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说不定一高兴,还能把他们之间这些日子的问题都说出来。想到这,林珩愈发迫不及待,走路的步伐都轻快起来。
广告公司的工作都是前置的,接近年底,项目上的工作基本告一段落,底下执行员工大多清闲下来,可管理层忙着年终总结依旧停不下来,林珩需要接手公司上的大大小小事,更是连咖啡都没空喝。到了中午,还是江宁帮他从外面买了饭带上来。
江宁今天也怪怪的,人倒是还和往常一样积极找过来,可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眼神总是飘忽不定,有点心虚的样子。
林珩没在意,他一忙起来注意力都集中在工作上。
他只想快点把今天的工作处理完,晚上好早下班。
趁着吃午饭的空闲,林珩给何乐打了视频电话,何乐没接,他又发了好几条消息过去,也都是石沉大海。
林珩深感无助和无奈,嘴里的饭菜也变得难以下咽。
还是快点结束工作吧,林珩努力安抚自己。
难得准点下班,林珩先回了趟自己的公寓,拿套换洗衣物,又赶在晚高峰前把车开到何乐的公寓楼下。
用早上带走的钥匙打开门,何乐在客厅的沙发上端坐着。
林珩心里一阵欣喜,他边换鞋,边温声道:“今天吃东西了没有?我在楼下带了你爱吃的米线。”
何乐没回应。
林珩也不尴尬,不管怎么说何乐没再继续把自己锁在卧室里,只能愿意沟通就好办。
林珩走到沙发前,把手里的两份餐盒放到茶几上。
何乐缓慢地眨了眨眼,视线从前方黑屏的电视机屏幕,转到餐盒上,盯着,还是不说话,也没有要解开包装袋的意思。
林珩以为他气还没消干净,便坐下抽张湿巾擦手,先把何乐面前的米线打开。一阵羊肉香飘出,林珩又掰开筷子递给何乐:“快趁热吃。”
何乐手里被塞入筷子,他没再干坐着不动,而是低头挑了米线,吹吹,慢慢吸入口中。
见何乐听话肯吃东西,林珩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他挺乐意何乐这么被自己自己照顾的。
看了会人吃饭,林珩也拆开自己的那份餐盒,他语气兴奋,把脑子里念了一天的消息告诉对方:“乐乐,我有个好消息要....”
“林珩。”
低头嗦粉的人,突然淡淡地开了口。
林珩愣了一下:“嗯?”他朝何乐歪过脸。
林珩觉得奇怪,因为何乐很少喊过他的全名,更别说像刚刚那样用一种很淡漠的语气喊出他的名字。
“我,受够了。”何乐抬眸,直视林珩的眼睛,面无表情。
林珩拧起眉头,放下手里的一次性餐具:“什么受够了?”
“我受够这样的生活了。”
何乐把筷子猛然插进汤粉里,拔高了声音:“你能不能不要再来烦我了!”
林珩呆望着何乐,微皱的眉眼瞪大,以一种很猝不及防地速度。
这是怎么了?
怎么气氛突然就这样剑拔弩张了?
考虑到何乐最近情绪调节不好,林珩第一时间还是保持了沉默。震惊过后他也只是静静地紧盯着何乐,似是要通过皮囊看透内里,他希望自己能快点看明白何乐是怎么了。
看着林珩迷茫、惊措的表情,何乐忍住心里呼天喊地的痛,他冷声道:“你看不出来吗?我搬家、离开小吃街,一而再地拒绝和你同居,你看不到出来吗?我不想再跟你牵扯到一块去,你为什么还要隔三差五的过来烦我?”
“你在说什么呢?乐乐?”闻言林珩急色否定何乐口中的那些事:“你之前不是特意到我公司楼下解释过吗,说那些事都是弄巧成拙?”
何乐口中的这些话林珩觉得站不住脚,明明那天中午何乐借着送午饭的由头找他,把这些事都解释得清清楚楚,怎么这会又前后矛盾了?
“哪有什么弄巧成拙?”何乐的漠视让人陌生,说出的话更是让人心痛:“是我厌烦再被你裹挟的生活了,一步步远离你而已。”
林珩又一次瞪大眼睛,不知怎么的,他感觉到有种不安正顺着脊背,钻进自己的身体里。
何乐继续不冷不淡的:“你是真不明白,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我不想和你再牵扯在一起了,但毕竟相识一场,我也不想快刀斩乱麻闹得太难看,所以一步步做到这种程度,你听明白了吗,以后不要再随便进出我家了好吗?”
“相识一场?”林珩再也控制不了身体里的愤怒,握紧了拳头。
不对,他立马又摇摇头,让自己冷静:“你到底遇到什么事了?我们就不能好好谈吗?明明你元旦那天还来参加宴会,送我花祝贺我的,你现在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林珩始终认为何乐是坏情绪在作怪,他要有耐心地和何乐把问题剖开、解决掉,他不能被何乐的坏情绪激怒。
可面对他的好言好语,何乐只是勾了下嘴角,似笑非笑道:“胡言乱语?林珩,我养个狗二十年它哪天要是上医院了,我都会去送上一程,更何况你是个人,而且毕竟是我带出来的孩子,你事业有成,我也有为人兄长的自豪感,替你高兴祝贺你,不是人之常情?”
句句无情的话挑战林珩,他终是忍不住蹙眉讥笑说:“就算我是狗,我们在一起生活了快二十年,你现在跟我说我们没有关系,要分开?是不是太奇怪了点?”
何乐猛然站起来,胸膛起伏不稳:“是,我们是生活了快二十年,我也像个老妈子一样照顾了你二十年,我累了,倦了,腻了!我不想了!”
何乐眼眶一片激怒下的红:“你是我的谁啊?我为什么要围着你转?为了供你,我大学上不了,做不了体面的工作,挣了钱还都要让给你花,给你买车买名牌,我自己天天穿着批发市场里的衣服,凭什么!凭什么我要过这样的生活?!”
何乐细数家珍般说起这些年的种种,却和往日是完全不同的意思。
林珩一时做不出反应,他希望何乐现在闭上嘴,不要再说了,可何乐铁了心要叫他难受,要揭开他最不愿面对的血淋淋的事实。
何乐嗤笑一声,满不在乎道:“你要我把话再说的清楚点吗?”
“没错,小时候我是觉得你跟何安很像,就连脖子上的痣都一模一样,所以忍不住才处处维护你、照顾你,怎么说呢,我觉得这么做,可以减少我对何安的负罪感,我对你包容、纵容,都只是我在你身上弥补我对何安的亏欠。当然...”
何乐蹙了下眉,他很快换口气,又说:“毕竟是我把你从孤儿院带出来,我对你也要负责不是?所以十几年来我不断告诉自己,我应该像个哥哥对你毫无保留地付出,但是现在我觉得时间差不多到了,你现在比我还能挣钱,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