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我一点。”
危险气息袭来,谢云槿推了推梁煊,没推动。
屋外突然传来脚步声,谢云槿力气用大了些:“殿下快放开我,有人来了!”
“阿槿先答应我。”
“好好好,最喜欢殿下行了吧,殿下快把我放开。”
高公公已经在外面禀报了,梁煊飞快在谢云槿脸侧亲了一口,把人抱下桌。
“进。”
推门声传来,谢云槿连忙整理自己的衣服,没忍住瞪了梁煊一眼。
来的是吏部尚书。
夏季来临前,一场突兀降温,击垮了皇帝身体。
皇帝卧床不起,太医说,只能静养,不能疲劳伤神,否则恐伤寿数。
皇帝是惜命的,即使再不愿,为了能活久点,只能将手中权利下放。
纵然有老皇帝默许,其他皇子皆斗不过太子,于情于理,监国重任都落在了太子身上。
太子大权在握,连带的,谢云槿身份跟着水涨船高,不知有多少人送礼到长宁侯府。
求见的、想打好关系的更是不少。
每次回府,都要经历这么一遭,谢云槿烦不胜烦,干脆常住东宫。
其他皇子不成气候,收揽大权后,梁煊懒得遮掩,朝中不少大臣都猜到了,谢云槿与他的关系。
他们有试探过皇后母家,对方一个劲打哈哈,于是便知,他们不打算管。
有大臣觉得太子此举有违阴阳调和,可惜随着皇帝身体一天天变差,再也没有人可以阻碍太子什么。
想去找谢云槿吧,太子将人护得紧紧的,要是在太子面前直言还有活路,惹到谢云槿面前,就等着太子怒火吧。
几个自认清流的大臣谏言不成,反被揪出自家一堆错处后,没人再敢触太子眉头。
“现在想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茶楼里,顾承泽感慨。
权势最容易改变一个人,现在的谢云槿身上,基本看不到当初那个青涩伴读的影子了。
“别说了,”谢云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他们为了见我,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侯府也是,每日拜帖络绎不绝,两位夫人合计了一下,同谢云槿商量后,直接闭门谢客。
“你现在可是大红人。”冯修竹笑道。
虽然没人明说,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以太子对谢云槿的宠爱,只要太子登基,谢云槿便能一飞冲天。
老皇帝的身体每况愈下,现存的皇子没一个能斗过太子的,太子监国,他们才意识到,不知何时,太子已掌握了朝中大半力量,实权在握,就算老皇帝没病这一场,这个位置也迟早是太子的。
更不用说,太子对谢云槿,不是把玩的心态,而是真的在培养他,大有将人培养成国之栋梁的意思。
不管未来如何,这个时间与之交好,百利而无一害。
九月,老皇帝被宫人行刺,危在旦夕,好不容易救了回来,却因为剧毒影响昏迷不醒。
户部尚书、兵部尚书、安国公等几位重臣以“国不可一日无君”为由,请太子登基。
至此,梁煊的一应谋划大半收了尾。
朝臣也终于看出,太子早已是大梁的无冕之王。
他们没有反对的理由,也没有反对的力量。
谢云槿忙得连轴转,连续办了几件大事后,短短一年时间,升到正三品。
所有人都能看出,太子在给他铺路。
谢云槿也知道。
梁煊心疼问他:“累不累?”
谢云槿摇头:“不累,殿下,我喜欢这种感觉。”
梁煊注定会是那个坐在高位的人,比起成为被豢养在后宫的金丝雀,他更想做一只翱翔天际的鹰,与梁煊一起治理这天下。
第59章
正如谢云槿了解梁煊,梁煊亦了解他,从谢云槿主动前往水患之地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谢云槿不会是只能依附他生活的存在。
即使心中百般想将阿槿藏起来,只有自己一人可以看到阿槿的好,梁煊也不会做出违背谢云槿心愿的事来。
当然,前提是,阿槿不想逃离他身边。
只要阿槿愿意好好待在他身边,阿槿想要的,他都会给。
小皇子快一岁了,身体很健康,每天咿咿呀呀学说话,谢云槿同梁煊一去,就扑腾着要抱。
梁煊轻车熟路从奶娘手中接过小皇子,逗了逗,抱着小皇子和谢云槿一起往里走。
边走,谢云槿边逗趴在梁煊肩头的小皇子,把小皇子逗得咯咯直笑。
皇后见了,打趣:“曦哥儿喜欢你们都快超过我这个娘了。”
“娘娘说的哪里话,小殿下是因为见到我们的次数少,才会这般激动。”谢云槿笑道。
皇后但笑不语,让两个孩子坐下说话。
梁煊抱了一会孩子,小皇子看中了谢云槿头上垂下的流苏,“啊啊”要凑过去。
为了方便他动作,梁煊往谢云槿身边靠了靠。
皇后说起搬宫殿的事:“我这边要收拾的东西可能有点多。”
多了个孩子,东西多了不少。
梁煊闻言,皱眉:“母后住习惯了这里,不必再搬。”
“这哪行?日后,这里总要住新人的。”皇后意有所指。
谢云槿看向梁煊。
心有灵犀般,梁煊转头与他对视,笑了一下。
“不会有新人,母后安心住着便是。”
怎么突然说这些?
不知梁煊早已和皇后坦白的谢云槿心中一急,顾不得在场还有许多人,戳戳梁煊胳膊。
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放在平时,梁煊多半顺从他的心意偏过头靠近,听他说悄悄话。
只这次,等了许久,谢云槿都没等到梁煊靠过来,他不由加大了点力道。
梁煊置若罔闻。
幸好,皇后没有深究,换个话题。
老皇帝卧床不起后,太子大权在握,皇后眼看着精神头越来越好,小皇子顺利出生,心中没了负担,身体也越来越健康。
不管多忙,每隔几天,梁煊都会来坤宁宫坐坐,要不是谢云槿竭力阻止,他还想去侯府两位夫人面前尽孝。
谢云槿心道,你真去了,恐怕不是尽孝,而是让他们惶恐。
谢云槿坚持,梁煊只得作罢。
发间一痛。
谢云槿回神,小皇子手里拽着他发饰上的流苏,“啊啊”往嘴里送。
谢云槿忙按住他的手:“小殿下,这个不能吃。”
谢云槿从小没接触过什么小孩子,小皇子又与梁煊长得很像,见的次数多了,谢云槿难免爱屋及乌,对小皇子的喜爱一日超过一日。
梁煊掰开小皇子的手,轻斥:“不可以欺负哥哥,知道吗?”
“啊啊。”小皇子不知道听懂没有,朝谢云槿笑得没心没肺。
“他又听不懂,殿下说他做什么?”白白嫩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