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工,何乐跟小真负责农家乐游玩区域的管理,类似于集园丁和养殖户为一体的角色。农庄的鸡鸭鱼、小龙虾啦,还有一些天然淳朴的乡野氛围感布置啦,都是他们负责。
何乐这几天带着小真种下的禾苗,就是供游客游玩,增添农家乐乡风的观赏性水稻。稻田面积不大但也不算小,是围绕游玩区一圈狭窄的半个圆,两人接力忙活下来,今天应该可以完工。
农庄工作时间弹性自由,只要事情做完了,迟到早退都不是问题。
何乐跟小真交接完后,朝躺在红砖地上的猫撒了撒手上的水,脾气古怪的奶牛猫被激得一顿摇头晃脑,起身一溜烟地跟着他的脚后跟扑。
带着猫一路嬉笑地走到隔壁农庄的住宿区,何乐看见江漾正在门口打电话,见他走过来,江漾立马在嘴巴前竖起食指。
何乐见状低头对脚边的奶牛猫也竖起了食指,奶牛猫不明所以,却停下了捕食的兴头,冲人歪着脑袋,尾巴悠扬。
几分钟后,江漾一脸痛苦面具地挂断电话,何乐带着不怀好意的笑走上前,“谁的电话啊,整这么神神秘秘。”
江漾见他那贱兮兮的模样,就知道人是故意在调侃自己,他叹口气说:“还能是谁啊,我家那婆娘。”
何乐一听更乐了,“活该,谁让你没事干天天调戏人家小姐姐。”
“我那是调戏吗?不都是为了讨生活?”江漾眉飞色舞地反驳。
何乐撇撇嘴,不愿再跟他继续这种事不关己的话题。
江漾和江宁一样,都是江绪平的侄孙,是江绪平三弟的孙子,不过三弟家要孩子要得早,所以江漾虽是江绪平三弟的后人,却要比二弟的孙子江宁还要大一岁,且继承家风,前年也结了婚,今年老婆刚给他生了个大胖小子。
怎奈二十出头的年纪,江漾的“男儿本色”还收不住,隔三差五地跟前来农庄游玩的女游客闹出点桃色新闻,整得他老婆孩子以及爸妈、爷奶、姑奶也就是江绪平,全都不得安生。
这些都是别人家的家事了,何乐再看不惯也不会多嘴,他毕竟还在人手底下干活,江漾还是他直属老板呢,也就是仗着江绪平的关系,他才敢偶尔嘴上打趣两句。
话题一转,何乐跟江漾说了自己二姨带着孩子来找自己的事。
江漾虽爱玩,但为人大方阔气,何乐话音落他就大手一挥,准许何乐回去。他也知道何乐有个爱粘着他的淘气侄女,叫什么锦锦,几乎隔三差五就要跟着何乐来农家乐这边。
何乐不走心地感谢一通,转身带着脚边等候多时的猫就要走。
江漾突然想到什么又叫住他,“哎哎,乐哥,等会。”
何乐停步又转回身等人把话说完。
江漾说:“我们农庄不是跟江宁那广告公司合作了嘛,我请了人今晚过来吃饭,你也一起来陪一下,正好赶上周末,明后两天你带他们在农庄体验体验,要实地了解咱们这地儿,才能更好地宣传嘛。”
何乐一时没反应过来,他愣几秒,答:“啊,成,那我晚上带锦锦过来蹭饭。”
半下午的阳光虽渐渐旺盛,但中午刚下过雨的沥青路颜色还有点深,道路两旁是没有蝉鸣声的杨树,一阵清风吹过,光影摇曳间,听取一片绿叶“哗哗”作响。
何乐推着单车行走在树荫下,没有心思骑,因为江漾的那番话,他有些心事重重。
面对江漾的饭局邀请,何乐答应得爽快,可答应之后却是打翻了满腹心事,翻来覆去没有着落。
年初那会何乐听取江绪平的建议搬回老家发展,也是通过江绪平的介绍在农庄里工作。按理说农庄里的人对何乐都应该是知根知底的,但出于一些考虑,江绪平把何乐介绍进农庄的时候,并没有把他的情况说详尽,只对人说他是自己在孤儿院十分看好的孩子,所以江漾等人并不知道何乐跟江宁有更深一步的认识,更不会知道江宁的老板——林珩,于何乐而言是什么样的存在。
走至十字路口,何乐扶稳车头抬腿跨坐上车,他没有立即踩动脚踏板,而是停在左拐的这个路口,抬头朝半空叹了口气。
林珩会来吗?
应该不会吧。
他搬回老家发展这件事,跟江绪平还有联系的林珩不可能不知道,既然知道他在这里,林珩又怎么会过来呢?
怕是躲之不及吧。
何乐苦笑地摇了摇头,右脚用力踩上踏板,迎风驶向家的方向,浑然不知后方十字路口右拐的方向,行驶来一辆他熟悉的雷克萨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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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点还有一章!
求海星~
第74章
农庄离何乐家不远,蹬自行车不过十分钟的路程。何乐整理好心绪,自行车更是踩得飞快,才七、八分钟就赶到家门口,老远的,他就看到坐在屋檐下乘凉的一大一小。
“二姨。”何乐在门前的枣树旁刹住车。
“哎,回来了阿乐。”汪维英牵着孩子起身。
何乐刚跳下车,一大一小中的“小人”就热情地奔向他,“表叔!”
“哎呦,我的小公举!”何乐弯腰抱起小胖丫头掂了掂,佯装道:“锦锦,你又圆润啦!”
小胖丫头听不懂好赖,只当“圆润”是好词,乐得用羊角辫直扎他表叔。
“二姨,有钥匙怎么不开门进去啊?锦锦衬衫都汗湿了。”
何乐抱着孩子走到汪维英跟前,把自己的钥匙给她,“屋里有电风扇,二楼我的房间还有空调,早点进去你俩也能早凉快。”
汪维英接过钥匙边开门边说:“出门时候忘拿了,都是锦锦一直催魂似的催。”说着她瞪了何乐怀里的丫头一眼,“还不快从表叔身上下来!”
程锦锦被自家奶奶凶得一激灵,直往她表舅怀里钻。
何乐护着她跟汪维英打岔,“没事,表哥表嫂这周又出差去了?”
汪维英推开门“嗯”一声,又满是不好意思道:“这周又要麻烦你照顾下锦锦了,她爷爷腿伤还没好,我周末还得去医院。”
“锦锦很听话,不麻烦。”何乐跟在汪维英后面乐呵呵地进了屋。
说来也是两级反转,意外之喜。
何乐还记得自己最早给汪维英打的那通电话,电话里汪维英哽咽难言又大义凛然地说:“我不是你的二姨,我没办法原谅你妈,不是你妈的自私,我爸也不会受到刺激瘫痪在床,折磨我这么多年...可你妈她..她终究是我爸妈的女儿,是我家的妹妹,属于她的那份家产我们原封不动的留给她,但以后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当时何乐听闻这些,一时真不知道该如何去判断谁对谁错,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被亲人嫌弃警告的心情,他是抱着不会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