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故事。亲手撰写了一半剧本的诸伏景光对此心知肚明。
跟踪狂,说到底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不惜侵犯所爱之人的个人空间和隐私,这种爱的实质是极端、病态的迷恋和占有欲,往往只是基于自己的幻想。
为了能引导波本真正产生想要改变的想法,弃暗投明,他必须既让自己满足波本的幻想,又要将波本对“诸伏景光”的爱潜移默化地投射到真正的他身上。
他要从亲密关系开始,一步步纠正降谷零错误的三观。直到有一天,他有信心能直接对降谷零说出他的邀请——那是他接下公安的任务时就在内心准备过无数次的稿子——邀请降谷零和他一起重新开始,走向光明。
所以,对于诸伏景光来说,爱得比波本少,才会陷入被动,最后走上输家的不归路。
他看着以他伤口未痊愈不能流汗为借口,包揽下所有家务,又殷勤地跑前跑后,一会问他要不要喝果汁,一会问他空调温度合适吗,一上午没停过脚的降谷零,感到了深深的危机感。
不行,因为身上的伤势,他已经天然落后一步了!
既然如此……
诸伏景光痛定沉思,最终默默地下了决心。
就算牺牲其他的一切,他也不想放弃挽救幼驯染的唯一希望。
所以,区区、区区童贞……牺牲就牺牲吧!
诸伏景光从书包中取出一本《刑法学》的大部头。在他恢复到能起身时就拜托同期帮他把理论课的书拿去医院了。
他翻到前两天刚看过的一章,装作认真看书的样子,实则悄悄打开了系统的honeytrap教程,翻到了之前被他略读的那一部分。
虽然只是纸上谈兵,但也总比到时候稀里糊涂地上了战场,被波本牢牢占据住主动权要好。
他这么想着,潜心学习起来。
但诸伏景光很快就会意识到,在波本随时都会过来的情况下,看这部分的教程实在不是什么聪明的选择。
而且……不知不觉间,战争的号角已经吹响了。
***
【Round1】
降谷零忙完手里的事,刚一进入客厅,就看见自家幼驯染盘腿坐在沙发上,手中捧着一本厚厚的课本,久久没有翻页,表情严肃得仿佛在研究什么能影响人类命运的大事。
hiro已经开始认真学习了啊。
降谷零在心中暗暗感叹一声。他凑近过去,想看看幼驯染是被哪个知识点难住了。
然而——
“砰”的一声,诸伏景光合上书抱在怀里,整个人向后一缩,撞到了沙发的靠垫上:“好痛!”
被挤压的伤口让他不需要一丝一毫的演技就脸色煞白了。
接着他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他刚刚看的内容又不是手上这本书,而是只有他一个人能看到的系统界面。
真是的,他在慌什么啊。
诸伏景光调整了一下表情,像是不满又像是撒娇地说:“zero你走路为什么完全没发出声音啊!”
“对不起?”
降谷零看着突然像被老妈发现偷看小黄书的青少年一样反应剧烈的幼驯染,冒出了一头问号。
但看清幼驯染脸色的他也顾不上思考这些,急急忙忙地扶起诸伏景光:“伤口没事吧?”
“应该还好。”诸伏景光感受了一下,受到撞击带来的刺痛已经开始消散了。
降谷零还是放不下心来。离的近了才发现,hiro脸颊上染着淡淡的红晕。
不会是发烧了吧?
降谷零这次记得给幼驯染提前说了一声:“坐好,让我摸摸你的额头。”
“我没有……”诸伏景光下意识地抬手摸向自己的额头,却被降谷零一只手抓住了手腕。他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对方的另一只手先是贴上了额头,接着又滑落到他的脸颊。
等、等等。太近了。
他并没有想要听波本的话乖乖坐好的意思,但他盘着腿,一只手还被波本握住,实在没什么活动的空间。况且,波本正半蹲在他正前方,他一放下腿就会踢到对方。
他只能等待着。
透过波本刚洗完手的冰凉手背,他自己都能感觉到脸上灼烧的热意。
可恶,波本竟然趁人之危!
“确实没有发烧,但脸还是很烫。”降谷零松开手,皱起眉思索着,“是空调温度高了吗?”
在降谷零毫无察觉的时候,诸伏景光已经仿佛听到了虚空中传来的铃响声。
【回合结束!降谷选手K.O获胜!】
***
果然,和波本这种精通honeytrap的情场老手相比,他还是太稚嫩了。
诸伏景光反省了自己,竟然一击就被敌人打败,毫无还手之力。
波本肯定在暗中得意吧。
他瞥了一眼波本的房间方向。
留下一句有什么情况都可以叫的嘱咐后,降谷零就回了房间,说是处理工作。
这也方便了诸伏景光。他抓紧时间研读学习自己缺少的知识体系。
——如果在细节上无法胜出,那就只能放大招了!
诸伏景光已经决定好了,下一回合,他要主动进攻!
***
【Round2】
“zero?”
浴室里传来模模糊糊的喊声。
降谷零敲了敲浴室的门:“怎么了?”
“那个,我想擦洗一下背后,但是自己不太好操作,zero你能进来帮下忙吗?”
降谷零听到幼驯染好像有点害羞的声音,没忍住笑了。
昨天他提出帮忙时被幼驯染义正言辞地拒绝,他也在反思自己是不是有点唐突。毕竟他们在这里不是一起洗过好多次澡,十几年间都没怎么分开过的幼驯染了。
但现在看来,在他无微不至关怀策略的顺利施展下,他们的关系成功地更亲近了。
“好,那我直接进来了哦。”他向门内喊道,听见诸伏景光的应声,才开门进入浴室。
诸伏景光早就做好了准备。
他腰下裹着浴巾,背对着门口坐在塑料板凳上。
他本来甚至考虑过要不要用力让肌肉看起来更明显点,但他不知道波本的喜好,也害怕太用力影响伤口的恢复,最后还是打消了这一想法。
他侧过脸把毛巾递给降谷零。在降谷零看不见的角落里,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容。
浴室柔和的灯光下水雾蒸腾。
大片的肌肤与手掌间只隔着一层毛巾的距离。稍稍用力,毛巾就可能在几乎没被阳光晒过的肌肤上留下红痕。
如果贴的太近,抬头时带着潮湿气息的黑发就会扫到鼻尖。
这种情况下,他就不信波本还能稳得住!
这一场景,波本说不定昨天晚上就有所惦念,就算没有,在浴室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