕,霍琮想,那双红彤彤的大眼睛在看着他的时候,他可没感觉到这孩子有半点害怕他的意思。
“要。”那孩子说,几乎是立刻就不哭了。
过了一会儿,还装作不经意地凑过来,睁着一双大眼睛想看他在做什么,被发现后也不害臊,往他手心里偷偷塞了一颗被体温融化大半的劣质糖果,说这是班上小女生送给他的,据说吃了就能考一百分,用这个做交换的话,能不能陪他玩一次捉迷藏。
霍琮看了看自己满分一百六的卷子,默默地把糖收下了。
真好哄。
这是在他脑海中留下的第一印象。
霍琮提笔蘸墨,在雪白的纸张上再次书写下两世的思念,但如从前一样,这封寄望京城的信依旧石沉大海。
他按捺下心中的焦虑,派去了两名得力干将入京打探消息,还将眼线派往大景各地,寻访还有没有同名同姓、或者懂得暗号之人。他不想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但当面过圣的季默回来向他禀报时,霍琮看着季默那双压抑着怒
()意的漆黑眼眸,一颗心渐渐再次沉入了无边的海底。
……那不是郦黎。
只是一个同名同姓之人。
“主公……主公!?()”
捛葶???虎?????荮??葶?穦???幹敧?梈??魎?絶???N睑??虎??葶??炍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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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_[()]②『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暗含激动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一丝颤抖,“主公,不如取而代之!”
霍琮伸出手,轻轻触摸着地图,用指尖拂过京城的轮廓,脑海中却只有一个声音在不断回响:
郦黎,你在哪儿?
我找不到你了……
又过了一段时日,具体是几年,几月还是什么,霍琮已经记不太清了,他对时间的流逝已经没有了太大的感触,整个人都回到了上辈子在认识郦黎前的那种状态中去。
但他觉得这样也未尝不是件好事,霍琮自嘲地想。
自我麻木总比自我了解好。
他的帐下又来了很多人,有解望的同窗,一个成天吊儿郎当不干正事的谋士,大部分时候装聋作哑,但在关键时刻勉强能顶些用处;有猎户家的长子,使得一手还硬弓,据说是为了给弟弟报仇才参的军;还有一个神棍,祖上三代都是干这行的,霍琮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想法,无可无不可地收下了对方。
周围所有人都觉得他信佛,但其实霍琮不仅信佛,还信道,要不是基督教还没传入大景,他估计也会拜一拜上帝他老人家。
就连黄龙教的教主找上门来求庇护的时候,霍琮也收下了对方,但条件是必须要每天都开坛做法事。
那教主似乎不太乐意,问他天天搞得烟雾缭绕是想干什么,一副想要劝他相信科学迷途知返的模样。
霍琮对他说自己想找一个人,名字和景朝的皇帝一样,那教主听完后大笑着说那不用找了,全天下不可能找出第二个叫这个名字的人,除非他嫌九族命长。
结果因为大放厥词被霍琮关在院里,整整三天没给吃饭,放出来后就乖巧多了,每天都焚香沐浴乖乖干活,偶尔跑到他的军师手底下劈劈柴做做饭,看那样子,八成也是个骗吃骗喝的神棍。
十年过去,霍琮杀了严弥,击溃了藩王,收拢了景朝的大半壁江山,受封万户侯,也当上了皇帝的仲父,大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相国。
朝廷对他封无可封,每个月发一份圣旨邀他入京,听说那小皇帝还在朝会上抹着眼泪,感激涕零地赞他是大景的国脉所系。
霍琮在相国府上听说这件事后,没什么感情地勾了勾嘴角,继续低头写他或许一生也寄不出去的信。
但他终究没有踏足京城,踏足那片皇城禁区。
他没有去见皇帝,可能是因为恐惧,也可能是因为侥幸,每次霍琮给皇帝的回复都恭敬有加,挑不出半
()点错处。
但实际行动上,他却是半点没把皇帝放在眼里,该砍的砍,该杀的杀,朝堂从上到下都被他肃清了一遍,京城内外血流成河,他的胸口也因为刺杀留下了一道永远也抹不去的痕迹,一共七人,五人当场毙命,一人被俘,还有一个服毒自尽慢了些,临死前朝他破口大骂乱臣贼子当被万世唾骂死无葬身之地。
那人言辞之恶毒,让他周围所有人都出离愤怒了,当街将其砍成了肉糜,但霍琮却愣在了当场,耳畔不断回响着那人的咒骂——万世唾骂,青史昭昭……
他会被后人记得吗?
