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zero,是想要作为恋人的喜欢。”
他飘起的心脏落到实处,然后像要弥补刚才飘飘然间的懈怠工作,剧烈又快速地鼓动起来。
“hiro是认真的?”他吞了一口口水,听见自己的声音问。
“认真!非常……”
诸伏景光的话没能说完。
降谷零抬起腰亲吻了诸伏景光。
诸伏景光吓得一下子合上嘴。
但这个吻比他们在组织里表演的那个还要短暂。不过一秒钟,降谷零就往下了一点,唇与唇分开。
“我也喜欢hiro,是想要作为恋人的喜欢。”
降谷零发现说出这句话没有十几岁时的自己想的那么可怕。
他在漫长的时光中养成的习惯性的自欺欺人才更为可怕。
这些天以来,他不是没有发觉hiro的异常,但常年绕过某个答案的习惯让他忽视了存在于hiro与他自己心中的真实情感。在樱花树下,他便有了某种预感,然而他却逃走了,无意识地不愿正视自己的感情,还剥夺了hiro开口的权利。
他不过是在害怕那都是错觉,而放任自己陷入错觉中,就难以回到好不容易建立的与幼驯染的正常相处的行为模式了。
这可真是怯懦又卑鄙。
但苛责自己没有任何用处,况且如今意识到也不晚。
降谷零看着幼驯染睁大成圆溜溜的猫眼,忍不住笑了起来。
“那、那我们现在是在一起了吗?是真正的恋人关系了吗?”诸伏景光一瞬间回到了上一次“互相告白”的场景,压下了激荡在心头的震惊与惊喜,小心仔细地问道。
“如果hiro同意的话,”降谷零放松了力气躺下来,“要确认一下吗?”
诸伏景光愣了一下。
降谷零舔了舔嘴唇,笑道:“虽然我卷腹能坚持很久啦,不过还是hiro下来比较方便一点。”
诸伏景光忽然读懂了降谷零的暗示。他缓慢地曲下手臂,改为用手肘撑着床垫,几乎贴在了降谷零身上。
这个过程缓慢到降谷零被诸伏景光湿漉漉的头发滴了好几下水,他不满地在新晋恋人刚靠近到可以称得上是耳鬓厮磨的距离时,便张开嘴舔了舔对方的嘴唇。
而后便是顺理成章了……
才怪。
***
“对不起,zero还没换衣服就把你推到床上。”诸伏景光坐在降谷零的床上道歉道。
“反正明天就要搬家了,要是因为这种事情又错过互通心意的机会才更难受呢。”降谷零笑了笑。
屋子里突然沉默下来,只有降谷零拿毛巾给诸伏景光擦头发的细微摩擦声。就好像从幼驯染突然飞升到情侣关系,他们间的无话不谈反而消失了,多出些陌生的尴尬。这和滴水的头发有一点关系,但不多。
诸伏景光终于忍受不了地开口:“我能说吗,zero?”
降谷零和他异口同声地说出来:“你的吻技真的很烂!”
诸伏景光争辩道:“我还没预习到这一步呢!是因为看到zero一副很有信心的样子我才上的……”
“我是对你有信心!”降谷零揉着毛巾下的脑袋,“hiro把我摁在床上的时候不也很熟练吗?害得我以为你特地练习过。”
“是练习过……在组织那次的时候你说壁咚有冲击力嘛,我就把壁咚床咚之类的都学习了一下以备不时之需。”
诸伏景光趁恋人愣住扯回毛巾,仰起头看过去,正见到降谷零转为了“你都练习这些了肯定是你的问题”的表情。
他连忙继续说道:“zero你还用了漱口水!就是你看起来早有准备我才放心跟上你的。”
“我只是预防,因为hiro在河边樱花下的时候一副想要告白的表情,”降谷零纠结了一下还是诚实地说道,“我怕是我自作多情,但又怕有个万一,总不能接吻的时候还是满嘴酒气吧。”
“所以还是zero先认定告白之后会接吻才会导致这种结果吧。”诸伏景光嘟囔着。
“那是因为hiro之前的行动……”降谷零眯起眼说,“去年某个人还想honeytrap我呢。”
“就在这里。”他拍了拍身下的床,勾起嘴角,“hiro那次不会就打算以这样的水平上吧?”
“我那时候只有一天时间预习,”诸伏景光为自己辩解道,“我以为波本经验丰富,重点就放在其他方面了……”
他说着说着先是自己红了脸,却又往降谷零跟前凑了凑,挑起眉:“zero想知道我当时学了些什么吗?”
降谷零定定地看了一眼恋人,感觉自己今晚需要补课的内容变多了。
与此同时,诸伏景光在心中祈祷自己和恋人找的接吻教程不要是同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