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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的神明罢了。
他的神魂的另一端还连接着苏耶尔。这一份连接以往总是会给托纳蒂乌带来安抚与安心,但是现在对于托纳蒂乌来说,却仿佛是一根松松垮垮的套在他脖颈上的绳子,另一端则是掉在高高的房梁上。
如果往前一步,他便会被吊着扯断颈椎;可若是后退一步,他便像是自己主动的松开了垂落于黑暗当中的、唯一的绳索,坠入万劫不复的黑暗的沉渊。
托纳蒂乌无法做出选择。
于是,就像是察觉到了他内心的这种踌躇与不愿抉择一样,有某个声音、某个意识开始在他的耳边低低的絮语。
如果不想要返回到现实的世界当中,不想要面对那些事情的话……那么,不如就一直沉湎在这美好而又香甜的回忆当中吧。
当他产生了这样的想法的那一刻,周遭原本漆黑一片、什么都没有办法辨认和分别的环境也开始产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红色的绸缎轰然落下,罩在身上与头上,像是在另外一个世界的某个东方文明当中,与良人结契的时候要着的红衣与盖头。
第五纪的【太阳】记忆当中银发的少年走了出来,站在他的面前,眼尾的红艳的惊人。
他望着他笑,随后伸出手来,勾住了托纳蒂乌的脖颈,将自己朱色的唇送了上去。
“托纳蒂乌……”邪神这样唤着他的名字。
已经不需要再多说一些别的什么了,这已经足够冲垮托纳蒂乌全部的理智。
他像是“记忆”里面一样去对待他,那或许是灭顶的欢愉,然而托纳蒂乌却又在这当中品尝到了某种惊人的苦涩。
他深知这一切都只不过是幻象和臆想,是为了将他长久的拖在亡灵之海当中的拙劣的手段;然而托纳蒂乌觉得,一切都像是一张巨大的、充满了粘性的网,而他落入了其中。
——不愿离开,亦不想离开。
直到红色的绸缎被外来者拨开,从那后面露出来的,是银发的邪神那一张因为尚且不知道都发生了一些什么,以至于显出了十成十的无辜与茫然的脸。
“苏耶尔。”托纳蒂乌叹息着。
“你为什么不能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
就算是作为光与热的代表,但是【太阳】也会有想要沉沦的时刻。当并不知道应该如何处理自己的想法,以及应该采取何等的态度去面对苏耶尔的时候,托纳蒂乌选择了一直留在这里。
……可就算是这样,苏耶尔也依旧找了过来。
托纳蒂乌从身后拥住了苏耶尔,这个体位和姿势刚好也能够将少年完全的圈在自己的怀里面,并且难以挣脱。
金发的神明低下头来,一口咬住了苏耶尔的脖颈,如同叼住了猎物的凶兽。
红色的绸缎与帷幕层层叠叠的落下,托纳蒂乌压着苏耶尔倒在那一张不知何时出现的柔软的床上,却恍惚会让人幻视他们其实是一同落入了一张巨大的网中。
“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苏耶尔。”
在偶有的呻吟声,轻泣声、水声与撞击声中,属于托纳蒂乌的声音响起,带着幽幽的叹息。
“——这一次,我不会再给你任何的、从我身边离开的机会了。”
回应他的是少年的呜咽声,听上去当真是可怜的紧。
倘若是以往,托纳蒂乌或许会因此而心生怜惜;但是现在,他的心是硬的……身体的其他地方也是硬的。
托纳蒂乌垂下眼睫,看着苏耶尔遍布酡红与媚态的、迷醉的脸,露出一个毫无温度的笑。
你是我的。
只能……是我的。
托纳蒂乌想,身下的少年或许忘记了一件事情。
——他原本就是从怪物之巢当中被孕育出来的,最可怖的凶兽。
一旦咬住了猎物,就永远都不会松口。
也永远不会让对方离开自己的视线。
第165章第四纪(二十七)
苏耶尔从来都没有被这样的对待过。
他是尊贵的【太阳】的继任者,其他的神明就算是心有妄想,也不可能真的对他造次;而托纳蒂乌又是足够好脾气、足够温和的性格,加上作为仗着,总是会非常的注意并且关照苏耶尔的感受——哪怕是在做那些更亲密、更负距离的事情的时候,他也总是会以苏耶尔为先的。
正因为这种种的关照,所以少年完全的被宠坏了。他天真的认为“性”就是这样舒适的、尽管会把人逼的哭泣和求饶,但是就整体的感官来说还算是非常不错的一件事情。
尤其是在这个过程当中所被刺激的、被荷尔蒙掌控的感官和理智,那种同喜欢爱慕的人拥有了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接触,仿佛能够透过这种皮肉与身体上的接触而探知到对方的灵魂的战栗的快感,苏耶尔并不拒绝。
——所以,他其实并没有想过。
当其中的一方并不是饱含着爱意、而是将这样的事情当做是了一种惩罚的时候,当对方已经不再愿意继续的顾及他所有的感受,而只是一心一意的要去做上一些什么、证明一些什么的时候——他究竟会遭受到怎样的对待。
有的时候,这样的事情同样可以被归类为“惩罚”的手段的一种。
尤其是作为“上位”的那一方如今心头怀揣着怒意,他迫切的想要得到一个什么答案,亦或者是证明一些什么,于是行动之间当然也就失去了全部的自持与方寸。
苏耶尔已经根本不想回忆究竟都发生了一些什么了。
这件事情属实是他理亏,更何况苏耶尔也不可能去同托纳蒂乌大打出手;那么失去了先机、在身体素质上原本又要比对方劣势了许多的少年便被男人凭借着体格与力量上的差距而完全的压制住,他已经记不清自己因为那些厮磨而哭的多么的可怜,什么道歉和求饶的话都说出来了——但是显然,对于铁石心肠的托纳蒂乌来说,这并没有多少的作用。
甚至,考虑到他们当时所处的那种环境与氛围,这种求饶示弱的举措,反而只会让他更加的兴奋,潜藏在骨子深处的凶性全部都被激发了出来。
托纳蒂乌从后面一口叼住了苏耶尔后颈上那一小块儿白皙的软肉,用牙齿不轻不重的研磨着,带来了没有破皮、但依旧会撩拨着神经的疼。
每当银发的少年试图手脚并用的从这一张巨大的、恍若牢笼一样的床铺上逃离的时候,都会被一只大手抓住他的小腿、亦或者是完全圈住脚踝的又硬生生的拽回去,仿佛根本没有办法摆脱的、束缚于身的锁链。
“看着我,苏耶尔。”他将唇抵在苏耶尔的耳翼上,看末端的那一点点柔软细小的羽毛因为这样的行为而轻微的、不住的颤动,“看着我——”
看着【我】。
是这个我,而不是未来的我。
他没有