审讯很快出了结果,是宫里那位安公公派来的刺客。
霍琮注意到在听到这个消息时,解望那个吊儿郎当的同窗虽然表情没什么变化,但眼神一下子变得很紧张。
怎么,是在害怕他改朝换代吗?
“主公,”解望看着他,目光十分复杂,“您怎么想?”
霍琮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
只差一步,只需要他一句话,京城中的眼线暗探就会为他打开城门,朝堂中过半的大臣都会架着皇帝来城门口迎接他的大军,从此他就不再是什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霍相国,而是全天下最至高无上的君王。
可这不是他想要的。
霍琮垂下眼眸,敛去眼神中一切纷繁复杂的情绪,道:“砍下人头,带回宫中,给那位看看吧。”
人头送到那天,听说皇帝被吓晕过去了。
次日,安公公被推到午门外问斩,头颅在次日被快马送到了霍琮面前,使者低声下气地说,这是陛下对您的交代。
霍琮压根儿没看那颗头,直接冷笑一声,拂袖离去。
懦弱不堪的东西,唯一一个还算真心对他的,竟然就这样弃之如敝履。
他叫人把安公公好生安葬了,然后让李臻算了个良辰吉日,把日子选定送到宫中,其他什么话也没多说。
没过几日,果然皇帝直接宣布退位禅让,霍琮连三请三辞的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也没去京城,另立了新都登基,同时大赦天下十日,万金悬赏一人,前提是必须要活口。
那些日子里,新都热闹非凡:来庆贺的,来参礼的,来上任的,还有各种来领悬赏金的,街道上人声鼎沸,摩肩接踵,解望坐在皇城楼上眺望,感叹真是一派盛世景象啊。
霍琮就坐在他旁边位上,抿了口茶,瞳孔没什么焦点。
“陛下近日为何常常在朝会后私下召见他?”解望大概是注意到了他在走神,又换了个问题询问。
霍琮饮尽杯中茶,放下茶杯,淡淡道:“有些事情想问。”
解望看着他,欲言又止。
但霍琮没什么理会的想法,留下一句我先回宫歇息,便带着侍卫起身离开,却并未真的歇息,而是去了一处偏殿。
殿中青烟袅袅,披着法袍的教主盘膝坐在蒲团上,听到脚步声,他向炉中扇了扇风,头也不回道:“今日照旧?”
霍琮面无表情地盘膝在他身旁坐下:“嗯。”
偏殿门扉在身后缓缓合拢,幽暗密闭的空间中,烟雾缓缓弥散,霍琮渐渐放松下来,紧绷的神经突突直跳,在预示着沉沦的危险,但他却选择放任自己坠入这无尽深渊。
反正已经身在樊笼里,既然如此,解不解脱又有何区别呢?
意识涣散之际,他仿佛看到了什么,紧锁的眉头缓缓展开,露出一抹如梦幻泡影般转瞬即逝的微笑……
……
…………
“停!Stop!!!”
郦黎叫道,一把夺过霍琮手中的笔:“这剧情是怎么就发展到这个地步了?你找不着就找不着呗,怎么还能嗑上了?这段要是真写了都没法过审我跟你讲!”
霍琮手中一空,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就是有种无辜,“我只是在推演一种可能性。”
“什么可能性?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郦黎咬牙切齿地瞪着那篇看得他心肝脾肺肾都快绞在一起的大虐文,到底还是没忍住,伸出手把它撕了个稀巴烂。
“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他宣布道,“你要是敢嗑药,我做鬼也要爬上来掐死你。”
霍琮勾了勾唇:“那不正好?”
“没跟你在开玩笑!”
“我错了,”霍琮从善如流,“所以现在这样就很好。”
郦黎重重哼了一声,看着地上的碎纸片,仍有些心有余悸——虽然霍琮说只是一种可能性,但以他对这人的了解,要是他真不在这个世界,很有可能就变成现实了!
但他也说不出什么“如果我不在了你也要好好活”这种话,因为郦黎知道自己都做不到。
“还有一个问题,”他盯着霍琮问道,“你求神拜佛也就算了,为什么会信那两个神棍?这俩就差在脑门上写骗子了好吗!”
霍琮想了想:“可能因为我只认识他们两个是干这行的?”
郦黎:“…………”
这个理由他竟无法反驳。
“不许信了,信他们你还不如跟我一起信飞天拉面神教,”郦黎抱怨道,“好好的搞什么封建迷信。”
霍琮轻轻嗯了一声:“只要你在,我就只皈依你。”
他牵着郦黎的手,落在自己的左胸膛上,郦黎抿了抿唇,小声道:“干什么呀。”
霍琮揉了揉他的指尖,无声地笑了笑。
只是觉得很幸运,他想。
他们的旅途尚未结束,而他的心也有了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