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得少受气,再来几回,恐对身体有影响。
待在老夫人院子里,谢云槿没有刨根问底祖母因为什么气成这样,眼下最要紧的,不是原因,而是先让祖母心情好起来,心情好了,身体才会好。
没多久,小夏子与陈太医到了。
先与两位夫人问好,陈太医给老夫人把脉。
谢云槿托腮看着,开口:“祖母,我就说殿下人很好吧。”
先前老夫人一直担心谢云槿因为她请假惹太子不快,眼下太子不但没说什么,还派太医过来,可见很看重谢云槿这个伴读。
老夫人心中宽慰。
陈太医给出的结果和之前府里请来大夫说的大差不差,开了些调养方子,让老夫人保持心情愉悦就行。
谢云槿亲自送陈太医出去。
“多谢陈太医专门为我祖母走一趟。”
“世子不必言谢,救死扶伤是为人医者的本分,况且,殿下亲自开口,我怎么也得跑一趟。”
谢云槿又谢过太子,想到什么,叫住打算回宫的小夏子。
“小夏子你等一等,我有东西给殿下。”谢云槿小跑回自己院子,取出一个小盒子,交到小夏子手里。
小夏子没问是什么,妥善收好。
回到东宫第一件事便是将东西呈上去。
刚被安排到谢云槿身边做事的时候,第一次收到谢云槿给太子的东西,小夏子先拿给干爹高公公看,高公公给了他一个爆栗。
“以后有点眼色,小公子的东西,直接交给殿下就行。”高公公语重心长嘱咐。
“可,万一东西有问题……”凡太子吃的用的,无一不是确定完全安全才会呈到他面前,若东西有问题,他们如何担得起责?
“你不用管,按杂家说的做就是。”
“殿下与小公子私交这么好吗?”小夏子喃喃。
“要不杂家怎么费尽心力把你放到他身边伺候?”高公公提点他,“你只管安心把人伺候好,其他不要多想。”
“是,干爹。”
高公公满意点头。
小夏子为人是木讷了些,胜在听话,也没什么小心思,不然,高公公还不敢把人放在谢云槿身边伺候。
谢家小公子,看似只是个伴读,还不怎么受生父长宁侯喜爱,但东宫伺候的,谁不知道,他们太子爷对人不一般?
只小夏子如今的位置,也是高公公耗费一番功夫拿下的。
这可是个肥缺。
从那日起,谢云槿再让小夏子给太子带东西,小夏子都会第一时间直接交到太子本人手上。
梁煊已经准备歇下了。
今日他特意比往常早睡,为的就是想看看,等入夜另一个自己出来,会做什么。
淡淡檀香味散开,高公公轻手轻脚进来:“殿下,小公子给您带了东西。”
梁煊坐起来,掀开帐子:“拿来给孤。”
高公公喊了一声,小夏子捧着小盒子进来。
一个外表看不出什么的木盒。
梁煊接过小盒子,打开。
看到里面的东西,怔了下。
盒子里,放的是一个小瓷偶。
与先前谢云槿送他的不同,这个小瓷偶做工精致,不到半个巴掌大,栩栩如生。
梁煊小心将瓷偶捧出来,看了看床头,不行,容易摔落,起身走到博古架边,寻了处最安全的地方,把里面原本摆放的东西拿出来随意塞到另外地方,小心翼翼将瓷偶放进去。
高公公暗中记下位置,之后宫人打理寝殿卫生的时候,会格外注意这个角落。
梁煊端详放好的小瓷偶,不知是在与自己说还是与旁人说:“阿槿学东西一向很快。”
高公公附和:“小公子天生聪慧,学什么都快。”
梁煊好心情笑了笑,连身体里多出一个意识的糟心都少了些。
半夜,梁煊睁开眼,闻到熟悉的檀香,挑眉。
披衣下床来到放香炉的桌边,垂眸打量徐徐升起的烟雾,嘴角意味不明勾起。
没管能香料,梁煊来到放信的地方,打开看了眼。
这是两人之前达成的共识,除了在谢云槿一事上,其他地方他们目的一致,可以先合作。
相互留的信息多和朝中各类事情有关,最近两人比较关注的,是顾家的事。
和谢云槿知道的片段式未来不同,梁煊拥有前世完整记忆,前世顾家一事事发之时,顾家四叔已成大气候,早年留下的许多痕迹被清扫干净,梁煊费了翻功夫追根溯源,查到冲州。
顾家四叔最早任职的地方。
前世,顾家四叔回京后,逐渐切断了与冲州的联系,痕迹抹的太彻底,也是这一次梁煊派人去查,才百分百确定,顾家四叔一事,最根源之地,在冲州。
看完密信,梁煊手指无意识敲击桌面。
现在顾家四叔的布置还不深,若要处理,不难,只是同在顾家这艘大船上,顾家四叔出事,顾家其他人也会受到牵连。
还有一点,现在的顾家四叔在京中根基不深,与那些人的联系不深,只动顾家四叔一人,容易打草惊蛇,让那些人更警觉。
先放任不管吗?
第二日起来,梁煊隐隐有一点昨夜的记忆,另一个自己处理了白天没完成的公务,并没有做什么不该做的事。
那之前是怎么回事?
只是偶然?
梁煊不信。
不过,顾家四叔的事确实得解决一下。
顾承泽作为皇帝钦点的新科状元,已经入职翰林,其他考中学子,外放的外放,托关系的托关系,还有一个被关在牢里。
谢云辉不想外放,他好不容易考取功名,不想去贫苦之地受苦,想方设法讨好长宁侯,希望长宁侯给他谋一个在京城的职位。
谢云辉父母也是,亲自来了侯府几次,暗中送来不少好东西。
侯夫人清点这些礼物,问站在旁边的长宁侯:“侯爷,这些东西要收下吗?”
若要侯夫人自己说,肯定是不能收,虽出自同宗,殿试前住在侯府备考还能说过去,成绩出来不断往侯府送东西,是想害他们吧。
混迹官场多年,一些忌讳长宁侯还是知道的,皱眉道:“都是亲人,送这些做什么?原封不动还回去。”
他现在自己的前途都拿不准,哪有心力去为一个侄子谋划?
侯夫人松了口气,若长宁侯开口要留下,才让人头疼。
吩咐下人将礼物装好,清点确定无误,悄悄送了回去。
谢家三房家中。
三夫人看着被送回来的东西,愁眉不展:“侯爷不肯收,是不打算帮忙吗?”
“要不我们再去说说?”
“说什么说?”谢家三伯皱眉,“他意思这么明显,云辉来信说要搬出侯府住,不就是侯府不容人吗?说什么马上上任,住侯府影响不好,都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